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雖然沒有拋錨,但是都已經(jīng)在島邊停了一天一夜了,為這么自己在前面剛滅掉了黑影陰魂,這后面帆船就獨自離開了?
林浣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在幾天前留在冰山上的時候,這帆船從自己的身邊經(jīng)過,她似乎聽見了這帆船上面有人喧嘩的,難道那也是那個黑影弄出來的?
林浣溪剛想到這里。底艙就傳來了一陣的聲響。林浣溪忽地站起,她的神識再次掃了下去,可是下面什么都沒有。
此時船已經(jīng)獨自上路,林浣溪的神識看不到任何東西,她也沒有勇氣第二次下到底艙去。林浣溪摸了摸胸口的項鏈,心里安定了點,雖然她再也看不到別的陰魂,可是自己有防御項鏈。
銀子似乎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下面還有什么。依然在船頭跳來跳去。
林浣溪忽然說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如果你還敢來上面的話,我就馬上用火球?qū)Ω赌悖以试S你們留在船上。但是如果擾亂到了我和銀子,我立即讓你們消失。"
雖然是威脅的話,但是林浣溪自己都說的心驚膽戰(zhàn)。
似乎聽到了林浣溪的話一般,或者是怕了林浣溪的威脅,下面的聲音立即變得沒有了。
林浣溪吁了口氣,看樣子她的威脅還是有些用處的。她將那張有飯菜的桌子和那些板凳全部丟到了海里,然后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心里估計這里面她看不見的那些東西怕的應該不是她,而是她戴著的這條項鏈。
銀子看見林浣溪坐了下來,它連忙跳到了林浣溪的旁邊。
忽然一陣轟隆的巨響,一片燒紅了半邊天的火光沖天而起,林浣溪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她帶著銀子走到船頭,卻發(fā)現(xiàn)了遠處的硫磺島已經(jīng)是一片火光。那沖天而起的火漿還有那黑煙和爆發(fā)開來的灰塵,甚至都已經(jīng)灑到了林浣溪所在帆船的旁邊。
林浣溪就是再無知也知道那個硫磺島的火山爆發(fā)了,她感覺到了一陣比剛才還冷得寒意,如果她再猶豫一兩個小時,那么此時她在火山上面已經(jīng)化成了飛灰。
看見如此威勢的火山林浣溪立即就知道,硫磺島已經(jīng)消失了。而島上的那些土著人同樣的也消失不見了,雖然是一些毫不認識的土著人,但是林浣溪心里依然涌起了一些悲涼。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面對大自然的威勢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一股風浪卷來。帆船的帆被鼓起,不需要人的控制,立即全速行駛起來,轉(zhuǎn)眼就連火光都慢慢的暗淡下來,最后消失不見。
此時蘇銘卻站在漁船上,漁船停留在艾頓逃生的地方,這里現(xiàn)在卻除了海風卷起海浪的聲音再也沒有絲毫別的東西,一點都看不出來這里許多天前發(fā)生了一起慘案。
"我想那些海盜應該早就走了。"艾頓看見蘇銘的臉色不大好看,立即說了一句。
蘇銘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竟然爆發(fā)出一聲驚天的巨響,然后是一片沖天而起的巨大火漿。
"哦,天啊,竟然是海上的活火山爆發(fā),太恐怖了,太壯觀了。"艾頓立即驚叫起來。
竟然是海上的某個島嶼發(fā)生了活火山?蘇銘也是第一次看見火山爆發(fā),他心里竟然涌起了一絲不安,"艾頓你立即將船開到火山爆發(fā)的地方去。"
艾頓頓時愣住了,這火山爆發(fā)剛剛開始,現(xiàn)在將船開過去。萬一被卷了進去,哪里還有命在。
一看艾頓猶豫的樣子,蘇銘立即就臉色一沉的說道:"艾頓,就你這個烏龜膽子,也想去追求達芙妮嗎?"
艾頓的臉漲得通紅,立即說道:"我不是烏龜膽子,這只是理智,如果現(xiàn)在將船開過去,很可能被卷進火山。如果你以為火山只是在島上發(fā)生,不會從海里噴出來,你就錯了,龐大的海底火山一樣的會在瞬間爆發(fā)開來。也許我們船停留在島邊,就有一個爆發(fā)點在我們的船下。"
蘇銘淡淡的說道:"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怕死嗎?如果你怕死,我自己來開船。"
蘇銘這次沒有趕艾頓走,畢竟動不動將人趕下海。有些不大說的過去。
艾頓沒有繼續(xù)回答蘇銘的話,只是他已經(jīng)將漁船開往了火山爆發(fā)的小島。漁船被艾頓開的很快,似乎在向蘇銘證明,他才不會怕死。
蘇銘微微一笑。也不去點破艾頓,只是蘇銘和林浣溪都想不到,他們的船只是在相聚十幾海里的地方擦肩而過。只是一個是離開硫磺島,一個是前往硫磺島而已。
漁船很快就來到了硫磺島的外圍,可是海面上四處都飄蕩著灰褐色的巖漿灰塵,可以看出這里原來肯定是一處海島,可是現(xiàn)在卻依然還在噴發(fā)著火紅的巖漿。
就是隔著這海島還有很遠的距離都有一種炙熱的感覺,而依稀還有一些輪廓的海島已經(jīng)漸漸的消散。
"走吧。"蘇銘失望的看著這無盡的巖漿無奈的說道。他知道,就算是這海島以前有什么線索,現(xiàn)在也什么都沒有了。
艾頓巴不得蘇銘說這話,蘇銘一提出要離開,他立即就將漁船開走,絲毫停頓都沒有。
連續(xù)幾天沒有找到林浣溪,蘇銘變得有些急躁起來。艾頓和蘇銘相處了兩天時間,知道了蘇銘也是來找他女朋友的。甚至涌起了一種同病相連的感覺。
蘇銘知道自己急躁了,他坐在船頭不再說話,而是通過修煉來平息自己的急躁心情。
看見蘇銘盤坐在船頭,艾頓知趣的閉上了嘴巴,只是專心專意的一邊用雷達搜索周圍的情況,一邊想著應該怎么盡快將北瑪號的情況傳回去。
六個小時過去后,天空出現(xiàn)了一輪明月,和白天的陰沉不同,這夜晚的大海不但寂靜還很明朗。艾頓慶幸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遇見暴風雨天氣,一旦有暴風雨,這個漁船肯定不到幾下就被打翻了。
蘇銘剛剛一個大周天運轉(zhuǎn)完畢,整個人都顯得輕松起來,而且那種煩躁的情緒也消失一空,就在這個時候艾頓忽然一聲尖叫。
"怎么回事?"蘇銘立即出現(xiàn)在船尾艾頓的身邊。
艾頓絲毫都沒有注意到蘇銘是怎么過來的,他指著雷達的屏幕激動的說道:"發(fā)現(xiàn)了兩個目標,在五十海里之外的地方。"
艾頓激動是因為目標無論是不是他要找的。只要有通訊的工具就可以,他可以立即聯(lián)系霸國方面,告訴他們自己還幸存,告訴他們北瑪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霸國海上艦隊趕緊來救達芙妮。
"那還猶豫什么,趕緊將船開過去。"蘇銘站了起來立即說道。
林浣溪不懂如何駕駛帆船,況且,就是她知道如何駕駛帆船。也不知道應該朝那個方向開去。她只能將風帆拉到最大,由得帆船自己航行。
原本林浣溪的打算是這帆船里有足夠的淡水,還有食物,就算是一兩個月也不會有多大的關系。她相信在這一兩個月中間,肯定會發(fā)現(xiàn)船只的。
如果不是這帆船的底艙還有些詭異,林浣溪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林浣溪的想法是不錯,甚至可以說她的想法太過正確。因為她和銀子在帆船上也不過才過了半天的時間,就遇見了船只。
如果不是銀子,林浣溪還不知道已經(jīng)有船向她開過來了。林浣溪因為要修煉,所以告訴銀子守在她的面前,可是她才修煉到一半,就被銀子的叫聲驚醒。
林浣溪沿著銀子的叫喊方向看去,真的有船,雖然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在皎潔的月光下,林浣溪確認那是一艘船,而且那船似乎還朝她這邊的方向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