容凡隨意翻了一本奏折,這本奏折是云妃娘家人所上的奏折,說是一定要徹查真相。
楚河淡淡的看著容凡漸變的雙眸,心里更加明白起來:“皇上放心,微臣一定竭盡全力,替皇上分憂。”
儲秀宮內。
“砰!”一生巨大的聲音響徹在儲秀宮內,云妃雖然臉色還蒼白,但是力氣好像恢復的如此之快,很多東西直接被她扔了出去。
貼身奴婢歡喜在一旁嚇得不敢出聲,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好大的決定才敢慢慢上前:“云妃娘娘,你身體里的毒素剛剛清除,不易太過動怒,太醫(yī)說會有副作用的。”
云妃直接拿旁邊的一個瓷碗摔向她,瓷碗順著她的耳朵擦肩而過,摔在了地上,發(fā)出清澈的脆響。
云妃被氣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本宮不是告誡過你,讓你在她的杯里下毒嗎?你長本事了,竟敢敢毒害本宮。”
歡喜一聽這一句話,就知道娘娘肯定誤會了自己,趕緊就跪下,抓著云妃的衣角:“娘娘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當時真的把萬花散劇毒下到了皇后娘娘的杯子里,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杯子出現(xiàn)在了娘娘的桌子上,奴婢不清楚為什么,直到娘娘喝了萬花散中了毒,奴婢才反應過來,可是當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歡喜說的肝腸寸斷,她伺候云妃這么多年,在云妃身邊做事,從來就沒有出錯過,這一次居然出了這么大的過錯,她生怕云妃會讓她/不/德/好死。
本來還想著借著這次皇后要賞賜各個妃嬪鐵觀音的機會,讓她自己喝下萬花散,還特意叮囑歡喜,一定要把萬花散下到皇后的杯子里。
結果搬起石頭竟然砸到了自己的腳,還期望著蘭太妃能夠幫她一馬,現(xiàn)在皇上竟已經(jīng)把大理寺少卿請到了皇宮。
云妃越想越氣,奈何身體是虛弱的厲害,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歡喜趕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想要去扶她。
云妃不屑地甩開她的手:“你說的所有話,沒有欺騙本宮還好,若有一絲一毫的欺騙,本宮會讓你生不如死。”
云妃說的咬牙切齒,仿佛已經(jīng)見到了歡喜在欺騙自己。
歡喜跪在了地上,抓著她的鞋子,哭的肝腸寸斷:“奴婢從小便跟隨云妃娘娘,入了這皇宮已經(jīng)十幾個年頭了,云妃娘娘居然還如此猜忌奴婢,奴婢肯定被人利用了,一定有人想害云妃娘娘。”
“不要再說這些無謂的話了,本宮現(xiàn)在心很煩,你最好滾出去,不要再讓本宮看見你,否則本宮可不保證會做出什么事情。”
歡喜被嚇得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了出去,云妃娘娘這樣做已經(jīng)是給了她很好的結果了,至少并沒有直接讓人把自己拖出去。
云妃氣喘吁吁地坐在床邊上,萬花散劇毒已經(jīng)讓歡喜埋伏到了雪嬪附近,就算是那個大理寺少卿來長安,那又怎樣,就算他以前查案一個都沒錯,那又怎樣?
最后如果查到了那萬花散,人證物證確鑿,最后抓走的人也只會是雪嬪。
云妃想到這里心情才好了一點,這次也是算她命硬了,因為她想要讓皇后立即斃命,所以命令歡喜下的是雙倍計量的萬花散。
如果只是一點點萬花散,及時服用解藥,一會兒肯定就無礙了,正是這雙倍計量的萬花散,才讓她遭受到了如此的酷刑。
雪嬪住處。
一個小太監(jiān)偷偷摸摸的爬到雪嬪的位置上,這里離雪嬪的宮殿不太遠,便拿起隨身攜帶的鐵鍬,想把這一杯萬花散直接埋入里面。
“靠!”那鐵鍬似乎是已經(jīng)生銹了許多,一點都不鋒利,一點也不好用,使勁兒想鏟著土地也鏟不出來。
“想換個鐵鍬嗎?”后面有一個男聲,充滿磁性又低沉的慢慢詢問著。
小太監(jiān)高興的扭過頭:“需要!”剛說完臉色便直接僵在了哪里,這不正是侍衛(wèi)頭子神鷹。
小太監(jiān)被嚇得一把就跪在了地上:“奴才見過神鷹隊長,奴才見過神鷹隊長。”
神鷹頂著他那張清秀的臉蛋在那里逛了許久,最后眼神定格在他緊握的右手。
神鷹用手指輕輕指了指他的右手,與其淡定:“攤開!”
小太監(jiān)聽到這一句話,渾身便是像被點了穴道一般,更是被嚇得一動也不動。
如果動的話,神鷹肯定會知道,他現(xiàn)在手里握的是萬花散,在順著他這條線一直沿路查下去,不就正好插到了云妃娘娘身上嗎?而且已在一定程度上給雪嬪洗清了嫌疑。
可是不動的話,這神鷹可是他的頭子,整個侍衛(wèi)隊的人,他也惹不起,更何況他現(xiàn)在是在例行檢查。
想了許久,小太監(jiān)才顫顫巍巍的開口:“神鷹,我,我給你看一個東西。”掏出了一塊令牌,果不其然,那正是儲秀宮的令牌。
儲秀宮現(xiàn)在居住的一共是兩位妃嬪,儲秀宮分南宮和北宮,南宮住的是云妃娘娘,北宮住的則是央妃娘娘。
神鷹很自然的接過來他拿過來的令牌,竟然是儲秀宮南宮云飛娘娘的令牌。
神鷹神色瞬間變得不自然,劍立馬豎在了他的脖子邊上:“說,你這令牌是在哪里偷的。”
“神鷹隊長可要明察,這令牌不是奴才偷的,是云妃娘娘贈給奴才的。”冰涼的刀刃劃過他柔軟的皮膚。
瞬間把他嚇得一動都不動,生怕一個不留神自己的脖子就一命嗚呼了。
“你不要告訴我,云妃娘娘會認識你這么一個小太監(jiān),還贈送給你令牌。”神鷹一臉不屑,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宮里的人誰都知道,云妃娘娘桀驁不羈,囂張跋扈,又怎么會把自己貼身所帶的令牌去交給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小太監(jiān)。
但這令牌他剛才看了一眼,的確是真名牌,如果不是云妃娘娘賜給他的,那邊只有一個結果,就是這令牌是小太監(jiān)偷來的。
神鷹的劍離他離得更近了:“說,為什么要偷云妃娘娘的令牌,快隨我去向云妃娘娘請罪。”
說完就想要拉著他去往儲秀宮,小太監(jiān)當然不會聽從,拼命的反抗著:“不,我不去。”
“在我這里,還容得找你放肆嗎?”神鷹一個手就拉著他的脖子一擰,想把他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