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的關(guān)系,真的沒法回到從前了,很多的東西,很多的感情,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在悄然變化著。
愛著他的那顆心,漸漸變得無能為力起來,尤其是他知道了念念是他的孩子后,他氣我,惱我,甚至恨我,我都可以理解,他是個男人,如果換做其他男人,肯定也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
何況他這個人還那么的驕傲,霸道,蠻橫,甚至是有些別扭。
我垂下眸子,低聲說:“你忙吧,我出去了。”
轉(zhuǎn)身之際腰間一個力量,他緊緊地將我攬?jiān)诹藨牙铮^低下來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戒備地將頭向后躲去,與他保持一些距離:“你要干嘛?”
“親你。”他說的直接,說的干脆。
我連忙移開臉:“你有病啊。”
“沒錯,只有你有藥。”
他的頭再次低下來,我推搡著他的肩,不讓他親到,真是混蛋至極了。
“顏珞..我來看.....”悅耳的聲音突然地在門口響起。
我終于推開他的糾纏不休,神色有些狼狽,有些慌亂。
無奈地向門口望了一眼,時尚漂亮的女孩站在門口驚詫地望著我們:“你們....”
顏珞不悅地從我身前繞過去:“徐媚兒,誰讓你不敲門就進(jìn)來的?”
她咬著唇,雙眼委屈地看著他:“我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就不是妻,出去。”他怒的說。
“顏珞。”徐媚兒柔柔地叫一聲,一雙眼睛哀怨又癡情地看著他:“我們就要訂婚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他粗魯?shù)卣f:“小爺哪樣對你了,小爺本來就不想和你訂婚。”
他這一說,徐媚兒更加的委屈了:“可是你爸媽和我爸媽將日子都訂好了,你怎么可以反悔。”
“反悔怎么了,就算結(jié)婚了,小爺也有權(quán)利反悔。”
“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是那么的喜歡你。”徐媚兒難過地抱怨著,控訴著。
顏珞不屑地一笑:“你喜歡我什么,你是喜歡我的家世吧。”
“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的。”
“別逗我了。”他冷淡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打的什么算盤。”
徐媚兒難過的流下眼淚:“顏珞,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呢,我徐媚兒想嫁什么樣的人不可,可我就是看重你,喜歡你,我覺得你和那些二世祖不一樣,你有你的成功,有你的事業(yè),而且你的項(xiàng)目規(guī)劃,我爸爸也是參與進(jìn)去了,也給了你很大的支持,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對我。”
顏珞似乎覺得理虧了,有些蠻橫地說:“誰要他的支持了,小爺想做什么就沒有做不成的,他可以隨時退出。”
我暗嘆一聲,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自知沒有聽下去的理由。
別人的事,就讓別人解決吧,我無權(quán)干涉,也不能干涉。
抱起文件安靜地往門口去,顏珞卻叫住我:“清漪,中午一起吃飯。”
我頭瞬間大了起來,輕聲地說:“你們?nèi)コ园桑壹s了朋友。”
不要把我拉進(jìn)去,不要把我牽扯進(jìn)去,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的,我不想被當(dāng)成攻擊對象。
從徐媚兒的身邊走過去,她很漂亮,很美,也很年輕,跟顏珞站在一起,確實(shí)很登對。
無論什么時候,顏家都知道誰才是最適合他們家的。
一出去,手機(jī)就響了起來,是曉斌打來的,我接起:“喂,你到了是嗎?”
“是啊清漪,我已經(jīng)到你說的那個公司的樓下了。”
我放下文件:“曉斌,你等我十分鐘。”
掛了電話,就把手里的文件迅速的全部裝訂好,再給王偉送過去。
看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去吃飯了,提著包包去等電梯。
隨著人群進(jìn)去,到一樓的時候,旁側(cè)的專用電梯門也開了。
顏珞和徐媚兒走了出來,員工都禮貌地和他打著招呼。
我安靜地跟著其他人在后面走,到了外面,一眼就看到了曉斌。
站在陽光下的他十分的清俊,手里還拎著一個袋子,他朝我招招手:“清漪。”
我笑著上前去:“曉斌,這么熱的天兒,你怎么也不找個咖啡廳等我。”
“還好,給你買的,我看旁邊那家面包店烤的挺香,就給你買了幾個,下午你要是餓了可以墊吧著。”
我接過:“謝謝,好香啊,一會兒我請你吃飯啊,你可不許偷著去結(jié)賬,要不咱就絕交了。”
“那得,今兒你請客。”他笑的開心,攬著我的肩往前走:“你想請哥哥我吃什么?”
我呵呵一笑:“很貴的泡面怎么樣?”
“清漪,你也太摳門了吧,鐵公雞啊,一毛不拔的。”
“去你的。”我笑著捶他一拳:“我逗你玩呢,走吧,前面有家披薩店,咱去吃披薩。”
說笑著往前走,顏珞和他的未婚妻也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走的很快,他的未婚妻穿的高跟鞋有些跟不上他了,嬌聲地抱怨說:“你等我下好不好,我都跟不上你了。”
他便停了下來,親密地一摟她的腰,徐媚兒的臉上立馬就顯露出欣喜與嬌柔了。
心里有些酸澀涌了上來,我努力地強(qiáng)壓著,轉(zhuǎn)頭朝曉斌笑笑說:“我們從這穿過去吧。”
曉斌最懂我,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寂落,便說:“好,聽你的。”
與他們分開走,不看不想,心里就沒那么多的在意了。
正是午飯的時間,人有些多,我們等了會兒才入座,點(diǎn)的,全都是曉斌愛吃的,他喜歡吃披薩,這一點(diǎn),我這個做朋友的還是清楚記得的。
他切了一角放入我的碟中,不免疑惑的問我:“清漪,你怎么去顏珞的公司了。”
我輕嘆一聲,有點(diǎn)一言難盡:“他說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沒有能力,所以孩子必須跟著他。他想考驗(yàn)我,給我五天的時間,如果我的工作能力得到了他的認(rèn)可,他就考慮不和我爭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情。”
“那你就這么相信他了嗎?”
信也好,不信不好,如今的我也有些迷茫了。
“曉斌,真也好,假也好,我都要去嘗試,我不能沒有念念的。”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獨(dú)念念,他就是我的命,是我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