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穎雖然得到了骨頭粉碎壞死的報告,可是她相信蓓蓉不會說謊,和徐蓓蓉同學這么多年,她對徐蓓蓉的人品很是相信。雖然這種情況想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可是那種健康的渴望讓她寧可相信徐蓓蓉和她哥哥說的是真的。
"穎穎,劉主任已經過來了,他是骨科的專家……"一名憔悴的婦女推開門就說道,可是看見蘇銘和徐蓓蓉,她立即停了下來,有些警覺的盯著蘇銘。
孟穎因為蘇銘說可以治療她的腿傷。所以心情變得開朗了一些,連忙說道:"媽媽,她是我的同學徐蓓蓉,這是她的哥哥蘇銘,她哥哥可以幫我治療腿傷的。"
那名神情憔悴的婦女聽見是徐蓓蓉,臉色立即就有些不好看,自己的女兒是因為她才弄成這樣的,不過她卻沒有說什么。
倒是那名劉主任斜著眼看了蘇銘一眼,"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這種情況的腿還可以完全治好。同學。應該剛拿到畢業證吧。"
很明顯,這位劉主任已經將蘇銘當成了一個剛畢業的菜鳥。
"你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治不好的病我哥哥就治不好嗎?你太小看人了。"徐蓓蓉性情外柔內剛,況且蘇銘現在在她心里就是無法動搖的存在,這個醫生竟然敢責問自己的哥哥。
蘇銘擺了擺手。攔住了徐蓓蓉的生氣,看著劉主任說道:"你治不好不代表別人治不好,不過我畢業證倒是還沒有拿到。"
劉主任臉色立即就不好看了,冷冷的看了蘇銘一眼,"很好,那你治療吧。付大姐,不是我不幫忙啊,現在已經有更加高級的醫生來幫你女兒治療了,告辭。"
說完這劉主任竟然轉身就走,孟穎的母親急忙跟了上去,她好不容易花了大錢請到了一個專家,可是被這不懂事的小青年幾句話就說走了。
半晌過后,孟穎的母親臉色有些難看的單獨走了進來,她心里很是不舒服,女兒被徐蓓蓉牽連到了不說,現在她幫女兒請來的主治醫師也被徐蓓蓉的哥哥給氣走了,如果她可以高興的起來,那才是怪事。
"媽媽,蘇銘大哥是真的可以幫我治療的,我不想截肢,我相信蓓蓉。"孟穎更多的是不想被截肢,一旦被截肢,她就真正的是一個廢人了。至于相信蘇銘,還不如說是想拖拉截肢的時間。
孟穎的母親嘆了口氣,她知道女兒的心思。可是她卻沒有半點辦法。
"伯母,穎穎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請您放心,不要說她因為蓓蓉才這樣,就是不是因為蓓蓉,她是蓓蓉的同學,我也會幫她完全治好的,請伯母放心好了。"蘇銘主動說道,雖然孟穎的母親臉色比較難看,可是他也是可以理解。
"唉……"孟穎的母親嘆了口氣,卻不再說話。
蘇銘走到孟穎的病床前,對她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治療。"
幾人都愣愣的看著蘇銘,現在用什么治療,蘇銘手里可沒有任何的工具啊?
蘇銘微微一笑,猶如變魔術一般拿出了一盒銀針,然后告訴徐蓓蓉,讓她幫忙掀開被子。
"哈哈,真是好笑,一個乳臭未干的家伙,不知道讀了幾本課本,竟然說他可以治療壞死的骨頭,而且還是粉碎性的。為什么現在的人都這么浮夸和不切實際了?"骨科的劉主任回到了科室依然憤憤不平,很明顯他被蘇銘氣到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老劉啊。用我女兒的一句話就是,你認真你就輸了,哈哈……"坐在角落處的一名中年女醫生笑著說道。
劉主任拍拍腦袋,"這倒也是,無知者無畏啊,我和這種無畏的年輕人有什么好生氣的,只是讓病人受苦而已。"
……
"先生,你不能動病人。"一名護士走了過來,連忙阻止蘇銘動手。
蘇銘隨手將她拉到一邊,手里的銀針已經猶如殘影一般的落在了孟穎的腿上,剛才還在阻止蘇銘的護士已經被蘇銘的動作看呆了。
資陽骨科醫院也有中醫科,甚至她們院長就是一個老中醫,而且還是本事很厲害的老中醫。她也看見過老中醫用過針灸,可是哪有這種速度,這簡直就是行云流水。震驚過后,她甚至懷疑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有本事了。
不過片刻之后她就再次反應過來,無論這人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假的有本事,這事情都不是她可以做主的,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告訴醫院。一個外來人員,竟然在醫院里面幫病人看病。這事情可不是小事。
沒有人理這個跑走的護士,徐蓓蓉知道哥哥有本事還好一些,可是孟穎和她的母親已經看呆了。
這種速度,就算是不施針,用手在病人的腿上隨便亂晃也晃不到這么快。
孟穎只感覺到自己的腿骨處不斷的被針扎進去。然后又很快的拔出來,甚至這其中都感覺不到什么時候進去的,什么時候出來的。她只感覺到一股熱熱的力量在她的腿骨處移動,甚至她能感覺到那種力量讓她很是舒服。
連蘇銘的手在她胸口幫她斷裂的肋骨用真元恢復的時候,她都忘了去害羞,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護士剛剛跑出門口,就看見了老院長陪著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從樓上下來。她連忙沖上去說道:"胡院長,有一個人在我們醫院給病人治病,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是病人的家屬。"
胡院長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立即說道:"馬上去叫保安阻止他,亂彈琴,他現在在做什么?"
"他現在用針灸幫203室的病人治療腿傷,不過,不過他運針的速度很快很快,我來不及看清楚。"護士連忙說道。
"針灸?203?就是上次那個在我辦公室門口哭著的那個女士的女兒?"胡院長想了起來。這女人當初因為女兒的腿要截肢,她承受不了,在醫院大哭。
"是她。"護士立即回答道。
"哦,等會。我先去看看。哦。算了,我有事情。"胡院長似乎想起了旁邊的中年婦女。
這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卻若有所思,聽見胡院長的話,卻笑了笑說道:"這個人真有意思,我倒是也想去看看。"
胡院長本來就想去看看這個人怎么幫病人用針灸治療的,現在這中年婦女一說,立即就贊同的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去吧。"
蘇銘知道病房里面來了兩人,他不知道這人是院長,就算是知道,只要不阻止他治療,他都不會說話的。
胡楊一看見蘇銘的動作就驚呆了,他本身就是中醫出身,對針灸可以說很是精通。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人用針灸可以和蘇銘這樣,兩手幾乎是殘影擺動。手里的針不斷的插入再次拔出,再次插入,速度奇快無比,就算是他也無法看清楚到底插在哪個位置,更加不要說去辨認穴道了。
蘇銘手里的一百零八根銀針在真氣的輔助下。不斷的滋潤和修復孟穎的腿骨,還有她的胸口肋骨。一旦發現移位的,他立即運用神識調動真氣將其復原,然后在運轉真元修復穩固。
隨著蘇銘的治療,孟穎越來越驚喜。她自己的感受最深,那種麻木和疼痛漸漸消失不見了,而兩腿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甚至都感覺自己現在可以下地了。
蘇銘額頭不斷的滲出汗水,徐蓓蓉拿起手帕小心的幫蘇銘擦去額頭的汗水。
而胡楊還有和他一起進來的那名中年貴婦已經看呆了。他們知道今天看見高人了,這是真正的高人。就連孟穎的母親都知道,蘇銘應該是有大本事。
一個小時后,蘇銘吁了口氣,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孟穎。"已經治好了,將這顆藥吃了。"
孟穎驚喜的接過藥丸,想也沒想就吞了下去。
"穎穎,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孟穎的母親急不可待的問道。
孟穎試著動了一下腿,甚至將腿抬了起來,立即驚喜的說道:"媽媽,我感覺我的腿已經完全好了,甚至都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胸口也不氣悶了,似乎胸口的傷也好了。"說道這里,她才想起剛才蘇銘在她胸口行針的事情來,有了一些害羞。
蘇銘微微一笑,"下地走路還不行,必須要過一個星期后,才可以下地。"他用真元幫孟穎斷骨處滋潤過,一個星期后,在真元的配合下,她的腿肯定會康復。
孟穎的母親激動的就要跟蘇銘磕頭,蘇銘連忙拉住她。
"謝謝你,大兄弟,如果我家穎穎的腿真的被截肢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謝謝,謝謝!這個醫院的醫生都是飯桶,動不動就是截肢。"孟穎的母親根本就沒有看到站在后面的胡楊,一邊擦眼睛,一邊隨口就罵道。
胡楊根本就沒有在意孟穎母親的話,而是震驚的看著蘇銘收起銀針,看著抬起腿的孟穎,半晌才長喘了一口氣,來到蘇銘面前,一躬到底,"神醫啊神醫,穎穎的病情我看過,我最了解,你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完全治愈。我說神醫也無法表達你的醫術,我胡楊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了,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醫道無止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