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紛紛站起,都震驚的看著蘇銘。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再場的十幾個人,除了黑寡婦外,彭揚和付生兩人就是最厲害的了。而且黑寡婦也不見得比這兩人更厲害。
可是這個踢碎了會議室大門的年輕人,竟然只是兩招就將彭揚和付生擊退,甚至是一死一傷。
蘇銘掃了一下這個會議室。除了他看見的這三人稍稍厲害些外,其余的人雖然身手也有不錯的,但是在他面前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這會議室里坐著的人,除了五六個中年人,還有兩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的青年,以及那個穿黑衣的女人外,都是五十以上的老人。
"朋友。老朽田旗,道上的朋友給了個面子叫我田老師。此次是我香江江湖勢力之間的一次重要會議,承道上的朋友給臉,特意來做個見證人。不知道朋友為何如此?看朋友應該不是這里人。莫非我們此處有人冒犯了閣下不成?"這老者說話雖然還算是客氣,但是那種長年上位者的氣勢,還有倚老賣老的作風立即就顯露了出來。
蘇銘掃了一眼這老頭,剛本就是他最先反應過來,然后問出了"什么人"的話。
不過這老頭太自以為是了,還田老師,蘇銘根本就懶得理他,轉而看向會議室里面其余的人說道:"我剛才將蘭桂坊給端了,殺了一些人。現在來這里就是將蘭桂坊的事徹底的解決了,聽說那家娛樂場所是新鴻的。誰是新鴻的老大,給我站出來。"
蘇銘沒有理睬田旗,讓這個自稱老師的老者臉色相當的難看,不過他卻一時不敢發火。這個年輕人剛才也說了,他殺了一些人。不要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就憑借他在這里面不改色的殺了付生,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個狠人。
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霍地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我就是新鴻的金子墨,我和閣下有什么仇恨?竟然要對我新鴻斬盡殺絕?這里都是香江的精英,你就算是再厲害,難道還能將整個香江道上的朋友一網打盡不成?"
金子墨這話說的相當的有水平。先將自己拉到一個弱勢地位,然后將整個香江道上的朋友都拉了進去。
蘇銘掃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大佬,他沒想到楊杰的情報并不準,楊杰只是說長樂和新鴻兩家會議。而這里的人,似乎是所有的香江大佬都來了。
見蘇銘一眼掃了過來,幾位眼光很兇的大佬絲毫都不讓的將目光盯到蘇銘的身上。那種表情就好像只要有人帶頭,他們立即就會一擁而上。
蘇銘卻淡淡的說道:"因為你們新鴻的人殺了我的一個朋友,所以,我就來將你新鴻滅了。"
"什么?就因為我們殺了一個人,你就要滅了我們新鴻?"金子墨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銘,這人太不講道理了。
"不錯,今天我在觀塘吃點心,遇見一個說得來的小吃店老板,沒想到你們派人竟然因為我的事情將這個老板殺了,你說我要不要滅了你們新鴻。"蘇銘冷冷的說道。
剛才還在猜想什么重要的人被新鴻殺了的大佬們,此時都已經石化了。僅僅因為今天剛認識的一個街頭小吃店老板,就要滅了一家勢力,這也太囂張了點,就算是最囂張的香江勢力,也不敢說這么囂張的話。
金子墨哈哈大笑:"好。好,我見過囂張的,還沒有見過比你更囂張的人。如果是萬象的老大不小心罵了你一句,你是不是還要將萬象去滅了?如果你真的這么有種,老子金子墨認了。"
蘇銘淡淡的說道:"你說的不錯,萬象的二當家被我殺了之后,萬森派人四處追殺我。所以我不久前去了一趟舟山半島,將那個老家伙也殺了。怎么,你有意見?"
"什么?萬森是被你殺的?"金子墨的臉色終于變了,他也終于明白自己手下得罪的是什么人了。
不但是金子墨,就是所有在場的大佬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幾名大佬,此時已經毫不猶豫的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再看蘇銘。
蘇銘可以殺入舟山半島,在這里的幾個人,可以說根本不夠讓他看的。
他到底有多厲害啊?!
站在金子墨背后的兩名男子忽然從衣服里面拔出手槍。迅速的抬起槍對準蘇銘就是兩槍。
蘇銘暗嘆一聲,又有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槍響之后,所有的人都露出驚喜的表情,他們沒有想到。在蘇銘面前居然有開槍的機會。
蘇銘忽然手一揮,一道真元氣墻就瞬間布滿了周身,兩顆子彈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真氣墻的時候,速度立即就變得緩慢起來。
可是這一切只是在蘇銘的神識之下,別人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蘇銘已經夾起了兩顆子彈,迅速的扔了回去。
再是兩聲槍響,這兩人第二次開槍的時候。蘇銘的擲出去的子彈已經從兩人的眉心穿入。
兩點猩紅從兩人的眉心溢出,蘇銘的手里恰好捏住這兩人射出的第二顆子彈,此時金子墨背后的兩人才倒在地上。
在會議室里面的沒有一個不是江湖大佬,沒有一個不是打生打死過來的。他們什么世面沒有見過,雖然聽說過有人可以接住子彈,但是他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種事情,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這還不算,接住子彈的人。甚至可以用接住的子彈將開槍的人殺了。
一些有見識的人已經猜測到蘇銘是隱門中人,混跡道上的人再厲害,人再多,也無法和隱門相抗。如果不是隱門中人追求的東西和他們追求的不周,哪有他們在這里坐著開會?
金子墨雖然狠辣,可是面對可以隨手殺了自己的人,他的背后已經溢出了冷汗。
他告訴自己,他是新鴻的大哥,可是他無法抑制住內心對死亡的恐懼。別人說殺他,也許只是帶著威脅,還要顧忌被報復,可以眼前的這人,連萬森都敢殺,對于殺了他金子墨,簡直就和吃飯喝水沒有什么兩樣。
金子墨有些希冀的看了看四周,剛才還在大論香江要團結的各方大佬。已經都低下頭去,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為金子墨說一句話。
掃了一下四周,金子墨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看樣子在這里尋找幫助是不可能的了。況且他也想明白了。就算是有人站出來幫助他,又怎么樣?難道他還比萬森強勢不成。
蘇銘進來的氣勢和舉動,金子墨絲毫不懷疑萬森是他殺的。
"朋友……前輩……"金子墨抱了抱拳,想想還是改口叫了一句前輩。
猶豫了一下。再也顧不得臉面,直接說道:"前輩,我金子墨雖然是新鴻的大哥,可是下面的人參差不齊。有得罪您的地方,我金子墨給您賠罪了……"
說到這里看蘇銘臉上表情平靜,不置可否的樣子,金子墨不敢松氣,繼續說道:"金某知道得罪了前輩,前輩請說需要金某做什么事情。如果需要金某的性命,也請便。"
蘇銘聽了金子墨的話,一聲冷笑,他知道金子墨不可能有這種視死如歸的氣勢,而完全是怕死。
蘇銘忽然將手里的一枚子彈擲出,子彈在金子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穿入金子墨的左肩。
金子墨臉色愈發的蒼白起來,他動都不敢動,他知道蘇銘要殺他剛才那一下已經殺了。
"你立即回去,將去文叔店里鬧事的漏網之魚給殺了。還有馬上解散你的什么新鴻,并且去文叔靈堂前面祭奠。做到這些后,你再來找我。"蘇銘冷冷的說道,他沒有說剛才那一顆子彈已經將金子墨的心脈封住了。
如果金子墨敢不來找他,只要三天時間,他就會心脈枯寂而死。而蘇銘算準了金子墨不敢來找他,最多只是解散了新鴻,他就會跑路。
所以蘇銘也不會去追他,既然他敢跑,就等著死吧。萬一自己預料錯誤,這金子墨還真的有膽子來找他,他不介意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