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殺眼里露出一絲掙扎,不過那只是片刻而已,很快他就再次陷入了迷茫中說道:"我有一個蠱王,只要我的蠱王出事情了,我下的所有蠱蟲都會反噬宿主,然后飛回來。"
竟然這么簡單?蘇銘再次看見了任殺眼里的掙扎,暗自驚訝他的修為,他加緊速度問道:"你是不是天罡組織的領頭?"
"不是。天罡組織是煞一創辦的,在我來了后,煞一被我下了蠱蟲,專門為我辦事。"任殺這次回答的很快。
蘇銘卻沒有想到,在國際享有如此名聲的天罡竟然是個傀儡組織。既然如此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蘇銘伸手就在任殺的身上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圓球,在圓球里面有一個蟄伏的蠱蟲,這個蠱蟲身上的精血和生機遠遠的要強于蘇銘原先滅掉的那些蠱蟲。
任殺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看見蘇銘拿著蠱王,臉色立即就是一變。他知道自己完完全全的沒有生路了,他的心里充滿了憤恨。
他沒有想到一個被他認為成揮手可滅的存在,最后竟然將他給滅了。連絲毫逃跑的余地都沒有。他的眼里現出深深的不甘。
蘇銘忽然想起了合氣派的事情,立腳問道:"我得到了玲瓏血蓮,是不是你們通知隱門的?你是怎么通知的?"
似乎知道自己就是說了也難逃一死,任殺閉口不言,卻暗地震斷自己的心脈。
蘇銘神識一掃就知道任殺在千什么,竟然想自殺,還想保留住靈魂。想也不想立即一個火球過去,火球馬上就將任殺包圍住。
任殺驚駭之下,他已經將蘇銘放在最危險的位置了,但是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看透自己保留靈魂,這是不是人啊?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火球中傳來任殺最后的嘶叫。
蘇銘冷冷的說道:"你沒有做鬼的機會了,不過現在你還不會去死,你就在火球里面呆一會吧。"
任殺的眼里終于露出了徹底的絕望,如果再給他來一次機會就是得罪整個隱門,他也不會去得罪蘇銘,他的眼神慢慢的渙散,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蘇銘看了看手里的蠱王,如果就這樣滅了一個蠱王,他還有些不舍。他也知道這個蠱王雖然在修真界檔次很低檔,但是在地球培養出這種蠱王已經很了不起了。
雖然不舍,但是蘇銘依然還是一團火球將這墨綠色的圓球給裹住了,他知道,就算是他保留下來了這個蠱王,他也沒有辦法繼續養活它。對于養蠱,蘇銘是一竅不通。
蠱王在墨綠色的圓球當中掙扎,但是被蘇銘的火球攔住,它再掙扎也是徒勞。十幾個呼吸之后,這蠱王終于停止了掙扎,和那墨綠色的圓球一起,被蘇銘的真火燒成了飛灰。
同一時間在全球各地的數十個地方,身中蠱蟲的天罡殺手,全部被蠱蟲反噬。這些人在很短的時間就變成了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的尸體。這些吞噬了宿主的蠱蟲,很快就飛上了天空,消失不見。
蘇銘坐在小島上,這里不斷的有蠱蟲飛來,蘇銘知道這是任殺還沒有死去的緣故。
天色發亮的時候,蘇銘已經燒完了所有的蠱蟲,看著奄奄一息的任殺。再次一個火球飛了過去,已經昏迷許久的任殺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蠱蟲食人現象很快就成了一個謎,迅速的傳播到全球各地。
可是在蠱出反噬的同時,在港島觀塘的一個地下室里面,一名臉色蒼白的男子正坐在地上,運功極力抵擋著體內蠱蟲的反噬。
他就是天罡原來的頭頭煞一,和別人不同的是,煞一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變成了蠱王的養料。只要時間到了,他就會變成任殺練功的工具。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避免又是一回事。他也明白,如果不是蠱王任殺還需要他的效力,他煞一早就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
今天在蠱王的別墅被毀的剎那,他就知道機會來了。蠱王常年殺人,這次總算是踢到鐵板了,來人竟然將蠱王的別墅給毀了。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得知任殺別墅被毀的同時。他就帶了兩個被下了蠱蟲的殺手進入了地下室。
雖然煞一被任殺的蠱蟲控制住了,但是他憑借過去的一些人脈,消息比起自顧修煉和享受的任殺強了太多。
任殺睚眥必報,自從他來到天罡后。天罡這個組織和以前完全不同了,甚至變成了一個殺人報復的工具。
所以煞一想盡一切辦法幫天罡找強悍的仇家,就是為了仇家殺上門來。這次惹了蘇銘,本身蘇銘的年紀太輕,他是不看好蘇銘的,不過當他調查過蘇銘的一些底細后,對蘇銘就開始期待起來。
果然蘇銘在連殺了數名合氣派的高手,這讓煞一驚喜異常。他將蘇銘的真實本事完全隱瞞起來,目的就是讓任殺惹怒蘇銘。
果然事情發展的很快,就是煞一也沒有想到蘇銘的動作竟然這么快,甚至上午還得到蘇銘在淳安的消息,晚上蘇銘就已經殺到港島來了。
煞一帶著兩名殺手進入地下室,他知道任殺有一個逃命的地下通道,但是如何進入通道,連他都不知道。正當他以為蘇銘無法奈何任殺的時候。他帶到地下室的兩名殺手,竟然開始被蠱蟲反噬。這讓煞一驚喜異常,他知道只有蘇銘制住了任殺,殺了他的蠱王,這種反噬才會發生。
所以,蠱蟲反噬的同時,煞一也就開始抵抗自己體內蠱蟲的反噬。十幾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抵抗蠱蟲反噬的辦法,最后終于被他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殘體法。
煞一將蠱蟲逼到了手臂,然后毫不猶豫的砍落了手臂,迅速的進入鐵屋子,關上鐵門。果然他體內的蠱蟲在吃完手臂的精血后,找不到煞一,和別的蠱蟲一般都飛走了。
煞一雖然斷了一臂,但是逼出了蠱蟲。他心里巳經是極度的高興了,再也不敢留在觀塘的地下室,趕緊收拾了一下,逃的無影無蹤。
宋凌珊收起符箓的瞬間。就想起了自己臨走之前發生的事情來。她是被吳征氣的太狠才離開的,又一直想著蘇銘和表哥的事情,直到此時才想起之前好像和蘇銘聽說有人要刺殺她的事情,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
那些人既然要刺殺她。說明肯定不會放過蘇銘,那么蘇銘會怎么樣?不過轉眼宋凌珊就醒過神來,她感覺自己剛才有些神經質了。如果蘇銘有事情,又怎么會來這里送火球符給她?而且以蘇銘的本事。既然知道有人要刺殺他,他肯定有辦法。
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是宋凌珊心里依然有些內疚,她之前氣急而走,竟然沒有去關心蘇銘的情況。只是不知道蘇銘還會不會再來。
宋凌珊坐在車上等了許久,卻沒有看見蘇銘的人影,她有些失望的發動車子。此時她的心情有些差,不為別的,就是因為表哥吳征的事情,從小在一起長大的表哥現在變得如此無禮,讓她幾乎不認識。那還是什么事情都是幫著自己的表哥嗎?今天表哥說的話,讓她無法接受。
宋凌珊搖了搖頭,盡量將這些事情拋開在一邊,不再去想。她知道無論蘇銘是怎么處理殺手的事情,她都不宜留著外面了,想到這里,宋凌珊不再猶豫,而是快速的開車回家。
宋凌珊回到家里,卻看見表哥吳征正坐在客廳里面和母親說話。她的臉色立即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