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微風吹過,那青年的手指還沒有碰到扳機,額頭就已經被什么東西打出來一個血洞,睜著眼睛倒了下去。
靜,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敢再動一下,這個人來到門口,幾個呼吸時間就殺了五人,這還不包括他在門口就殺了的兩人。殺了這么多人,甚至連手都沒有看見他動一下。
不過南越會的會長卻反應了過來,立即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個狠人,而且絕對是個高手,連忙說道:"朋友,這中間有誤會,我們雖然燒了你的房子,但是實在是不知道那個地方是您的。而且,我莫鐵愿意雙倍賠償您的損失。"
蘇銘一聲冷笑,手又是揚了一下。兩名海菲會想要開槍的黑皮男子,眉心再次出現了一個血洞。倒地身亡,手里的槍砸出多遠。
這次莫鐵倒是看清楚了,這個年輕人的手確實揚了一下,就是這簡單的揚了一下,就立即死去了兩個人,他打出來的東西似乎比子彈還要快一些,這人厲害的有些過分了。
"賠償我的損失?你賠得起嗎?而且你打傷了我的朋友周仁和于氏姐弟,就算是你賠得起,今天我也會讓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蘇銘說完再也不廢話,手里的真元猶如冰雹一般的飛了出去。
"兄弟們,和他拼了,一起上啊。"極短的時間里,又死了十幾個人,南越會的莫鐵才想起來叫喊了一聲,自己卻往后面躲去。
他的眼里卻看準了一個窗子,他想翻窗走了。
原本認為這個石屋很氣派的莫鐵,現在最恨的就是這個石屋了。如果是別的屋子,說不定還有后門,就是沒有后門,窗子也不會那么緊的吧。
可是這個石屋不但沒有后門。就是窗子也結實無比,他扳了半天都沒有動。
血花飛濺之中,槍聲和刀飛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場面一下就變得混亂起來。蘇銘卻守住了大門,不讓一個人逃走。
雖然蘇銘有神識,出手也很是迅速,一般都是將有槍的人先殺了,刀之類的都盡量躲開。
但是對他動手的人太多了,他的神識未免也一時照看不過來,腿卻中了一槍。開槍的人在打中蘇銘的同時,也被蘇銘殺掉。
雖然槍傷不嚴重,但是卻徹底的惹怒了蘇銘,真元飛出去的速度更加快了。
幾分鐘后,屋子里面的嘈雜聲音總算是停了下來,除了還在扳窗戶的莫鐵,就是海菲會的會長,也被蘇銘殺了。石屋里面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尸體,血跡卻不是很多。因為蘇銘殺人都是一道真元就解決了問題。
蘇銘將腿上的子彈取了出來,又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這才冷冷的看著依然在扳窗戶的莫鐵說道:"我看你就不用扳了。你覺得你現在可以逃走嗎?"
莫鐵聽見蘇銘的話,這才突然回身看去,頓時手腳冰涼,他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啊。四十多人沒有一個活口,或者說除了他以外,別人都被殺了。
"請大哥饒命,我愿意將所有的東西都獻出來,也愿意做你的小弟。"莫鐵殺人無數,但是輪到他自己的頭上,他才知道原來死是這么可怕的事情。
"周仁,這里交給你了,這個人你自己去處理。"蘇銘說完轉身就走。
一直站在外面的周仁和幾個小弟,正在有些不安的時候,聽到蘇銘叫他,連忙讓人抬了他進來。
此時蘇銘已經離開,周仁看著屋子里面的景象。張著嘴巴半天都無法合攏。屋子里面全是尸體,或者說除了莫鐵這個還在發抖的活人以外。
周仁忽然感覺到背后一陣的發冷,什么叫狠?這才是真正的狠啊。
他周仁也殺人無數,但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殺這么多的人。而且蘇銘看起來還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的平靜。似乎殺人對他來說就和呼吸一般簡單。
難怪將莫鐵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都嚇的發抖了。
他周仁殺人都是和勢力之間亂斗,看起來很是嚇人,鮮血飛濺,但是大多數是受傷不輕,死的卻不是很多。像這樣將對方全部殺滅的,還真的沒有。
可是蘇銘殺了這些人,神態平常,似乎和殺了幾只雞一般。沒有任何的表情外露。周仁忽然想到了那天他來到自己屋子里的情況,背后的冷汗就更加急了。
當時只要自己稍稍的強硬一點,存在了吃黑的心思,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他周仁了。
周仁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厲害,同時也這么狠辣的人。幸虧他是從心底里敬佩蘇銘,從而想辦法和他成為了朋友,不然的話……周仁不敢想下去。
"周會長,饒命啊。我莫鐵愿意將所有的產業全部交給你,只求你放過我一命。"莫鐵求饒的聲音打斷了周仁的沉思。
"立即給我殺了這混蛋,將屋子里的尸體都處理干凈。勺子,立即和我去見蘇大哥。"周仁將這里的事情交給了自己手下的小弟,他的主要任務是去見蘇銘。
"銘哥。"周仁被兩個小弟抬著,來到蘇銘的后面,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句。
如果說原來蘇銘在周仁的眼里只是高人,讓他敬佩的話。現在蘇銘在他的眼里,不但是敬佩,更多的是讓他畏懼的存在。
"周仁……"蘇銘叫了一句,似乎在想些什么。
"銘哥,我在。"周仁連忙應答。
沉思片刻后,蘇銘才說道:"馬上我就要走了。"
"銘哥,你要走了?你住的地方,我可以馬上幫你修建好。"周仁連忙說道。
蘇銘擺了擺手,"周仁。現在四通鎮這個地方應該是你說了算。我也知道你是靠什么吃飯的,但是不要做得太過,至于攔路搶劫之類的事情,可以不去做還是不要做了。邊境的生意好做。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去做白粉,這種東西害人害己。言盡于此,也許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看看的。"
說完蘇銘轉身就走,等到白天就是媽媽的忌日了。他必須回去了結了這段恩怨。
周仁人還不錯,自己也幫了他不少。如果現在的四通鎮他都無法控制住,他也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這里了。
一直到蘇銘走出好遠,周仁才醒悟過來。連忙叫道:"銘哥,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蘇銘沒有讓他安排人送,他不敢自作主張。
……
蘇銘趕到臨安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他沒有停留一秒鐘,直接打車去了蘇王村。
越是靠近蘇王村,他的心情就越是激動。
今天是媽媽的忌日,也是他復仇的日子!
九年了,終于等到了這一天,終于可以向王家兄弟討還這筆血債了。
九年了,他從沒有去過媽媽的墳頭祭拜過一次。
因為愧疚,因為不安,因為他沒有為媽媽報仇雪恨,無臉去看望自己的媽媽。
想起這九年來,媽媽蒙受著天大的冤屈,孤獨的躺在冰冷的底下,蘇銘就鼻子發酸,眼眶濕潤。
"媽媽,從今天過后,一切都結束了。您的血仇,孩兒替您報,您的冤屈,孩兒替您洗刷!"
"王家三兄弟,律師譚文澤,還有王家的老父,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都要給您陪葬!"
"媽媽,今天,您就睜開眼睛好好的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