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的痛喊聲的劃破長空,在這個寂靜而漆黑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殷盛霆遠遠的就聽到了這個聲音。
是顧微微!
他的心猛的好像被什么揪扯著一樣的難受,腳下步伐不由加快,迅速的朝聲源處奔去。
微微一定出事了,他必須盡快趕去才行。
顧微微強裝淡定的看著面部表情有些猙獰的女人:“葉培妮,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之間可以好好談?wù)劦模瑳]必要動武器。”
“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
她的話語里是深深的怨與恨,態(tài)度強勢,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葉培妮,你……”
葉培妮不想再聽顧微微廢話,掄起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用力的落在她的身上。
一下又一下,那模樣好似恨不得將顧微微硬生生打死,才能泄她心頭之恨。
手腳被束縛的顧微微無路可逃,她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一個痛苦的字眼。
她咬的真的很用力,潔白的貝齒將嘴辰都咬破了,一股腥甜的味道頓時鉆進了口腔里。
“顧微微,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如果沒有你,盛霆就是我一個人的,楠楠就不會被迫與我分開。
顧微微,你這個賤人,三年前盛霆就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你為什么還要回來纏著他!
你這個狐貍精,為什么還要勾引盛霆,為什么要搶走我的盛霆!”
葉培妮心力有多眼顧微微,她下手就有多重。
顧微微只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她只能無力的靠在墻上,勉強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去。
她的嘴角溢出了血,臉色微微泛白,看起來虛弱極了。
顧微微冷呵一聲:“葉培妮,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嗎?
三年前盛霆會和我分手是不想讓我卷入三年前的事,他會留下你,只因為你肚子里懷了他死去大哥的孩子。
還有,盛霆愛的人一直都是我,他從來沒有愛過你!”
她不怕死的刺激著葉培妮,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嘲諷與輕蔑。
“你胡說,盛霆愛的人是我。如果沒有你,他一定會和我結(jié)婚的。”
顧微微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就算他因為楠楠和你結(jié)婚,他愛的人也不可能會是你!”
葉培妮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她蹲身在顧微微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就算盛霆現(xiàn)在愛的人是你又怎么樣,并不代表他以后愛的也是你啊。”
她看了眼正靠著墻,玩著手機的尖嘴猴腮男,而后繼續(xù)道:“你說,如果盛霆知道你和別的男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你說他還會要你嗎?”
她目光停在了顧微微的肚子上,眼神里全是狠厲:“正好可以將你肚子里那個種做掉,看你到時候還有什么資本和我爭。”
顧微微眼神一滯,憤聲怒罵道:“葉培妮,你簡直不是人!”
她從來沒想過求葉培妮,因為她很清楚,葉培妮那么恨她,她的求饒只會是自取其辱。
可現(xiàn)在葉培妮要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的。
顧微微并沒有立刻逃跑,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對策。
而此時,尖嘴猴腮男在葉培妮的教唆下,一步步朝顧微微逼近。
顧微微惶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伺機而動著。
尖嘴猴腮男一臉淫蕩的笑:“我還從來沒有上過孕婦,你乖乖配合,只要我爽了,說不定還能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命。”
顧微微只是看著他,沒說話,故作恐懼的樣子,心里卻冷靜的好似一潭死水。
男人的魔爪抓住顧微微胸前的衣服,粗魯?shù)挠昧σ怀丁?
‘嘶啦’一聲。
顧微微質(zhì)地良好的衣服被撕破,露出半邊穿著蕾絲內(nèi)衣酥胸,那呼之欲出的渾圓,仿佛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顧微微下意識的想要躲,卻完全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手伸向自己的胸。
她只覺得惡心的想要吐,恨不能將他的手剁碎了喂狗。
更讓她感到羞憤的是,尖嘴猴腮男在襲她胸的時候,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解開褲子,快速的擼了起來。
看著他欲仙欲死的表情,顧微微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今晚要拿贖金,這里只有尖嘴猴腮男和葉培妮,只要這個男人倒下,葉培妮她就不用怕了。
顧微微找準機會,咬牙,強忍著身上的痛,騰的站起來。
緊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一腳朝尖嘴猴腮男硬挺的命根子踹了下去。
而后使出吃奶的勁兒,一蹦一跳的逃跑。
顧微微那一腳十分用力,尖嘴猴腮男痛的在地上哇哇直叫,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嘴里不住的罵著:“賤人,你給我站住,要不然我一定要把你先奸后殺,再奸再殺,讓你和你的孩子尸骨無存。”
顧微微才沒有那個時間搭理他,她要趁著葉培妮沒回來之前逃跑。
然而,事情總是那么事與愿違。
顧微微還沒跑出被看押的屋,聞聲而來的葉培妮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葉培妮擋在門口,雙手環(huán)胸,得意洋洋的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顧微微,沒想到你還挺有能耐的。”
她眼神突然一冷:“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我就滿足你。”
不等顧微微反應(yīng),葉培妮一個劍步?jīng)_過去,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推倒。
而后,便對倒在地上的顧微微拳打腳踢起來。
她下了狠心,專門對著顧微微的肚子踢,一下又一下,十分用力的宣泄著心的恨與怒。
不一會兒,顧微微肚子上便傳來一陣鉆心的痛。
她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自她的下體流出,染紅了她的褲子。
葉培妮并沒有停下來,而是更加殘暴的對顧微微。
孩子!
她的孩子!
她和盛霆的孩子!
顧微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葉培妮無情的打掉,她卻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子。
她的心頓時就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樣的痛,難受得她快要死掉。
她費力的抓住了葉培妮再一次落下的腳,苦苦哀求道:“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傷害我的孩子了。”
明知道這樣的哀求是沒有用的,顧微微仍舊開了口。
“這不是你的孩子,是孽種,你以為我會留著你和殷盛霆的孽種嗎!”
葉培妮惡狠狠的甩開了顧微微的手,又是重重的又腳踢在蘇淺的心口。
“不要……”
顧微微躺在血泊中,不死心著。
這時,尖嘴狗腮男捂著下體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住手,在沒拿到錢之前,她還不能死!”
雖然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立刻殺死,但大哥交待了,在錢還沒到手之前,一定要留著這個女人的命。
葉培妮卻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她不管不顧的繼續(xù)虐待著顧微微,得意道:“只要這個女人死了,等我坐上殷太太的位置,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
她目露兇光的看著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女人,怒聲道:“顧微微,我告訴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葉培妮不管尖嘴猴腮男的警告,想要給顧微微致使的一擊。
可她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一顆子彈劃破空氣,悄無聲息的鉆進了她的后背。
葉培妮一聲悶哼,痛得跌倒在地。
尖嘴猴腮男立刻警覺起來。
奈何殷盛霆在暗,他在明,尖嘴猴腮男很快就被消音槍爆了頭。
殷盛霆沖了出來,直奔顧微微而去。
看著倒在血泊中早已昏迷不醒的顧微微,那雙淡深邃的黑眸里全是心痛與擔憂。
他將渾身是血的女人抱在懷里,輕拍著她的臉,哽咽著聲音,一聲聲的喚著:“微微,你醒醒,我來救你了,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抱起顧微微就要走,腿卻被葉培妮抓住:“盛霆……”
殷盛霆舉起手中的搶,無情的朝著葉培妮的胳膊開了槍。
葉培妮痛的松開了手,她痛哭流涕的看著眼眸猩紅,眼底全是殺氣的男人,狡辯道:“盛霆,我是被他們脅迫的,我沒有傷害顧微微,她這樣都是這個男人害的。
是他想要強迫顧微微,顧微微不從反抗,他就打她。”
殷盛霆應(yīng)該也是剛到,要不然他不可能一直躲在暗處,直到顧微微被流產(chǎn),快死了才出來。
葉培妮在賭,賭殷盛霆沒有看到她傷害顧微微。
看著死到臨頭還想騙人的葉培妮,殷盛霆恨不能一槍殺了她。
可一想到顧微微被她傷成這樣,他就覺得就這么死了,那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他一定要讓葉培妮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什么!
為了以防葉培妮逃走,殷盛霆在她的腿上分別開了一槍,而后抱起顧微微頭也不回的離開。
皎潔的月光下,殷盛霆抱著渾身是血的顧微微穿梭在人多高的羽毛草叢里。
他的衣服褲子沾滿了顧微微的血,所過之處的羽毛草上也全是血。
草的邊緣很鋒利,割破了他的手和臉。
血珠從細小的傷口溢出,匯聚成在一起,然后緩緩流下。
可殷盛霆卻好似感覺不到痛一樣,他的眼里只有顧微微:“微微,你堅持住,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醫(yī)院,你一定要堅持住!”
他低啞的聲音是無法控制的顫抖,緊張的神情里是惶恐不安的焦急。
那雙抱著顧微微的手更加用力了。
殷盛霆本就車禍昏迷剛醒,然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他甚至都沒休息,便開始尋找顧微微的下落。
忙乎了一天, 又跑了這么久,他體力有些不支,好幾次差點兒將顧微微給摔了出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車子,明明只有幾步就可以到了,他卻覺得自己的雙腳好似灌了鉛一樣,重的無法再邁開腿。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而后一黑。
倒下去之前,殷盛霆用力的抱緊了顧微微,讓自己當肉墊將她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