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殷盛霆飛機(jī)起飛離開,顧微微才依依不舍的從機(jī)場離開。
雖然瑞士有一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在覬覦著她的男人,但她相信殷盛霆,更何況殷盛霆此次前去就是 要斬斷與葉培妮的一切,她就更沒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了。
顧微微站在機(jī)場大廳門口,抬頭望著蔚藍(lán)色的天空,心情無限好,這段時間一直藏在她心底的陰霾 頓時煙消云消。
她忍不住開始幻想起與殷盛霆的婚禮,想著想著就傻傻的笑了起來。
突然,有人猛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緊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顧微微,你丫的怎么回 事,在犯什么花癡,叫你這么多聲都沒反應(yīng)。”
顧微微回頭便看到一身橘色妮子大衣的林詩雨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她沖她一笑:“詩雨,你來了 。”
出門之前,她特地打了個電話給林詩雨,告訴她,她要送殷盛霆,將兩人碰面的地點(diǎn)改在了機(jī)場。
當(dāng)時林詩雨接到電話時心有疑惑,但顧微微問的機(jī)會都不給她,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她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一個坑貨站在機(jī)場門口笑得像個傻叉。
林詩雨還是沒忍住,迫不及待的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殷盛霆那渣男不是去在美國出差嗎?他什 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又走了?”
那個臭男人,把微微拐跑了不說,還隔三差五的不是讓微微受傷難過,就是把她一個人晾在家里獨(dú) 守空房,簡直太過份了!
顧微微佯裝生氣的瞪了林詩雨一眼:“盛霆他不是渣男,詩雨,你要是再叫我男人渣男,小心我對 你不客氣。”
她舉著兩只手,精準(zhǔn)利落的朝林詩雨襲擊而去。
林詩雨最怕癢,一看到顧微微沖過來,她條件反射的跳開,繼而怒罵一句:“顧微微,你個小混蛋 ,有異性,沒人性,也不想想當(dāng)初到底是誰一口一個渣男喊罵著。”
“你還說。”
“我就說,殷盛霆是渣男,殷渣男。”
顧微微追,林詩雨就跑,兩人鬧了一路,終于在一家冰淇淋店停了下來。
“走,我請你吃冰淇淋。”
林詩雨拉著顧微微往店里面走。
‘哼’顧微微冷哼一聲,一臉傲嬌:“你別以為請我吃冰淇淋我就會忘記剛才的事,我告訴你,我 不會放過你的。”
“親愛的,雖然實(shí)話不好聽,但忠言逆耳啊。”
林詩雨摟著顧微微的肩,像教育孩子一樣拍著她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
“忠言逆耳個屁,林詩雨,我禁止你再用那兩個字來形容我男人。”
林詩雨裝傻道:“是渣男這兩個字嗎?”
顧微微沒答話,她手用力的在林詩雨胳膊上一擰,痛得林詩雨哇哇大叫:“死丫頭,你放手。”
尼媽,這家伙下手這么重,是想把她的肉給擰下來一塊嗎?
“你答應(yīng)我先。”
顧微微加重了一下力度,毫無商量的威脅。
小命捏在別人手里,林詩雨只能妥協(xié):“好,我答應(yīng)你,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你趕快放開我了。 ”
得到滿意的答案,顧微微心滿意足的放開林詩雨后還不忘打擊一句:“活該,早點(diǎn)兒答應(yīng)不就不會 吃這個苦了。”
林詩雨知道殷盛霆是顧微微心中誰都無法玷污的,她便沒再繼續(xù)調(diào)侃。
畢竟,有一點(diǎn)她不得不承認(rèn),顧微微真的很愛殷盛霆,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
兩人叫了各自愛吃的冰淇淋,又點(diǎn)了些甜品便美滋滋的品嘗起來。
想到一件事,林詩雨抬頭看了顧微微一眼:“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殷盛霆怎么突然回來了呢?”
前兩天顧微微還在向她抱怨殷盛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而且給她打電話的時間也少了,怎么就 這么突然的回來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了。
顧微微想了一下,將昨天發(fā)生的事一一告訴林詩雨。
就在顧微微說到殷盛霆有一個孩子時,林詩雨憤怒的拍桌而起:“什么!”
那雙慧黠的眼眸里燃燒著的熊熊怒火,似是要將殷盛霆千刀萬剮一樣的恐怖。
殷盛霆那個混蛋,居然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下了孩子。
生下孩子也就算了,可恨的是他為什么還要來招惹她家微微,他這么做是想將微置于何地。
越想林詩雨越氣憤,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詩雨,你小聲點(diǎn)兒,大家都在往這里看呢!”顧微微尷尬的慌忙將她拽回位置上:“你話都還沒 說完,你激動個什么勁兒啊。”
自從三年前殷盛霆和她分手之后,每次她一提起殷盛霆,詩雨就好似聽到殺父仇人的名字一樣,恨 不能將殷盛霆給宰了一樣。
“和那種渣男還有什么好說的,微微,既然渣男都已經(jīng)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我勸你還是離開他吧 !天底下好男人這么多,改天姐給你找一個比他還要好的男人,好不好。”
林詩雨是真的心疼顧微微,不想微微再因?yàn)橐笫Ⅵ艿揭稽c(diǎn)兒傷害,更不想微微因?yàn)槟莻臭男人 的任何事而傷心,難過。
林詩雨這話若是被殷盛霆聽見,只怕她以后都再難和顧微微見面了。
顧微微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里又急又氣,這個家伙,為什么總愛這么斷章取義。
她知道詩雨是在替她著想,可這詩雨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聽她把話說完嗎?
不過她這反應(yīng)還真是像極了她誤會楠楠是殷盛霆孩子時的樣子,這時,她終于明白殷盛霆當(dāng)時那種 焦急的心態(tài)了。
林詩雨喋喋不休十分鐘之后,顧微微才緩緩道:“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說了。”
她會讓這個心直口快的家伙后悔剛才所說的每一個字。
林詩雨一怔,她還沒說話,顧微微便沉聲道:“楠楠不是盛霆的孩子,他和葉培妮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
想起殷盛霆交代的話,她故意降低了聲音,下到幾乎只有她們兩個人聽見。
神一樣的轉(zhuǎn)折讓林詩雨有些懵,但她還是抓住了重點(diǎn):“楠楠不是殷盛霆和葉培妮的孩子,那會是 誰的孩子?”
不是說楠楠和殷盛霆長得很像嗎?難道不是只有直接血緣關(guān)系的人容貌才會長得相似嗎?
“這是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她知道殷盛霆并沒有將三年前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告訴她,這說明三年前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既 然事情這么復(fù)雜,她又怎么能讓無辜的詩雨?duì)砍哆M(jìn)來。
林詩雨心里雖然很好奇,但看顧微微嚴(yán)謹(jǐn)?shù)姆磻?yīng),她便沒有再追問,而是道:“我才懶得管你的事 呢!反正最后你不要哭著鼻子來找我說那個誰又欺負(fù)了你什么的,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
好奇害死貓,秘密知道的太多又不是什么好事,她還是當(dāng)個糊涂人比較好。
但顧微微怎么都沒有想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身后的男人眼底斂過一抹寒意,危險悄然降臨。
“我才不會哭著鼻子找你呢!你就等著喝我的喜酒吧!到時候你一定要準(zhǔn)備一個超級大的紅包,要 不然伴娘可沒你的份。”
一想到結(jié)婚,顧微微心里就甜蜜蜜,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你男人那么有錢,還差我這點(diǎn)兒份子錢。再說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窮,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先打張欠條給你,等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再把欠條還給我。”
林詩雨喝了口牛奶,雙手環(huán)胸的靠在椅子上,想的很美,笑得很奸。
“打欠條,虧你想得出來。”顧微微實(shí)在忍不住想要噴林詩雨:“再說了,沒錢還不是怪你自己。 所以趁我還沒有確定婚期,你趕緊去弄錢,把大紅包準(zhǔn)備好,知道嗎?”
“那我還是去搶銀行算了。”
“可以啊,只要你搶得到。”
“你和我一起肯定能搶得到。”
“別想拖我下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懟,而此時,殷盛霆的飛機(jī)已經(jīng)到達(dá)瑞士機(jī)場,一下飛機(jī),他便馬不停蹄的 朝醫(yī)院趕去。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剛好替楠楠做完檢查。
殷盛霆迫不及待的問:“醫(yī)生,楠楠的情況怎么樣?他腦子里的淤血需要動手術(shù)嗎?”
楠楠是大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絕對不能讓這個孩子有事。
醫(yī)生摘下聽診器放進(jìn)兜里:“目前楠楠最危險的不是他腦子里的淤血,而是他還在發(fā)燒,如果這個 燒一直退不下去,楠楠就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想盡了辦法都不能讓孩子退燒,而且又找不到發(fā)燒的病因,這實(shí)在是太棘手了。
“你們不是專家嗎?我花那么多錢請你們來,結(jié)果你們連最基本的退燒都搞不定,那你們還有什么 資格當(dāng)醫(yī)生!還有誰會相信你們的醫(yī)術(shù)。”
殷盛霆沖病房里所有專家咆哮著,他眼風(fēng)冷冽,帶著寒光,似是要將這些所謂的專家生吞活刮了一 樣的可怕。
面對殷盛霆的辱罵,所有專家全部低著頭,誰都不敢吱一聲。
半響沒見一個醫(yī)生站出來,殷盛霆心里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了:“你們都是啞巴,不會說話了是 不是!”
氣氛驟然降至冰點(diǎn),凝重而壓抑,讓人連呼吸都格外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怒火中燒的殷盛霆。
見狀,一直未語的葉培妮慌忙出來打圓場:“盛霆,你別這樣,醫(yī)生們已經(jīng)辛苦了一個晚上了,我 相信他們一定能想到辦法讓楠楠退燒的。”
她一靠近殷盛霆便敏覺的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她知道,這股香味一定是顧微微的。
最讓她覺得刺眼的是殷盛霆脖頸上那顆嬌艷的草莓,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的割在她受傷 的心上,痛得撕心裂肺,連呼吸都那么難受。
原來,他丟下昏迷的楠楠匆忙離開是回去和顧微微溫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