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情敵三千,又何妨?
當蘇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種眼神。
縱然是閱歷豐厚的陳若雨,也是首次見識。
如狼似虎,鋒芒畢露。
轉而。
蘇銘迅速收斂神情,一秒之后,果斷恢復先前談笑風生的模樣。
陳若雨愣了一下,剛才對上蘇銘的眼神。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心神竟是沒來由的一顫。
"怎么回事,我剛才被一個鄉下人給嚇到了?"
陳若雨回過神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馬上就一臉不屑的說道:"好猖狂啊,我第一次見口氣這么大的鄉下人。呵呵,你無權無勢無錢,別說得罪雪兒的追求者了。就算是這頓飯錢,你出的起么?"
原本海鮮就比較貴,這又是云海最高級的海鮮餐廳,招待客人使用的茶水都是大紅袍。可見這餐廳的消費水平。
吃一頓飯,最低也要萬元以上。
見蘇銘不說話,陳若雨臉上的嗤笑更重,更是不屑道:"這茶水是大紅袍,雖然是最普通的,但也要500元一斤。你為什么覺得不好喝,因為你從沒有喝過這么貴的茶!"
蘇銘嗤笑,淡淡道:"我覺得不好喝,因為我曾經喝的大紅袍都是兩坑三澗的產品。這種大紅袍,太次了!"
"兩坑三澗?"
聞言,陳若雨先是一愣,隨后臉上的鄙夷之色更重了:"你口氣真是大啊,牛皮都要被你吹上天了。"
大紅袍以武夷山最佳,武夷山又以兩坑三澗的最佳,號稱'茶中狀元'!
兩坑三澗出產的大紅袍,現在一斤都炒到了幾十萬,她陳若雨都沒有喝過,更別說蘇銘這個鄉下人了。
經過短短的交談,陳若雨對蘇銘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首先這家伙是個鄉巴佬,根本配不上自己的侄女。
其次他口氣太大。夸夸其談,認不準自己的定位,實在是個可笑之人。
現在,陳若雨也沒心思搭理蘇銘了,很是不耐的說道:"蘇銘,我再跟你說最后一句話。如果你再揪著我侄女不放,那么你的情敵將會是齊家的大少爺,齊放!"
"齊家,可是云海的一流世家。齊少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你!我希望你做一個聰明的人,不要自討苦吃,否則最后吃虧的將會是你自己!"
蘇銘根本沒有將陳若雨的話放在眼里,低頭看了看手機,項猛發來了一條消息:老大,江離醒了,要見您。
"行,我知道了,馬上到。"蘇銘回復了項猛一句,隨后站起身。
"蘇銘,你這是想通了?"
看到蘇銘起身,陳若雨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蘇銘懶得搭理她。自顧自的朝著外面走去。
"呵呵,算你識趣。"陳若雨望著蘇銘離開的背影,不屑的笑了笑。
不多久,剛上完衛生間的陳映雪出來,看到小姑坐在剛才的位置上,她大吃一驚,小姑什么時候來的?
"小姑,你怎么來了?"陳映雪看了一圈,沒有發現蘇銘的身影,微微有些詫異。
"雪兒,你這是和那個蘇銘在約會嗎?"陳若雨望著自己的侄女,意味深長的問道。
"算……算是吧。"陳映雪俏臉一紅,微微點頭,"對了,蘇銘呢?"
"蘇銘啊,呵呵。你這約會對象太慫了吧,我三言兩語就把他嚇跑了。"陳若雨放下盤在頭頂的秀發,一臉不屑的說道。
"嚇跑了?小姑,你對他說了什么?"陳映雪面色頓時一變。
"我什么也沒說。只說齊家的少爺齊放在追求你。蘇銘這小子就嚇得屁滾尿流,直接跑了,連招呼都沒跟你打一聲。"
"唉,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沒有骨氣了。"陳若雨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小姑,你怎么可以這樣?"
陳映雪重重的坐下,把包往旁邊一摔。很是生氣。
她好不容易把蘇銘給約了過來,竟然被陳若雨給破壞了。
"我這樣雖然有些不對,但是蘇銘也太不像個男人了吧。你看看,他如果真的在乎你,又怎么會被齊放的名頭給嚇跑?"
"雪兒啊,小姑這樣做是為了讓你認清蘇銘這樣的鄉下人。他花言巧語,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只不過是貪戀你的美色罷了。你如果是白天鵝。他就是個癩蛤蟆。"陳若雨語重心長的說道。
"什么跟什么啊,小姑,你不知道什么情況,能不能不要瞎摻和?"陳映雪氣得直跺腳。
"我怎么瞎摻和了,這不就讓你認清了蘇銘的真面目么?一聽說齊放是你的追求者,那小子嚇得掉頭就走,這樣的男人,以后別跟他來往了!"陳若雨一臉嚴肅的說道。
"就齊放那樣的富家大少,能嚇跑蘇銘,他也夠資格?"陳映雪不信。
當初,蘇銘可是連魏豪都敢打,結果魏三爺一個屁都不敢放,還低頭哈腰的過來道歉。
她雖然不知道蘇銘的身份,但是覺得他來歷一定不小。
這區區的齊放,又怎么能嚇跑蘇銘?
"怎么,連小姑的話都不信了?千真萬確。蘇銘確實被齊放的名頭給嚇跑了,這小子真的太慫了,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陳若雨無比篤定的說道。
看著小姑言之鑿鑿的模樣,陳映雪迷茫了。
她知道。小姑從沒有騙過她。難道,蘇銘真的被齊放給嚇跑了?
要不然,他怎么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別想蘇銘了。雪兒,今天小姑請你大吃一頓。記住,以后不要跟這樣膽怯的男人交往了。"陳若雨揉了揉侄女的額頭,緩緩的說道。
……
蘇銘打了一個車。來到了銅山區一家名為'春風'的私人療養院。
他把整個療養院都包了下來,院內的病人只有江離和江流兩個。
江離身上有傷得接受治療,江流這些年顛沛流離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營養不良,也需要調理身體。
等蘇銘到了門口,項猛立刻迎了上來,恭敬的叫道:"老大。"
蘇銘點點頭,隨后問道:"這兩兄弟怎么樣?"
"都已經做了全身的檢查,江離的傷勢需要半個月才能恢復,其他倒是沒有什么問題。江流的身體也有問題,主要是營養不良,不過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項猛說道。
蘇銘這才放下心來,沒有什么大問題就好。
隨后,他就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江流已經熟睡,江離看到蘇銘進來,立刻跳下病床,跪倒在地:"江離,拜見南主!"
"起來,快起來,你身上有傷,不要行禮!"蘇銘連忙上前,要將他扶起來。
"請南主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再起來!"江離并沒有起身,而是目光炯炯的望著蘇銘。
"哦?你盡管說。"
江離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斬釘截鐵的說道:"南主,我想要成為南域戰士,就像我義父那樣,上陣殺敵!"
"這……"
蘇銘頓時陷入了猶豫,沒想到江離竟是提出這樣的要求。
從內心來講,蘇銘是不想讓他成為戰士的,因為他不希望江戰之后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
他更希望,江戰的后人,能夠平平安安無災無難的渡過一生。
"南主大人,我平生最崇敬的人就是我義父江戰。我知道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殺敵報國,如今他不在了,我江離身為江戰的義子,就應該子承父志,完成他老人家未竟的事業!"
"投身戎馬,殺敵報國!"
江離咬著牙,重重的說道:"請南主成全!"
砰!
說完之后,江離重重的磕頭。
那額頭竟是磕破,流出一縷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