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吧,使勁的罵吧,如果罵我能讓你的心里好受些,能對我徹底的絕望,我也是無所謂了。
心里很是難受,淚漫了上來,咬著唇努力地笑著說:“罵夠了吧,罵夠了我就走了。”
轉(zhuǎn)身,這里一秒也不想在待下去了。
他極快地過來,一手橫在我身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頭,冷冷地瞧著他:“你干嘛?”
顏珞垂下眸子,淡漠地說:“五百萬,今天晚上陪我睡一次。”
我心里無比的震驚,甚至是不敢置信。
“顏珞,你瘋了是不是,你有錢可以去找其他的女人,或者是你的未婚妻,你找錯(cuò)人了。”
他目光定定地鎖著我:“沒找錯(cuò),就是你,你不是喜歡和男人上床嗎?小爺不會(huì)白睡你,小爺給你錢,再說你與小爺在床上,也不是一次兩次,彼此也都十分的熟悉了,五百萬買你一夜,你一點(diǎn)都不虧。”
手里的包包,被我捏的緊緊的,抬眸,冷淡地說:“你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一千萬,一千萬總可以了嗎?”
顏珞,這樣刺痛我,真的有意思嗎。
我抬頭朝他笑,冷然地笑著:“顏珞,你這樣真的挺沒意思,挺無聊的。”
“小爺再加五百萬,顧清漪,你也夠貴的了。”
我揚(yáng)起手,想要狠狠地甩他一巴掌。
他一把抓住,手上的力道很大,甚至帶著一股狠勁兒。
“顏珞,你放手,我告訴你,我賣給誰,我也不會(huì)賣給你。”
“夏晨呢,夏晨能給你多少錢,他在床上就能滿足你是嗎?”
他已經(jīng)有些失去理智了,無論如何,說出這樣的話來,都令我的心痛著。
我抬起腿來,取了腳上的高跟鞋就往他身上狠狠地敲去:“沒錯(cuò),夏晨對我好,你跟他根本就沒法比。”
“小爺比他強(qiáng)。”
他搶了我的高跟鞋,隨手就往露臺下一扔。
我氣恨啊,取了另一腳的高跟鞋繼續(xù)往他身上砸去,太氣人了,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傷我,他是覺得很開心是嗎?
另一只鞋子也被他奪去扔掉了,我氣憤著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提著裙擺就跑出了露臺。
沒有鞋子,只能光著腳走在地毯上,還好我的裙擺很長很長,別人看不到我是光腳的,但是沒有鞋子走起路來真的好不適應(yīng)。
周磊還得好一會(huì)兒才能走,我便也不在走動(dòng)了,找了個(gè)人少的地方,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著。
我看到顏珞了,一南一北相隔甚遠(yuǎn),他看著我,隔著那么多人,他眸光里的輕佻也是藏不住的。
我垂下眸子低頭玩著手機(jī),一會(huì)兒一個(gè)侍者過來,把一個(gè)盒子給我:“小姐,這是一位先生讓我給您的。”
我好奇地接過:“謝謝。”
“不客氣。”
放在腿上,揭開蓋子看,居然是一雙鞋,平跟的夾趾鑲鉆涼鞋。
不用想了,肯定是顏珞買的,算他還有些良心。
抬頭朝他剛才站的位置望過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將鞋套在腳上,不大不小正合適。
周磊過來找我:“清漪,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好。”
挽著他的胳膊往門口去,一路上都有人與他打著招呼。
出去,夏日里的夜風(fēng)依舊是暖意融融的,司機(jī)將車開了上來,我進(jìn)去,周磊在坐了進(jìn)來。
車子繞出酒店,“砰”地一聲,車尾被狠狠地撞了下,余力撞得我身子往前傾了傾。
“草..”周磊咒罵了一聲。
推開車門下去看,我也急忙跟著下車。
是一輛奔馳越野車,坐在車?yán)锬且荒樣迫蛔缘玫谋砬椋祟佺筮能是誰。
他也不下車,不慌不忙地落下車窗,朝著周磊便說:“哥們兒,對不住了,腳下一滑沒踩住,明天我讓助理去你公司,該怎么賠你看著來就好。”
周磊無奈地撇嘴一笑:“顏公子倒是客氣。”
都是明眼人,很明顯的一看,根本就是故意撞上來的。
顏珞淡淡笑:“我聽說周公子開了個(gè)酒莊,趕明兒我?guī)讉(gè)朋友過去品品,我也珍藏了一些紅酒,到時(shí)送你幾瓶就當(dāng)是彌補(bǔ)今天的過失了。”
他自己干的壞事,他也能圓滑的面面俱到。
說出這樣的話來,周磊也不好再追究什么了,畢竟也都是面子上熟悉的人。大度地說:“那得,到時(shí)過來我自然會(huì)讓人照顧著。”
顏珞便笑著升上了車窗,車子往后倒了點(diǎn),往左打彎便先開走了。
周磊也朝我說:“清漪,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去。”
“好。”
回到家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很晚了,張媽和念念都已經(jīng)睡了。
外面起風(fēng)了,似乎是大雨將至的預(yù)兆,夜風(fēng)把客廳的窗簾吹得飄了起來。
桌上的手機(jī)一直在響了不停,我過去拿起來一看,有些不可思議,居然是顏珞打來的。
我接了,也將自己武裝了起來。
“你打過來又想說什么?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
那端他呼吸的聲音,沉默而又粗沙。
“清漪,對不起,我對我之前說出的話向你道歉,是我失控了,是我失言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輕嘆一聲:“沒氣,我早就不氣了。”
對他,我并沒有那么多的怨氣,他氣我,恨我,也都在情理之中,我能理解。
“清漪,你沒有嫁給他對不對,你并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對不對。”
看來他都知道了,也許是我那天對他說的他相信了,也許是他私下去查證了什么,總是他什么都知道了。
“是,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便也誠實(shí)地承認(rèn),說出來,不必在藏著,大家也許都會(huì)心里好受一些。
“清漪,那你為什么騙我,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為什么,難道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值得相信嗎?你有什么困難,有什么問題,為什么不跟我說。”
“顏珞。”我低聲地叫他的名字:“你別這樣好不好?”
“不好。”他沖我吼一聲。
我咬著唇,輕聲地說:“你別怨我,我有我的苦衷,有我的無可奈何。”
他低喘著說:“你下來,我在你家小區(qū)花園的涼亭里。”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
掛了電話,衣服來不及換,穿著睡衣和拖鞋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