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狂龍的拳,哪怕是沒有修煉到神通巔峰之時,就已經(jīng)是可以洞穿鋼鐵,擊斃象牛,撕裂獅虎。
他修到了神通巔峰之后,拳法和道法都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哪怕是拳風(fēng)都可以震斃高手。
他的武功,真當(dāng)?shù)闷?quot;狂龍"二字。
狂龍升天,傲視當(dāng)世。
現(xiàn)在,他打出來的拳鎮(zhèn)天地的一招,實際上不是格斗之法,而是為了追求純粹的破壞力。
在格斗之中。這么慢的一拳,哪怕是普通人都能夠躲閃得開,不過如果不是如此之慢,是不可能把威力提升到達(dá)最大的。
越慢,拳法的威力越大。
若不是慢,又怎么能夠鎮(zhèn)壓天地?
此拳,可謂是所有修行的力量巔峰,破壞力的極限,哪怕是霸王在世,也要甘拜下風(fēng)。
聶狂龍不相信,世界上有血肉之軀,可以抵擋住此拳。
這一拳。最終還是到達(dá)了蘇銘的身上。
但是,在接觸到了蘇銘的身上之時,突然之間,此拳的力量似乎消散得無影無蹤,就如泥牛入海。
聶狂龍所有積蓄的力量,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似乎從來沒有發(fā)出來過。
他的拳頭,按在了蘇銘的身上,軟弱無力。
"這是怎么回事?"聶狂龍大吃一驚,身軀嗖的后退,輕輕一點,如輕煙似也,已經(jīng)到了數(shù)十米開外。
"拳法搏擊攔截之道,截招為下,截勁為中,截意為上,可遇到拳在意先的絕頂人物,就難以為繼,因為對方已經(jīng)到了無法無意無招無念的境界。每發(fā)一招,念頭不升,此時就要截神,你剛才此拳,被我截走了神,自然沒有威力。"
蘇銘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他所說的武學(xué)理論,普通武者根本聽不懂,可聶狂龍這種人物,一下就明白了。
聶狂龍喃喃道:"你居然到了能夠截神的境界,也是我的拳在剎那,已經(jīng)沒有了精氣神,自然就沒有威力,此境界已經(jīng)不是血肉之軀之武功。不過,我若修煉到無神之境界,你又如何?"
"你剛剛踏入神通十重,離拳法無神還遠(yuǎn)著呢。起碼還要苦修三十年,而且哪怕你修煉到了無神之境界。我也可以截道。"蘇銘看著天空:"拳法之中有道,截其道,根基散也。"
"若是我修煉到了無道之境呢?你能截什么?"聶狂龍再問。
"你修煉不到此境界的。"蘇銘笑了笑。
"你到了什么境界?"聶狂龍突然覺得蘇銘宛如天上日月,高不可攀,本來他認(rèn)為此人是一座大山,普通人看見是高山仰止,而自己可以攀爬此山,到達(dá)絕頂,比山還高。
可對方不是山,而是日月,是蒼穹,那怎么超越?
"不可說,說了你也不明白。"蘇銘擺擺手:"而且此境界,言語是無法形容的,哪怕是我灌頂給你,你也理解不了,言難說,心難悟。"
"我就不信,和你差別如此之大。"聶狂龍眉毛一挑,突然腳步一點,人如光照暗室,滿目明亮。
這是他的獨特身法。
旭日東升步。
這是他在海上練拳,黎明之時,天地黑暗,但突然之間紅日出海,天地滿光。
由此他領(lǐng)悟出來了這個身法。
一撲之間,敵人幾乎就可以看到他如大日出海,氣勢磅礴,根本不可抵擋。
現(xiàn)在,他以此身法來和蘇銘一戰(zhàn)。他不相信,蘇銘所說的那么玄乎。
身法撲來,拳法一翻,這次速度快似光,透如電,動如雷,疾如風(fēng),真正是用的搏擊之手段。
此拳法之搏殺,根本無人可擋。
但他剛剛撲到蘇銘身前一步的時候,突然停留下來,整個人好像被凍結(jié)住,保持了一個前撲的姿勢,拳也在半空。
他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定住了。
"這是什么?為什么我動不了?"聶狂龍用意念催動自己的身體,但發(fā)現(xiàn)身體始終保持這個撲殺的姿勢,根本一動不動,蘇銘就在自己一步之遙,可就是咫尺天涯,無法動彈。
"我已經(jīng)說了,截走了你的神,你自然就無法動彈,是你自己讓自己無法動彈,不是我的力量。"蘇銘說話之間,聶狂龍又能夠動了。
但他一動之間,又要向蘇銘發(fā)動攻擊。可剛剛一攻擊,又不能夠動。
連續(xù)幾次之后,他就真正知道了,蘇銘的境界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哪怕是修成神通巔峰金剛不壞,居然連手都沒有出就敗了。
他停留下來。嘆息道:"我原本以為神通巔峰,金剛不壞,已經(jīng)是修煉巔峰了,可是今日一見南主出手,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蘇銘淡淡道:"聶狂龍,其實修煉之道,神通巔峰才剛剛開始,后面的路還長著呢。"
"受教了。"聶狂龍深深鞠躬:"南主的修為太高,已經(jīng)神乎其神,已令凡人忌憚,當(dāng)今時代,早已不是武學(xué)時代。南主還是要小心才是。"
"這個你放心,人有旦夕禍福,未來存亡,我已有所預(yù)料。"蘇銘上前托住聶狂龍,輕輕一按,哪怕是聶狂龍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也根本拜不下去。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蘇銘的力量是何等雄渾,似乎不是來源于身上,而是來源于天地之間。
"倒是你,身在朝堂。氣數(shù)相連,有些事情就身不由己,將來朝堂變動,你也要牽連其中,恐有劫數(shù)。"蘇銘道:"況且未來天地大變,神通巔峰或許會如豬狗一般,你也要早做準(zhǔn)備。"
蘇銘很看好聶狂龍,能在這種條件下修煉到神通巔峰,甚至更進(jìn)一步,他的天賦實在是太妖孽了。
蘇銘起了愛才之心。
如果他不是江域的五條龍之一,蘇銘倒是想把他收為麾下。
"聶狂龍,你下去吧,我的事你管不了。"蘇銘教導(dǎo)了聶狂龍一番,也不再多說,而是擺了擺手。
"是。"
聶狂龍俯身彎腰,對蘇銘恭敬無比,此刻心中已經(jīng)把他敬若神明。
說話之間,聶狂龍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蘇銘的面前。
"真是神人。"走王家大院,聶狂龍嘆息一聲。
"怎么樣?"一個女子走了出來,是玉小龍,五條龍之一:"你修成了金剛不壞,自以為天下無敵,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天外有天?"
"蘇銘的功夫比天還高。"聶狂龍搖搖頭:"我要修煉到他這種境界,怕是畢生無望。"
……
先殺徐北斗。再勝聶狂龍!
此刻,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量再能阻止蘇銘報仇了。
他提著那把還在滴血的飛劍,一步一步朝著王家人走去。
王家人驚恐的情緒已經(jīng)醞釀到了極點,尤其是龍虎豹三兄弟,嚇得肝膽俱裂,跪俯在地上。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求饒。
他們所有的依仗,所有的希望,都被蘇銘無情的擊碎、打破。除了求饒,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辦法。
"蘇大爺,我們錯了,錯了。饒我們兄弟一條狗命吧!"王興龍痛哭流涕,渾身顫抖。
"蘇爺爺,當(dāng)年都是我們兄弟的錯,只要您繞我們一命,我們兄弟披麻戴孝,跪在您母親的墳頭。日日夜夜的懺悔贖罪!"王興龍跪地,磕頭如搗蒜。
噗嗤!
迎接他們的,是蘇銘的飛劍。
一劍斬過,王家三兄弟的頭顱高高的拋飛而出,劃出三道妖艷的血線。
"還有你,狗律師,只認(rèn)錢,顛倒黑白,為虎作倀,也是死罪!"蘇銘斬殺了王家三兄弟后,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譚文澤的身上。
他的話音剛落,飛劍已是斬出,又是一顆好大的人頭。
"最后一個,是你,王鴻喜!"
蘇銘看向了人群中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冷笑道:"老東西,當(dāng)年你的三個兒子毆打我母親的時候,你在旁邊說的話還記著嗎?往死里打,打死了有老大頂著,是吧?"
"你看看,你的大兒子頂?shù)米幔?quot;
老人顫抖,望著自己的三個慘死的兒子,嚎啕大哭。
噗嗤!
蘇銘毫不手軟,一劍又?jǐn)叵峦跫依细傅娜祟^!
至此,殺人償命,大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