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苓回家洗漱, 換上舒適的睡衣,等水燒開后, 吃了一片葡萄籽合成片。
手機(jī)震動了聲。
何木木發(fā)來信息:“見色忘友的家伙,竟然把我丟下。”
盛苓擦了擦手, 敲幾個字:“你沒和沈少爺一起?”
她是信任沈里的,他既然說沈西則會送,那十有八九不會丟下何木木一人。
雖然,沈西則并不是靠譜的人。
“他太小了, 我和他不合適。”何木木傲嬌道,“高中畢業(yè)的小屁孩, 花花公子, 誰會喜歡他。”
“那學(xué)長呢?”
盛苓還不知道學(xué)長的事。
而她敲出這四個字后,那邊沒有回。
“你這條裙子是新買的嗎?”
洗手間里突然冒出孟連玉的一句,她一邊走,一邊打量手里的長裙, 上面還有門店里殘存的清新劑味道。
冷不防的提問, 讓盛苓受到小小的驚嚇, 捂著胸口, “是的,剛買的。”
“要洗嗎?”
“我自己手洗吧。”盛苓站了起來。
孟連玉的視線從裙子上移開,落到她的臉上,再準(zhǔn)確到下巴一角,“你下巴怎么紅紅的?”
“有嗎。”盛苓下意識摸了摸,“不小心磕的, 沒事。”
盛苓只想著不讓孟連玉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而忽略孟連玉今天也有些反常,話有些多。
兩人隨常地說了幾句。
盛苓嘴上說著裙子手洗,等孟連玉回房后,便把裙子丟到洗衣機(jī)里。
新買的衣服,泡幾分鐘就行,手洗多麻煩。
微信震動聲再次傳來,她收到幾張圖片。
連帶著昵稱為“SL”發(fā)來的信息。
【這是江中園的公寓,十六樓,你覺得可以的話,明天就能帶著咱媽入住。】
看見稱呼的“咱媽”,盛苓就知道這個不要臉的人是誰了。
她不假思索回兩個字:不要。
【你不是想給她換房子嗎,收著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給我媽買房?】
【我知道你之前訂的地址和戶型,離公司遠(yuǎn),老年設(shè)施多,說明你不是買給自己的。】
老奸巨猾。
盛苓感覺幾日相處,自己被看得通透。
過了會,沈里又發(fā)道:【不喜歡的話,我還有其他的公寓。】
【不用,我自己解決。】
【你想自己買嗎?】
盛苓發(fā)了個嗯字。
放下手機(jī),上床睡覺。
震動聲又響起。
她翻了個身,不搭理。
過了會,手機(jī)響起短信聲。
估計又欠費(fèi)了——
盛苓煩躁地坐起來,點(diǎn)開屏幕。
雙眸一動不動盯著短信上的內(nèi)容。
【您好,您的xx銀行賬戶……已轉(zhuǎn)入20000000,余額20002169.3】
附帶一條沈老板號碼的信息:錢給你,自己買。
盛苓:“!!!”
她說的自己買,是自己掙錢買,不是他給錢。
…
盛苓早起后不斷地打噴嚏。
量了體溫,有些低燒,孟連玉把泡好的板藍(lán)根和早飯放到她跟前,“怎么回事啊,昨晚沒睡好?”
“還行。”
盛苓吸了吸鼻子。
上班路上,她打電話給沈里:“你轉(zhuǎn)給我那么多錢做什么?”
“不喜歡嗎?”
“賬號給我,我轉(zhuǎn)給你。”
“不行,我不能平白無故接受你的賄賂。”
“……”
原本就頭重腳輕的盛苓更頭疼了。
怎么還有這種人。
不把兩千萬還回去,她心里膈應(yīng)得慌。
慌得一晚上沒睡好覺,早上起來就病了,被嚇的。
來到公司,盛苓仍然心神不寧,再加上身體不好,撥客戶號碼的時候出現(xiàn)幾次差錯。
劉全有狗似的目光總能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立刻發(fā)出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切問候,“盛苓啊,你咋啦,身體不舒服的話可跟我請假。”
這個月,盛苓已經(jīng)請了幾次假,再請下去,估計要遭到大多人不滿。
她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
“沒事就好,待會沈總來開會,你要記得過來哦。”劉全有一笑,小眼睛就被胖臉擠沒了,瞇成一條縫,像個喜劇演員。
劉光頭一走,底下就傳來議論。
“我也是服了,昨天我孩子病了,跟他請假跟要了他老命似的,非要扣我五十塊錢,怎么到別人身上就是一句話的事。”
“你小聲點(diǎn),別被人聽見,到時候給我們穿小鞋。”
“我才不怕呢,這破公司還不想呆了。”說話的正是羅姐,倏地站起來,“仗著一副妖媚面孔,見男人都想勾搭一腿。”
她們也就過過嘴癮,誰也沒膽量辭職,這幾年房價下跌,行情下滑,她們未必能跳槽到更好的地方。
盛苓精神狀態(tài)不好,就當(dāng)沒聽見,而且,她想起自己卡上多出的幾個零,心里更是沒底。
為了防止別人說閑話,只能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了。
盛苓用紙巾擦了擦鼻子,越想越窩火。
好端端地給她錢,像是打發(fā)乞丐似的。
盛苓煩躁地撕下一張紙,在上面畫了個豬頭嗎,再打個備注:沈里。
這還不過癮。
她又在豬頭上畫了無數(shù)個從天上砸下來的元寶以及美金$。
如果她有錢的話,一定要用錢砸死他。
畫完解氣后,她把紙張揉成團(tuán),隨手丟到仙人掌盆栽里。
到了會議時間,盛苓以肚子疼,沒過去。
劉全有當(dāng)然不好說什么,會議結(jié)束后順帶和沈里提了下。
“病了嗎?”沈里問道。
“我看她臉色不太好,可能感冒了。”劉全有狗腿地獻(xiàn)殷勤,“我那里有感冒藥,待會拿給您。”
“現(xiàn)在就去吧。”
拿了藥,沈里審察似的來到他們的部門辦。
盛苓不在。
“她人呢?”沈里隨口問一個女員工。
羅姐先愣了下,“您是說誰?盛苓嗎?”
“對。”
“她……剛走,去,打印文件了。”
羅姐含糊不清地說完,神色緊張地看了眼男人手中的感冒藥。
這是什么關(guān)系,上司給下屬親自送藥?
這才多久,女員工就把老板給勾搭上了。
看不出來她平時端著清高的面孔,背地里比她們還要陰險,不屑小魚小蝦米,專挑大魚釣。
沈里把藥放在盛苓的桌上。
她桌子干凈整潔,文件夾和電腦擺放工整,鼠標(biāo)放在墊子中央,兩個仙人掌球也互相對稱。
她是處女座的嗎,要求這么苛刻。
不過,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盆栽里有個白色的紙球。
沈里隨手拿過來,準(zhǔn)備替她丟掉,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個沈字,便折開看看。
這是一張簡筆畫,肥碩大耳的豬頭,天空飄著元寶和美金,如果他沒有看見豬身上刻寫他名字的話,會覺得她畫得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以后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