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身體各項(xiàng)指標(biāo)都很正常。
去店里辦了入職,咖啡廳的工作,就這么開始了。
從這里,便是自己一個全新的起點(diǎn),什么也不再想,什么也不再念,安安分分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店的地理位置很優(yōu)越,從早上九點(diǎn),一直忙到下午四點(diǎn)下班,雖然有些累,但卻是無比的充實(shí)。
又有客人進(jìn)來了,我拿著點(diǎn)單本過去,禮貌地問:“先生喝點(diǎn)什么?”
“一杯拿鐵。”
“好的,還需要點(diǎn)別的嗎?我們這里的烘培師傅新做的千層榴蓮蛋糕很不錯,您要不要嘗嘗?”
“不用了,謝謝。”
我收起價(jià)目本:“好的,您稍等。”
走到服務(wù)臺那邊,將單子放在上面:“韓,六號桌一杯拿鐵。”
韓收單,便開始細(xì)致麻利的去做,很快的,一杯熱拿鐵就做好了,他推給我:“顧姐,六號桌的。”
我朝他笑笑:“真快。”
韓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會做的咖啡樣式很多,味道很濃郁,尤其是拉出的花,看上去非常的精細(xì)。
以前沒接觸過這一行不了解,原來做咖啡也是件非常有學(xué)問的事情,看似簡單,其實(shí)很難,精湛的烘焙和精湛的沖煮技術(shù),才能制造出一杯甘醇芳香的咖啡。
身后有人輕推了我一下,我回頭看,是鑫鑫,一個青春洋溢的大學(xué)生,和我一樣,也在這家店做服務(wù)員。
她對我使了使眼色:“顧姐,那個斯文男又來了,一直在看你呢。”
我笑著嗔她一眼:“別瞎鬧,我兒子都三歲了。”
她半信半疑的:“顧姐,我總覺得你在騙我,你根本就不像有孩子的人,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我笑笑,拿過點(diǎn)單本:“騙你干嘛?照片你都看過了,還能有假的。”
告訴他們我有孩子,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總覺得我是在逗他們玩。
朝客人的桌子走去,禮貌地微笑:“您來了,還是一杯卡布奇諾嗎?”
斯文男扶了扶眼睛,朝我笑笑說:“是的。”
我收起筆:“好的,您稍等。”
轉(zhuǎn)身,卻聽到身后的低喚聲:“你能等下嗎?”
我回頭,好奇地看著他:“請問您還有其他需要嗎?”
他當(dāng)著我的面,掏出手機(jī)來遞給我,有些鼓足了勇氣說:“能留下你的電話嗎?”
我和善地笑笑,拒絕說:“抱歉,我已婚了,孩子都已經(jīng)三歲了。”
他窘迫的收回了手機(jī),有些歉意地說:“真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我說。
回到服務(wù)臺,鑫鑫湊過來八卦地問:“顧姐,顧姐,那個斯文男跟你說什么了?”
“我跟他說我有孩子了。”
如此說,任人便會懂其中的意思,如今我對這些,已經(jīng)看得很開了,沒有追求,也沒有了那份狂熱。
過了中午,客人少了些,大家便輪班去吃飯。
門口的鈴鐺響了,我端起托盤轉(zhuǎn)身微笑著說:“歡迎......光臨...”
看到那一張尊貴而斂肅的臉容,我便不由自主的收起了唇角的笑意。
是顏珞,我不知道他是刻意找到這里來的,還是怎么著,總之我不想理他,也裝作不認(rèn)識他。
鑫鑫有些興奮地湊到我耳邊說:“顧姐,帥哥啊,你別和我搶,我去服務(wù)他。”
我淡淡地說:“你去吧。”
端著托盤去了后廚,把客人用過的杯子放進(jìn)水池里,一會兒會有人來清洗。
挑開簾子出去,鑫鑫灰頭土臉地朝我走了過來,悶聲說:“顧姐,你去吧。”
“怎么了?”我看著她一張頹敗的小臉,疑惑地問。
鑫鑫委屈地說:“我剛一過去問他喝點(diǎn)什么,他就特別無禮地說,不用你服務(wù),讓你們店里最漂亮的服務(wù)員過來為我點(diǎn)單。”
果然,他是來故意挑刺兒的了。
我便說:“別理他了,想喝他就點(diǎn)了,他不點(diǎn)就別理他。”
“這樣不好吧。”鑫鑫有些為難的說,“萬一一會兒店長回來,看到他那桌是空的,肯定會問我們原因的。”
“那就待會兒再說吧。”我說。
想我對他的了解,顏大公子那么忙的人,哪有那么多空余時間在咖啡廳里閑坐著。
可卻偏偏出了我的意料,他居然把筆記本拿了出來,然后開始在那里辦公,講著電話,敲著鍵盤,真可謂是兩不耽誤。
一會兒他的助理進(jìn)來找他,直接拿著文件讓他簽字,他簽完,他的助理很快就離開。
店長一進(jìn)來看到,嚴(yán)肅地問我們:“那桌的客人怎么回事。”
鑫鑫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店長,店長就說:“我過去問下。”
他走了過去,客氣地問:“先生,請問您需要點(diǎn)什么嗎?”
顏珞放下手機(jī),瞟了他一眼說:“什么也不需要。”
店長就直接說:“那先生很抱歉,我們這里不是免費(fèi)的辦公地點(diǎn),如果您不點(diǎn)東西的話,就勞煩您離開,因?yàn)檫有其他的客人在等位子。”
顏珞也不急,挑起眉,卻是蠻橫地說:“小爺坐在這,就是你們店的榮幸。”
這話說的店長有些啞口無言,對于他的蠻橫無理,我自是了解的深刻,但是現(xiàn)在,我才懶得過去質(zhì)問他,他想鬧,就讓他鬧吧,只要他覺得有意思就行。
店長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先生,麻煩您別讓我們?yōu)殡y。”
顏珞合上了筆記本,然后不慌不忙地問:“你們店最高級別的會員是什么?”
“是金卡。”
“那就給我辦一張。”
店長微笑著說:“好的,您稍等,我去給您拿表單,您填一下。”
“不用你。”顏珞淡淡地說。
目光越過店長,眉毛挑了挑就那么看著我,別有深意地笑著說:“讓她過來給我辦。”
店長也是個人精,馬上就有些明白了過來,笑著朝我說:“小顧,你過來,你給這位先生辦張金卡。”
我心里暗嘆一聲,有些無奈,這樣的要求,定是沒法拒絕的,扯了扯嘴角說了聲:“好。”
轉(zhuǎn)身去服務(wù)臺那取了張表單和卡片,抽出筆一起拿過去。
神色淡然地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照例詢問:“姓名。”
“你不知道嗎?”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