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晨咬牙啟齒的看著此時此刻一心尋死的尉遲炯,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泛起了一絲紅意。
“或許……”
“皇上,沒有或許。”尉遲炯一臉的堅定,“臣一直等,等的就是能見皇上,最后一面。”
在這個世間里,原本以為活著就效忠,但死到臨頭,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生還是充滿了遺憾,他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去實現(xiàn),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對林易斌說……
皇上說得對,為什么他總是如此有勇無謀,如果今天是易斌行事,他肯定不會像他這般狼狽被捕。
君逸晨抬起了結實的鐵臂,一把抱住了尉遲炯,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朕答應你,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請皇上,一定要記住這句話。”尉遲炯閉上了眼睛,抬起手回抱著君逸晨。
君逸晨從袖口拔出了匕首,對準了尉遲炯后背心臟的位置,他咬牙刺了進去。
“臣……太不甘……”
噗通一聲,尉遲炯倒在了地上。
君逸晨昂首看著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一滴血淚落在了尉遲炯的臉上。
他用力的抽出了匕首,擦干凈了尉遲炯的鮮血,緩緩的站起了身,恢復了進來時的表情,轉身離開了牢房。
值守的侍衛(wèi)開始犯困了,看到楊炎走出來,倏地又精神了,“大人,如何?”
“死了。”
“死了?!”值守的侍衛(wèi)大吃一驚,“姜維和姜離大人都吩咐過,尉遲炯不能死的!”
楊炎冷笑了一聲,抬起手放置在侍衛(wèi)的腦袋上,他用內力,震碎了侍衛(wèi)的天靈蓋。
只見那個侍衛(wèi)跪在地上,七孔流血的倒下,死相可怖。
地牢附近死了很多人,君逸晨殺完人以后便頂著侍衛(wèi)長“楊炎”的臉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地牢。
很快,君裕軒便知道了尉遲炯已經(jīng)身亡的事情,只是在地牢里蹲點的精銳也悉數(shù)中毒身亡,就連守門的幾個侍衛(wèi)都是被人用內力震碎了天靈蓋而死。
“廢物!一群廢物!”君裕軒一把拽起了姜維,“你到底是如何看管的?!”
“王爺……”姜離想要開口去攬,只見姜維已經(jīng)跪下,“是屬下管理不力,請王爺責罰!”
君裕軒一把松開了姜維的衣服,“本王責罰你,尉遲炯會活過來嗎?!”
姜離擰起了眉頭,走到君裕軒的面前,“王爺,這些尸體,屬下都檢查過了,我們的人死法只有兩種,守在屋頂?shù)谋彬T軍被下毒致死,府上的侍衛(wèi)被內力震碎天靈蓋致死,而尉遲炯的死是最為痛快和簡單的,匕首刺入心臟致死。”
“來人可以對北騎軍下毒,證明下毒者是北騎軍不防備的人,北騎軍中毒而亡以后,他才從屋頂落下,直接震碎守門侍衛(wèi)的天靈蓋。”
“不防備的人,你是說,我們的人里面,有君逸晨的間諜?!”君裕軒側目看向姜離,詢問道。
姜離擰起了眉頭,關于這一點,他也是想不通透。
“屬下立馬去排查軍中的人和福地上的人!”姜維開口,希望可以將功補過。
“姜離來查!”君裕軒惡狠狠的瞪著跪在地上的姜維,“你去領罰,一百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