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熙的額頭冒著虛汗,她眼巴巴的看著君逸晨,只見他那雙黑眸已經(jīng)急紅了眼睛。
宋芷熙不再掙扎,只是難受得差一點哭出來。
君逸晨那里舍得看到她這樣難受和委屈,伸手小心翼翼的想要抱她,見她不再像剛剛那樣拒絕自己,他才大膽放心的將她摟入懷里。
“對不起,朕不應該那么大聲的跟你說話,對不起……”他放低了聲音,低頭親了親她布滿了汗珠的小臉,大手輕輕的覆上她捂著肚子的小手。
宋芷熙側(cè)過腦袋,將臉埋向他的胸口,眼淚從眼角里悄悄的落下,浸濕他的龍袍。
聶旭云不一會兒就趕到了,給宋芷熙把脈和止痛,神情有些復雜。
“皇后怎么樣?!”君逸晨迫不及待的詢問,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上。
“回皇上,皇后娘娘她是動了胎氣才會腹痛的,老臣之前已經(jīng)囑咐過了,娘娘身子虛弱,不適宜情緒太過激動,應該好生靜養(yǎng),之前好不容易養(yǎng)穩(wěn)固的胎,現(xiàn)在又要重新再養(yǎng)了……”聶旭云有些力不從心的開口。
這帝后夫妻是三天不鬧就不舒服啊,而且每一次都是弄得對方遍體鱗傷的,不是他受傷,就是她生病,現(xiàn)在還拿孩子開玩笑。
宋芷熙被聶旭云的話攻得無地自容,只能一臉失落的低垂著腦袋。
她不是一個好媽媽,對不起啊,我的兒啊……
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宋芷熙一臉的愧疚。
“小祥子,把聶太醫(yī)帶出去,安胎藥煎好了就端進來。”君逸晨一臉冷靜的下命令。
“奴才遵旨。”
聶旭云等人離開了以后,偌大的臥室里又只剩下君逸晨和宋芷熙,兩人都相對無言,宋芷熙魂不守舍的摸著自己的肚子,看得君逸晨心里難受。
“好了,不用內(nèi)疚了,聶太醫(yī)都說了,孩子沒事,只是動了胎氣。”君逸晨低頭審視著她的小臉,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輕輕的撫上了她細膩的臉頰。
“芷熙?”君逸晨見她一點反應都不給自己,又呼喚了她一聲,低頭親著她的臉頰,她不躲也不回應他。
“芷熙,你在想些什么?回答朕,不要什么話都不說。”君逸晨蹙緊了眉頭,心里亂成了一團,一顆心也擰在了一起。
宋芷熙輕輕的搖頭,一顆顆眼淚像斷了線的水晶球,從臉頰上滑落,滴落在手背上。
“寶貝?”看到她的眼淚,君逸晨的心便揪成了一團,手忙腳亂的替她擦,然后又是抱又是親的哄著。
“朕錯了……”過了不知道多久,君逸晨才低頭的說出這三個字。
他驚愕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她降低底線,其實他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平等可言,在她的面前,他什么時候端得起皇帝的架子?
“不要哭了。”君逸晨極盡耐心的哄,毫無底線的開口,“你想要平等便平等,只要你不哭,你現(xiàn)在就是騎在朕的頭上來都可以,朕收回今天跟你說的那些荒謬的話。”
宋芷熙吸了吸鼻子,抬眸看著他,一雙眼睛紅通通的,“那你回答我,你會用那個避孕套套嗎?”
君逸晨臉色一黑,表情凝重了許久,然后,淺淺的低頭,仿佛是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