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熙溫溫吞吞的走到君逸晨的面前,看著他赤膊的上身,六塊腹肌線條流暢,肩膀上的那一道劍傷清晰可見,傷口還在緩緩的流血。
她連忙拔了藥塞給他的傷口上藥,擦干凈他周圍的鮮紅,又給他包上紗布。
君逸晨側(cè)目看著她那張清麗白皙的臉蛋,她神情認(rèn)真的給自己上藥,是一秒鐘都不敢懈怠。
這個女人真的如此在乎自己嗎?
既然她是在乎他的,那為什么她總是藏著這么多事情,她對他從來都不喜歡坦誠……
“好了!”宋芷熙看著自己的杰作,包得還不錯,反正不像粽子。
君逸晨看了一眼傷口,又看了她一眼,不遠(yuǎn)處聶旭云還站在那里看著夫妻兩人,老臉有些尷尬。
“聶太醫(yī)可以去休息了。”君逸晨聲音冷淡的開口,他跟她說話,他也不想有第三個人聽著。
聶旭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識相的退下,“是,皇上。”
聶旭云離開,主營里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是怪異。
宋芷熙嘟了嘟嘴,小手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桌子上的藥瓶子。
君逸晨等了一會兒,以為兩人獨(dú)處了她會問他些什么,或者會囑咐他些什么,然而他等了好久,她也只是傻站著。
余光掃蕩著周圍,只見床尾有一個亮眼的包袱,只收拾得一半。
“這是什么?!”他指著包袱,恨聲恨氣的問她。
宋芷熙順著他的手指看到包袱,哦了一聲,然后解釋著,“這是我剛剛收拾的包袱啊,還沒有收好就聽到你跟傅麗瑤打架了。”
打架?!君逸晨聽著這個詞語,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他什么時候跟一個女人打架了?
是傅麗瑤聽到洛立承死了,硬是要闖出營帳,他剛好路過,她拔劍就刺過來,他當(dāng)時精神恍惚的想著事情還沒有回過神來傅麗瑤就刺中了他的肩膀。
“什么時候走?”
“明天。”宋芷熙聲音低低的回答,語調(diào)里不藏半分情緒。
君逸晨冷了臉色,心里暗暗的咒罵。
“睡覺。”他吐出了兩個字,直接側(cè)躺了下來,上半身還是赤著的。
宋芷熙見他躺下來了,心里有些郁悶,兩人都離婚了,他睡床,那她睡哪里呢?
她輕嘆了一聲,緩緩的轉(zhuǎn)身。
君逸晨見她轉(zhuǎn)身,喊了她一聲,“你去哪里?!”
宋芷熙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小塌,“我今晚就睡哪里吧,現(xiàn)在太晚了,我也不好走。”
君逸晨十分氣悶,一張俊臉被她氣得鐵青。
走走走,她怎么就這么想要走呢?!
“宋芷熙,你既然要走,為何還要說那些話?!”他沒有壓抑住內(nèi)心的涌動,怒聲怒氣的問她。
宋芷熙一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那些話,后來想想今晚兩人也沒說多少話,她意識到他指的是那一句。
“皇上,我說心疼你是真的,雖然我們走不下去了,但我還是不想看到你受傷和難過的。”
他現(xiàn)在就很難過……
君逸晨在心里默默的想,又不敢說出口,一個男人說什么難過實(shí)在是有夠丟臉的。
“你走了,朕就殺了傅麗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