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眼神一冷。
王修卻拉了拉蘇銘說道:"那個人是故意的,那個丘少后面跟著的人我認識。害我爸爸的那個人就是他的大伯,他叫董杰。他肯定是看見我了,然后故意想找茬。而且那個丘少很不簡單,蘇銘,要不我們先走。"
蘇銘恍然,他說怎么還有囂張到這種地步的家伙,別人拍一下桌子。關他什么事情,也要過來多管閑事。原來是故意找茬的。
"兩位出去吧,這里不歡迎你們。"王修的話音剛落,兩名保安就來到了蘇銘的面前。
"滾。"蘇銘冷冷的盯著這兩名保安,"三息之內,不滾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媽的,給臉不要臉。"其中一名保安抽出腰間的電棍。就要對蘇銘砸下去。
"千萬不要打……"遠處辛浩麗看見蘇銘這邊出了事情,連忙叫道,并且人已經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嘭嘭……"辛浩麗的叫喊明顯的沒有被兩名保安看在眼里,兩聲悶響已經傳了過來。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動手的明明是兩名保安,但是被打出去的卻還是這兩名保安。兩名抽出電棍動手的保安,此時竟然被人扔出多遠,摔倒在那名丘少的腳下,再也爬不起來。
辛浩麗和她的丈夫愣了一下,還想過去,卻立即被旁邊的一名熟人拉住:"辛浩麗,你不想好啦,被打的是丘家的人,你……"
辛浩麗似乎才明白過來,猶豫著停住了腳步。她的眼里露出極力的掙扎,她知道她就是過去也改變不了什么,可是不過去,她感覺自己的良心有些受譴責。
她知道自己的朋友說的沒錯,眼前的那個人他們得罪不起。不單單是他們得罪不起,整個羊城可以得罪的起丘少的就沒有幾個。
黃老板更是一臉驚詫的看著被踢到自己旁邊的兩名保安,從那個喝咖啡的年輕人的位置踢到這里來,有數米之遠,一般的人是絕對踢不過來的。
黃老板臉色立即就有些驚慌起來,他不是菜鳥。一般的人怎么可能隨便就將自己的保安踢出這么遠?可見剛才那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可是他也知道丘少更不簡單,本著誰都不想得罪的黃老板心里卻是暗暗叫苦。
"媽的,上去將那混蛋拖過來。"丘少臉色一沉,狠狠的對身邊的兩名保鏢說道。他身為丘家人,早就養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哪里還會將連包間都叫不到的蘇銘放在眼里。
兩名保鏢心里暗自搖頭,可是主子發了命令也不得不上來。這兩名保鏢的身手比起剛才那保安要強了太多了,可是在蘇銘面前,依然還是被一腳踢飛,連衣角都沒有碰到蘇銘一下。
雖然知道丘少的身份了不起,但是黃老板卻沒有再叫人來幫忙。他久經江湖,當然知道窮文富武,可以練出蘇銘這種身手的人絕對不簡單。
看著被打倒的兩名保鏢,這丘少似乎知道碰見硬茬了,他伸手指了指蘇銘,"有種你就坐著別動。"
說著就拿出了電話,看樣子是準備搬救兵了。
蘇銘站了起來,他走到這丘少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正打在這丘少的耳邊,除了數顆牙齒被這丘少吐出來。他的一只耳朵也冒出了血跡,很顯然這只耳朵已經廢了。
丘少被蘇銘一巴掌打在地上,頓時懵了,他眼里露出驚恐,他想不到在羊城真的有人敢這么打他,還下如此重手。只是他現在已經爬不起來了。
蘇銘看了看還站在一邊驚慌失措的董杰,同樣是一巴掌過去,董杰步丘少的后塵撲倒在會館的門口,只感覺到一陣陣嗡嗡聲音在頭里響著,其余的任何事情都無法想起。
看著蘇銘回來,王修驚慌的一把抓住蘇銘:"我們趕緊走,你怎么去打那個人……"
"哦,他還特殊不成?"蘇銘卻再次坐了下來。
王修看了看四周,知道就是現在走也走不掉了,他嘆了口氣說道:"那個丘少是丘家的人,你知道羊城丘家嗎?"
蘇銘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王修擔憂的看了一眼依然躺在地上的丘少。這才說道:"丘家,位列羊城五大家族,排在第四。"
"你怎么知道這些?"蘇銘風輕云淡的問道。
王修眼里露出一絲傷痛,低下頭說道:"是蕓蕓告訴我的。我欠下巨大的債務,沒有辦法留在查慈。每天被人逼債,后來蕓蕓讓我來到了羊城,她一邊讀書,一邊在外面做工,我也找了個工作,本來我想努力將錢還了,然后和蕓蕓就這樣好好的過一生。可是,可是……"
似乎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王修很快就再次回過神來,他慎重的對蘇銘說道:"那個丘少應該叫丘志哲,為人很囂張,而且沒有任何城府。所以董杰很容易就拍上了他的馬屁,跟在他的后面做一條狗。只是因為他家世的原因,也沒有人敢對他怎么樣。聽說他有一個哥哥叫丘志學那個人很厲害。我也是聽蕓蕓說的。"
王修剛說到這里,外面的警報聲已經響了起來,幾名執法員很快就沖了進來,迅速的將蘇銘和王修包圍起來。在執法員來的這段過程當中,黃老板一直沒有再叫人動蘇銘。
"是你打人?"一名中年人走到蘇銘面前嚴厲的問道。
蘇銘點了點頭說道:"是,不過我是正當防衛,我和我朋友正在這里坐著,有人要來先對我動手,所以我就正當防衛了。"
一名年輕的執法員看了看還在急救的丘少,拿出了手銬,走到蘇銘面前剛想說話,就聽見身后有人說道:"你們讓開,這人我帶走了。"
聽到這個聲音,這兩人連忙讓開,后面走過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看來剛才說話的就是這人。
"你膽子很大。敢在羊城打人,還將丘志哲打的這么嚴重。我只能說,你很有種。你知道丘志哲的哥哥是誰嗎?"這男子走到蘇銘面前淡淡的說道。
蘇銘微微一笑對王修說道:"王修,這里狗太多。我們走。"
說完了蘇銘又看了看這名男子,"是騾子是馬關我什么事情?我警告你一聲,如果你不讓開的話,別怪我連你一起打。"
"你很囂張。今天我就將你帶走,我看你有多厲害。"這男子說完就要動手。
"胡鵬,你給我住手。"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一名頭頂都禿了半邊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并且伸手就將這男子攔住,他走到蘇銘面前很是客氣的說道:"銘少,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您。"
蘇銘上下打量了這名禿頂的男子一下,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是誰?我似乎不認識你。"
這禿頂男子絲毫不為蘇銘不認識他感到尷尬,而是繼續笑顏說道:"我叫吳澤,曾經在臨安的宴會上見過銘少一面,所以認識。"
吳澤看見蘇銘的時候,心里可是驚濤駭浪。蘇銘是什么人,這里沒有人有他清楚。他跟臨安的燕青有些親戚關系,當初燕青那樣的大佬級別的人物,對于蘇銘也是巴結的不得了。
他心里清楚,別看蘇銘人畜無害的樣子,他要將羊城丘家踢走,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叫住胡鵬等于是救了胡鵬,胡鵬也是這次和他一起下調的同事。他一個救胡鵬一下,第二個也是想結交蘇銘這種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