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事情?!”君逸晨不耐煩的開口問。
“太后娘娘那邊說身體抱恙,不出席今晚的進貢晚宴。”小祥子也是十分的頭痛,明明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卻不料今晚是十五,太后怎么樣都不肯出席晚宴。
君逸晨擰起了俊眉,俊逸的臉上露出了煩心的表情。
自從上一次宋芷熙見過太后一面,太后便下了懿旨,誰也不允許再去壽延宮請安,太后現(xiàn)在這是將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換做是以前,要面對這么多國家的使臣,太后是怎么樣都不會讓君逸晨一個人擔著的,但是現(xiàn)在,太后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家,也沒有了國。
宋芷熙從梳妝椅上站起,揮了揮手,示意小祥子退下。
小祥子明顯的感覺到君逸晨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讓人不寒而栗的憤怒,他招惹不起,連忙先退下,順便將鳳鳴殿主臥的門給關(guān)上。
她走到君逸晨的面前,小手順著他結(jié)實的手臂滑下,握住了他的大手,與他十指緊扣,“沒關(guān)系,太后不去,不還有我陪著你嗎?”
“你又不是朕的母后。”君逸晨心煩意亂,無意識的開口懟了正在安慰自己的宋芷熙。
宋芷熙一怔,表情都不由有些難看了。
君逸晨見她臉色不好,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根本就不是人話。
她是在安慰他,他還兇她!
“芷熙,我不是那個意思,朕只是……”君逸晨有些苦惱,這都多長時間了,母后還不愿意從宋大將軍的死里走出來,她到底還要這樣子多久?!
宋芷熙見君逸晨一臉懊惱的樣子,伸手將環(huán)住了他精瘦的腰際,腦袋貼向他的溫暖結(jié)實的胸膛,安慰道:“你不用解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兇我,你不過是擔心母后而已。”
聽到宋芷熙暖心的話語,君逸晨更是覺得無比的愧疚,“芷熙……”他低頭將臉埋在她的溫暖的頸項間,“對不起……”
宋芷熙抬起手拍了拍君逸晨的后背,溫柔的勸說和安慰,“沒事的,時間是人療傷的良藥,我們給太后多一點的時間,等進貢晚宴結(jié)束以后,我們就帶著小翊一起去看太后,好嗎?”
君逸晨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下,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然后才不舍的松開了她。
“朕幫你梳妝。”君逸晨握住了宋芷熙的小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落吻,眉目間都是憐惜之情。
君逸晨動作熟悉利落的幫她梳妝打扮,但因為剛剛的事情,他的情緒明顯的低落,話也不太想說。
宋芷熙透過銅鏡看身后的男人,好幾次想要張嘴說話,最后都還是閉上了嘴。
有些事情不是伴侶可以做的,就像剛剛,君逸晨下意識就反駁她怎么樣安慰他,陪伴他,她終究都不是太后。
“好了。”君逸晨扶著她的肩膀,低頭看著銅鏡里的他們,俊男美女,十分般配,“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我的芷熙怎么樣都是這樣的好看。”
宋芷熙側(cè)過臉看向君逸晨,兩人的視線對上,他對她揚起了一抹溫柔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