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溫和俊雅,面對長輩時,禮貌不做作,身上低調奢華的穿著和旁邊難以被人無視的車,并沒有給他扣上“暴發戶”或者“目中無人”的帽子。
平易近人得甚至改變大老板在孟連玉心中的樣子。
成熟內斂的男人,即便沒有容貌的雕琢,依然是引人注目的存在,饒是孟連玉見過世面,也很難根據第一眼測出他的年齡。
“她是這樣和我說的。”孟連玉狐疑后,想著不能讓人家干站著,忙將他往單元樓攆,“先走吧,苓苓在樓下等著呢。”
守在單元樓等人的盛苓自認為把沈里甩走后他會開車離去,大老板挺忙的,難不成會賴在她家里?
直到看見這番情景:孟連玉喜逐顏開地領著男人走來。
那個笑啊,最后一次見還是她小學時得滿分才有的。
看著看著,盛苓的臉就白了。
不經意的視線再和沈里對上后,她更是生無可戀。
怎!么!回!事!
“媽——”盛苓糾著眉頭,裝作不認識沈里的樣子,“你身邊這位是……”
“臭丫頭,還裝呢。”孟連玉對著女兒的肩膀拍了下,“媽都知道了,沒什么好害羞的,餓不餓,還好今早多買些菜,不然不夠吃呢。”
“知道?知道什么?”
孟連玉朝她擠眉弄眼,一副“你啥事都瞞不過我老媽子”的樣子。
盛苓徹底懵了。
孟連玉率先上去了,留下他們兩個獨處。
“怎么回事,你都和我媽說了?”盛苓皺眉,感覺這次丟大發了。
看得出來她這次真的惱了,若是兩人熟一些,她握緊的小拳頭可能毫不客氣地揮過來。
往那兒一站的沈里站在矮一截的臺階上,也隨隨便便高出她一個頭,氣勢上顯然沒她足,啞聲解釋:“我什么都沒說。”
“你沒說她怎么知道?”
不是你說的嗎。
有人上樓,沈里欠了欠身,話也頓住了。
鄰居大叔提著二兩酒和小瓶醋,上樓前打趣笑道:“喲,苓苓,這是你男朋友啊?”
男朋友個錘子。
盛苓解釋不清,只能勉強一笑了事。
她這一笑,非常牽扯,唇角象征性動一動,偏偏五官生得好,脫落的妝容被夕陽的映照下反而更靚麗光滑,落入男人的眼簾,如同膠卷里沒修過的,最溫婉真實的笑。
鄰居大叔走后,盛苓回過頭,發現沈里似笑非笑盯著她看,不由得更惱火,“你還笑?你要不要臉——”
“……”
沈老板很無辜。
盛苓氣得不行,她怎么也沒想到他說送她回家,結果就是為了告密。
把他們一夜怡情的事告訴孟連玉了?
又生氣又丟臉。
她就算不對他負責,也不至于追到家里告密吧,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丟了那層膜又不會怎樣。
嗯,他好像沒有膜。
沈里不知道她氣什么。
他什么都沒說,孟連玉認為他是她男朋友的事,不是她自己說的嗎。
不過為了蹭頓飯,再順帶探討一些負責的事,他忍了。
沈老板老老實實跟在小女人身后。
在廚房做飯的孟連玉樂得不行。
不虧是她女兒,要么單身,要么給她尋個優秀的女婿。
為了以后的幸福著想,孟連玉打定主意,女婿就是沈里了,盡早把婚事定下來,她們也不會被鄰里鄰舍說家里的馬桶蓋就沒掀開過。
晚飯準備得差不多了。
沈里沒有提前準備禮物,把車后備里的兩瓶紅酒贈送給未來的“丈母娘”。
盛苓從洗手間換過衛生巾,簡單洗漱后,便看見不知聽到什么,而被哄得樂成一枝花的孟連玉。
她不在的五分鐘,孟連玉完全把沈里當女婿了。
什么情況?
孟連玉上好的廚藝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簡至青椒土豆,上至香煎海蝦,色味上毫不含糊。
女婿來了,親閨女都不要了。
整個過程,都是孟連玉笑而親切問。
“別客氣,自己家。”
“多吃點,鍋里有。”
“來來來,吃個蝦。”
于是最大的蝦被夾到沈里的盤中。
沈里拒絕不了,微微一笑,袖子卷起幾分,將蝦剝好后遞給盛苓。
這一幕,孟連玉看得樂呵樂呵的。
盛苓始終:=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