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豪很郁悶。
這蘇銘太大方了,問個話一萬,一萬,接著又是三萬。
可是他跟彭旭都不掏錢,裝傻充愣,周志豪可不敢裝傻,畢竟小命都掌握在人家手里。
只是看著他這么大方,卻要自己買單,周志豪別提多郁悶了。
之前的一萬,再加上現(xiàn)在的三萬。一共四萬塊擺在眼前,只需要帶個路就行。
對于別人來說恐怕會驚喜若狂,但是中年男子卻搖了搖頭。
"兄弟,我不會給你帶路的,去找我那位朋友,對你只有壞處。或許,小命都可能丟掉。"
說完,中年男子甩了甩手中的匕首,帶出了一道光影。
蘇銘語氣一冷,道:"我是死是活。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只需要帶路,然后拿了這四萬塊的報酬就行。"
"如果我說不呢?"中年男子冷笑道,語氣變得有些生硬。
"我想你不會拒絕的。"
蘇銘淡淡一笑,從腰間忽然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zhǔn)了中年男子的腦袋。
這手槍是南主的配槍。一直帶在身上,不過基本沒用過。
當(dāng)然,對于蘇銘來說,手槍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手槍,中年男子臉色頓時一變。
他沉默了兩秒,隨后收起了匕首,說道:"行,我?guī)湍銕。不過在這之前,你跟我來,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dú)說。"
蘇銘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家伙是個亡命徒,也是玩槍的,應(yīng)該不會這么輕易屈服才對。
不過他還是提醒道:"你匕首收起來就不要再拿出來了,而且你身上的槍也不要拿出來,因為你根本沒可能制服我,只能是白白浪費(fèi)時間。至于單獨(dú)談一談,既然你想,那就找個地方談?wù)劇?quot;
中年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后對佟老板說道:"老佟,借用一下你的地方。"
佟老板點點頭,表現(xiàn)的很淡定,又回到柜臺捧著古書看了起來。似乎剛才沒有什么匕首,也沒有什么手槍一般。
中年男子領(lǐng)著蘇銘來到了書香閣的二樓,這里收拾的很干凈,也沒有多余的雜物。
只有一套桌椅和一張床。都是上了年月的老部件,有一種古香古色的味道。
中年男子顯然經(jīng)常來,輕車熟路的打開了門,等蘇銘進(jìn)來后,他又把門關(guān)上。
蘇銘剛進(jìn)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中年男子手里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把手槍,與此用時,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一顆子彈就朝著蘇銘的右臂射來。
蘇銘見過很多人用槍,這個家伙的拔槍開槍的速度也算是一流的,動作一氣呵成,只用了不到半秒的時間。別說普通人,就算是一些武者也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
當(dāng)然,蘇銘是個例外。
他連躲都沒躲,不過手里的手槍已是消失不見,右手緩緩的抬起,在中年男子的面前微微一晃。
只見那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枚金黃色的子彈。
"你,你--"
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幕,駭然失色,表情像是見了鬼一般,再也無法保持先前的淡定。
徒手夾子彈,這種事情竟然活生生的發(fā)生在眼前。
"你……你難道是神通秘境的高手?"中年人望著蘇銘,顫聲道。
高手他見過不少。但是像蘇銘這樣的高手,還是第一次見。
這么短的距離下,竟然能徒手夾住子彈,而且用的還是兩根手指。
這已經(jīng)不只是震驚了,而是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變成了驚駭和恐慌。
"連神通秘境都知道,看來你也不簡單。"
蘇銘淡淡一笑,手指用力一捏,那枚橢圓形的子彈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V'型。
接著,那淡漠的話語,也是清晰的傳入了中年男子的耳中。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開槍,我會讓你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而且剛才如果你不是打我的手臂,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死了。"
中年男子身體一顫,額頭嗖嗖的冒冷汗。見識了蘇銘這般逆天的手段,他絲毫不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男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小腿肚都在打顫。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而且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明白嗎?"蘇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中年男子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把槍收了起來。對于他這樣的亡命徒來說,倒是不怕死,而是被蘇銘這種神乎其神的手段給震懾住了。
"前輩。我叫蕭飛,您想問什么就請問吧,我絕對知無不言。"
此刻,中年男子眼中只剩下濃濃的尊敬。
他這樣的人什么都不服,只服強(qiáng)者。
而眼前的蘇銘,毫無疑問,是一個需要他仰望的絕世強(qiáng)者!
"還是那句話,我要知道血玉戒指的來歷,誰給你的,你帶我去見他就好。還有。你是誰,我根本沒有絲毫的興趣,廢話就別說了。"蘇銘淡淡道。
蕭飛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如果換一個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他早就大耳刮子扇過去了。但是對于蘇銘,他根本不敢這么做。
小心翼翼的向蘇銘行了個禮,蕭飛說道:"前輩,那戒指是我一個武館的朋友給我的。"
"他在什么地方?"蘇銘立刻問道。
"他所在的武館就在靜安區(qū)一條小街道的中段,叫做浩爽武館,我沒去過。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不過前輩如果要見他的話,我可以約他明天見面。"蕭飛連忙說道。
蘇銘冷冷道:"不用明天了,現(xiàn)在就去,你帶路。"
說著,蘇銘轉(zhuǎn)身就朝外面走。
蕭飛暗暗咋舌,這位前輩真是雷厲風(fēng)行啊,說走就走。
來到外面,看到蕭飛跟在蘇銘身后恭恭敬敬的,周志豪有些驚訝。
蕭飛是什么來歷他也略知一二,這家伙完全是個亡命徒,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怕,連他都不敢招惹。
現(xiàn)在,竟是對蘇銘恭恭敬敬,他還是第一次見蕭飛這個樣子。
至于一直埋頭看書的佟老板,臉上也是涌動著一絲驚訝和不解,他可是比周志豪更了解蕭飛。
怎么,兩人單獨(dú)聊了一會兒,蕭飛在這個年輕人面前變得唯唯諾諾了?
"帶路吧。"蘇銘來到門口,說道。
"是,前輩。您先請。"蕭飛彎著腰,畢恭畢敬的說道。
看到這樣子,周志豪就知道蕭飛答應(yīng)了蘇銘的條件,連忙把手里捧得錢遞上。
"算了,不用了。為前輩帶路是我的榮幸,又怎么能收取報酬?"蕭飛擺擺手。
周志豪一喜,這四萬塊錢不用逃出去了,真好。
他雖然是身價數(shù)十億的大富豪,但是帶個路就給四萬。這錢跟白白扔出去的差不多,他也心疼!
誰料,蘇銘卻是說道:"蕭飛,我這個人很講究,既然你帶路。那么就不要少了你的報酬。錢,你收下!"
聞言,周志豪頓時樂極生悲,心中又郁悶了起來。
蘇先生做事是很講究,但是這特么的是我的錢啊……不過他心中縱使不滿,也不敢說半個不字,立刻把揣在懷里的錢又遞到了蕭飛面前。
蕭飛無奈一笑,既然蘇銘這么說了,他也只好收下了。
一個小時后,幾個人開著車終于找到了浩爽武館,蕭飛遠(yuǎn)遠(yuǎn)的停下了車。
蘇銘率先下車,然后轉(zhuǎn)身對蕭飛說道:"走吧,你帶路。"
"前輩,就這么去?"蕭飛有些驚訝道。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蘇銘淡淡的問道。
"有問題啊,這浩爽武館可不簡單,它表面上是一個武館,其實是盛和的一個堂口。盛和,那可是橫跨江域的大社團(tuán),想必你們都聽說過。"
"這個武館,就算不是龍?zhí)痘⒀,那也差不多了?quot;蕭飛很是忌憚的說道。
然而,蘇銘聞言非但沒有變色,反而是微微一笑,淡淡道:
"就算是龍?zhí)痘⒀ǎ帜苣挝液危?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