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銘就知道那種攻擊對程琳沒有什么太大的傷害,充其量只是讓程琳心里更加驚懼罷了。
果然,程琳從九樓的陽臺直接落了下來,蘇銘正在想是不是幫她一把的時候,程琳已經(jīng)在八樓的陽臺上點了一下,直接竄進了自己的房間。身手依然矯健,看來她的輕功也還不錯。
那道淡淡的影子卻沒有跟下來,依然消失在九層,蘇銘想要再次搜索的時候。卻沒有辦法再找到了。
蘇銘的神識掃回來,落在了程琳的身上,見她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她拿出一個玉瓶,不知道取了一顆什么丹丸吃了,她的臉色開始好轉起來。
接下來,蘇銘發(fā)現(xiàn)她取出一個桃木劍掛在了房間的大門上面,然后開始打坐恢復。
雖然這女孩修為只有半步宗師,但是她的膽子確實不小。竟然敢深更半夜進入九樓查看情況,有幾下啊。只是讓蘇銘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看見鬼物的,蘇銘絕對不相信這女孩也有神識。
此刻,夜已經(jīng)深了,馮芷卻躺在床上睡不著,她一直在想著蘇銘在干什么。還有就是蘇銘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
蘇銘這時候卻停止了打坐,在看儲物戒指里面的東西。
那塊庚鐵精被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心想著再找一些材料,能夠再煉制出一把飛劍出來。隨后,他拿出郭健畫的地圖。
如果郭健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個地方他一定是要去的。就算是沒有珍貴的空冥石,有一些珍貴的藥材,對蘇銘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消息。
這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原來是馮芷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看到蘇銘盤膝坐在地上,馮芷心中頓時充滿了歉意。
"你去睡覺吧。"蘇銘對她說道。
"你不睡嗎?"馮芷小心的問道。
蘇銘搖了搖頭:"我不困,你先睡好了。"
看了看衣服單薄的蘇銘,馮芷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晚上還有好幾個小時,床很大,我們一個人睡一邊吧。"
蘇銘卻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馮芷,他想不到馮芷會說這種話,她看起來不像是那么開明的人啊。不過怕馮芷多心,蘇銘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睡好了,我就在床上靠一會。"
他想的是坐在床上修煉也可以的,幾個小時對他來說轉眼就過去了。
蘇銘坐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馮芷睡覺卻很是不老實,一點都不像表面上有些冰冷的她。只是翻了一個身,她就抱住了蘇銘的一條腿。
蘇銘雖然在修煉當中,但是依然能夠感覺到馮芷貼過來的身軀。雖然有一些心動。但是立即就拋到一邊,再也不去理睬,繼續(xù)自己的修煉。
……
幾個小時過得確實很快,蘇銘依然沉浸在修煉當中。馮芷卻睡得很香,她嘴角微翹,不知道做夢夢見了什么。
也許在幾年前跟丈夫離婚之后,她就從來沒有睡的如此香過了。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實實在在的抓住了一個依靠一般,沒有以前那樣總是很虛的感覺。所以她的手抱的很緊,絲毫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蘇銘一個大周天運轉下來,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又看了看幾乎將頭縮進被子的馮芷,還有完全貼過來的身軀,蘇銘有些尷尬。
他有心想要將馮芷的手扳開來,但是馮芷似乎貼的很緊。
見她睡得很香的樣子,蘇銘嘆了口氣終究沒有再叫醒她,而是繼續(xù)進行下一個周天的運行,他估計自己醒來的時候,馮芷也該起來了。
當蘇銘再次進入下一個周天運行的時候,馮芷卻醒了過來。她醒過來立即就發(fā)現(xiàn)自己摟住的是蘇銘的腿,嚇得趕緊松手。雖然天還沒有完全亮,但是馮芷只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一股火辣辣的熱。
不過她隨即就想起了蘇銘,他該不會就這樣坐了一晚上吧?見蘇銘依然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馮芷總算是舒了口氣,幸虧蘇銘睡著了,不然自己的樣子可是丟死人了。
只是回想起來。她感覺抱著蘇銘睡過去,有一種無擾的寧靜感,讓她很舒暢,沒有擔心和害怕。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甚至讓馮芷從心底里泛起一種脫塵的超越來。
馮芷抬頭看了看蘇銘依然沉睡的年輕臉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三十歲的臉,雖然依然是年輕光滑,但是她的心里還是泛起一種苦澀。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傲人的身體,腦海里涌現(xiàn)出一些旖旎的想法。自從離婚以后,她就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從來沒有男人闖入過她的生活。
她開始顫抖,感覺自己有些入魔。
馮芷趕緊下了床出了房間,倒了一杯涼水喝了下去,這才漸漸的平靜下了。
再次回到房間的馮芷卻不敢繼續(xù)留在床上了,她靜靜的看著蘇銘,良久才發(fā)出了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她從來都不會想到,她會對蘇銘動偆情。可是她還有理智,她和蘇銘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
蘇銘再次一個周天運行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晨時分了。看看身邊,馮芷已經(jīng)起來,雯雯還在熟睡。
而且馮芷也不在房間,看樣子她應該出去了。蘇銘起來,在洗手間看見了馮芷準備好的牙膏牙刷。順便洗了把臉。
忽然,門被敲響了。
蘇銘的神識掃出去,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站在門口的程琳。
他打開門,上下打量了一下程琳,她的氣色還算是不錯,只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依然有一些疲倦。
似乎發(fā)現(xiàn)了蘇銘沒有事情,程琳的眼里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輕松,然后看著擋在門口的蘇銘說道:"我們是鄰居,而且房東也說了讓你稍稍照顧我一些的。難道不能請我進去坐坐嗎?"
蘇銘搞不清她是什么意思,不過人家既然這么說了,也只好打開門說道:"那就請進來坐坐吧。"
程琳微微一笑,蘇銘心里暗嘆,這女孩有著幾乎都不遜色陳映雪的容貌了,難怪許公子哥看見她猶如一個豬哥一般。
想起陳映雪,蘇銘心中泛起了一絲落寞的情緒來,這個女人他也很喜歡,不過兩人卻有些不可能。
似乎看見了蘇銘眼里的那一絲落寞,程琳眼里露出一絲驚詫。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坐了下來,隨意看了一下蘇銘的屋子,然后才說道:"我叫程琳,在附近的交大讀書。我們現(xiàn)在是鄰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蘇銘,無業(yè)游民一個,哦,也許過段時間我會出去找工作。"蘇銘剛說到無業(yè)游民,就看見了程琳眼里的那種奇怪的表情,心里很是不舒服,馬上就加了一個修飾。
似乎看出來了蘇銘的想法,程琳卻沒有再打擊蘇銘,很顯然她認為自己完全知道蘇銘是什么樣的一個人。說白了,就是好吃懶做的青年。
她淡淡一笑,沒有興趣和蘇銘東扯西扯,而是直接說道:"我聽說這里不是很干凈,你住在這里很久了嗎?"
來打聽消息的,蘇銘淡然一笑,立即就明白了程琳來的目的,不過他也沒有什么消息被打聽。隨即就說道:"我住在這里也沒有多久,才幾天而已。"
蘇銘不確定這女孩是不是來調(diào)查他的,他將時間說的有些不肯定。
不過蘇銘顯然是多疑了,程琳卻立即再次問道:"你住這么長的時間,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或者說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蘇銘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倒是不知道,我每天倒頭就睡,哪里還管的了這么多?"
"難道你沒有聽說這里是鬼屋嗎?聽說這棟樓因為死了幾個人,所以才賣不出去,又租不出去的。"程琳似乎很是不滿蘇銘的態(tài)度。她立即拿出鬼屋嚇人了。
蘇銘伸了個懶腰,無所謂的說道:"本人又窮又懶,就是有鬼也不會來找我。再說了,老師從小就教我不要迷信,我一個大學沒上過的人都知道。你上了大學,竟然還這么迷信。我說小妹妹,培養(yǎng)一個大學生不容易,你以后千萬不要這么迷信了。"
"你……"程琳氣的站了起來,不過很快她的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看著蘇銘笑道:"你昨天巴結上了一個公子哥,以后你不會窮的。雖然你不迷信,不過呢,我們老家的風俗習慣卻有鬼神之說。這把桃木劍你掛在臥室吧,對你也許有些好處。"
蘇銘皺著眉頭,怎么感覺這小妮子有些不對勁呢,自己對她可不是很友好,她竟然還拿出桃木劍來,這是什么意思?
見到蘇銘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程琳好像很是氣憤的丟下桃木劍,然后轉身出去。
蘇銘心里暗想,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她了?這女孩心軟,想要保護自己不成?
蘇銘隨手拿起桃木劍,神識掃了上去,隨即冷笑一聲,他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哪里是桃木劍,這根本就是一把用黑沉木制作的木劍。
黑沉木很少見,但是蘇銘恰恰知道這是一種吸引鬼魂的木材。這種木材一般生長在極陰之地,含有陰煞之氣,低級的鬼修喜歡用這種材料修煉。
現(xiàn)在這個女人將黑沉木制作的劍送給自己,其意不言而喻,就是想將鬼物引到自己的屋子里來,雖然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思,但是蘇銘卻知道這女人肯定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