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艷楠的生日宴會上,來了很多朋友。
包括她的表姐,有著'云海第一美女'之稱的林浣溪也來了,帶來了宋艷楠最喜歡的禮物,為她慶生。
但是宋艷楠有點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蘇銘的事情,為什么錢俊那么怕他?
她很想了解一下蘇銘過去這幾年的經歷,但是又不知道從哪里著手。
甚至,在彩虹橋的時候,蘇銘走得急。連他的聯系方式都沒來得及要。
"楠楠,生日快樂。"一個朋友上前,微笑著祝福。
"謝謝,小冉,你們今天一定要吃好玩好啊。"宋艷楠抬起頭,禮貌性的笑了笑。
忽然,她看到了表姐林浣溪,正坐在一旁喝悶酒,神情哀傷。
"表姐,你怎么了?"宋艷楠上前。關切的問道。
"還不是因為我爸的事兒。"林浣溪一臉的苦笑。
"姨……姨夫還沒有醒來嗎?"宋艷楠嘆了一口氣,說道。
三年前,林浣溪的爸爸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
"是啊,一直都在昏迷,都怪我了。"林浣溪一臉自責的說道。
"表姐,你不要自責了,這事兒不怪你。而且姨夫自從昏迷以來,你幾乎跑遍了世界各地,請來了一個個醫生治療,想盡了一切辦法。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會責怪你的。"宋艷楠抱著表姐柔軟的手臂,輕聲的安慰道。
"楠楠,也……也只有你理解我了。"林浣溪美目通紅,語氣哽咽。
為了治好爸爸的病,她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心血,受了多少的委屈。
除了血濃于水的親情之外,林浣溪的心里更是充滿了濃濃的愧疚。當初是因為她的刁蠻任性離家出走,爸爸開著車滿世界的找她,才不小心出了車禍。
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承受良心的煎熬。
這三年來,她全世界的尋找名醫,幾乎跑斷了腿,找來為爸爸看病的專家名醫已經超過兩百號了。但是,這么多專家名醫,沒一個能治好爸爸的病。
林浣溪對現代醫學已經徹底失望了。
"表姐,你不要放棄,一定有醫生能把姨夫治好。"宋艷楠輕聲的說道。
"醫生?"
林浣溪搖了搖頭。心酸一笑,道:"說實話楠楠,我對醫生已經喪失信心了,你看其他的科學技術發展的這么快,現代醫學進展太緩慢了。幾十年前的絕癥到現在還是絕癥,白血病研究了幾十年,現在連病因都沒有弄清楚……就連偏頭痛這種小問題,那么多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甚至都不知道病因!"
"這三年來,世界各地有名的腦科專家,我幾乎請了一個遍,沒有一個能治好的,我爸還是昏迷不醒。對于醫生,我真的已經絕望了!"
林浣溪苦笑著說道。
"額……"宋艷楠也是苦笑,是啊,其他科技發展的那么快,都能登上月球了,為什么醫學發展的這么慢。她一個小小的鼻炎,吃了很多藥都治不好,反復發作。
"楠楠,我現在正在嘗試其他的辦法,醫學是指望不上了。"林浣溪端起一杯茶,優雅的喝了一口,說道:"前段時間根據朋友的推薦,我買了一些法器。但是。也沒有什么用。"
"法器?這不是迷信嘛?"宋艷楠一驚,表姐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也開始相信這些東西了?
"就算是迷信,我也得試試啊,因為醫生治不好我爸啊。"林浣溪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對了,楠楠,等生日宴會結束了,你陪我去神相街一趟。我準備買一些符篆啥的,看有沒有用?"林浣溪忽然說道。
"這……"
宋艷楠苦笑,不過還是點點頭,道:"好吧,表姐,一會我陪你去。"
剛說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說道:"對了,剛才我有個朋友送給了我一張符篆,說是能喚醒沉睡中的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什么符篆,快拿給我看看。"林浣溪連忙說道。
宋艷楠在包里一陣翻找。拿出了蘇銘送給她的醒神符。
這符篆皺巴巴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廢紙,她臉蛋一紅,道:"表姐,就是這張。我看……還是不要試了吧,估計沒有啥效果。"
林浣溪接過來一看,是用黃表紙制作的,上面刻畫著古怪的圖案。
看這賣相真的不太好,跟廢紙沒什么兩樣,她不禁有些泄氣。
不過如果有明眼人在這里的話,會發現,這張符篆上面有淡淡的靈氣流轉,很是不凡。
"這叫什么符?"林浣溪雖然失望,不過還是問道。
"我朋友說。這是醒神符,只要扔出去,對著病人說一個'臨'字,就可以喚醒昏迷中的人。"宋艷楠說完,不禁啞然失笑,她覺得自己好像個神棍。
這些東西,真的是太離譜了。
"真的嗎,真的可以喚醒昏迷中的人?"林浣溪頓時一喜。
"我也不知道,我朋友是這么說的。不過,表姐你也別報多大的希望。我總覺得不靠譜。"又看了那符篆一眼,宋艷楠搖著頭說道。
"就算有一絲希望,我也得試試。"林浣溪說了一句,隨后收好了符篆,等馬上宴會結束就趕緊給爸爸用個試試。
……
云海市。
一家私人療養院,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人,一動不動,緊閉雙眼。
病床旁邊站著一位身穿筆挺西裝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相英俊,眉眼間跟林浣溪有幾分相像。
年輕人正是林浣溪的哥哥,林文軒。
林文軒目不轉睛的望著病床上的爸爸,凝視了許久,才開口說道:"爸,你已經昏迷三年零三個月了!你拋棄了妻子,拋棄了兒女,躺在這冷冰冰的病床上,整個家由我一個人撐起來,我很累!"
林文軒的聲音逐漸加大:"你掌握林家大權的時候,我是林家嫡長孫。所有的光環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林家的資源也供我隨意的索取。"
"現在你昏迷了,雖然你仍是林家的當家人,但已經名存實亡。二叔三叔四叔他們蠢蠢欲動,他們排擠我。他們打壓我,他們想要做林家的新主人!"
林文軒咬著牙,臉龐逐漸扭曲:"爸,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昏迷。我這個嫡長孫成了一個笑話,現在林家的人都不把我當回事。"
"城西那個新項目,是一個香饃饃,林家人卻把我排擠在外,根本不讓我參加……爸。你快睜開眼看看吧,你和爺爺打下的林家江山,正在被你的兄弟一點一點的蠶食!如果你再不醒過來,林家這數百億的產業就要旁落他人之手!"
然而,任憑林文軒怎么說,病床上的林嘉德仍是緊閉雙目,一動不動,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爸,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我是您的兒子文軒啊,你睜開眼睛!"
林文軒語氣變得激動,雙眼變得通紅,雙手抓著林嘉德的肩膀使勁的搖晃,想要晃醒這個沉睡了三年的爸爸!
"林文軒,你干什么?!"
一聲驚訝聲陡然響起,林浣溪快步跑了過來,一把把林文軒推到了一邊,氣呼呼的說道:"哥,爸爸昏迷,不能劇烈的搖晃,你這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把這個廢物晃醒!"林文軒指著病床上的爸爸,大聲的吼道。
廢物?!
林浣溪嬌軀一顫,聽到哥哥對爸爸的稱呼,心痛的猶如刀絞一般。她知道哥哥為什么會這么恨,因為爸爸的昏迷,哥哥在林家的地位直線下降,這些年來沒少受苦。
"林浣溪,都是怪你,如果三年前不是因為你的任性,爸爸也不會出車禍!我們一家人,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才是罪魁禍首,你這個賤人!"林文軒指著林浣溪的鼻子,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賤人?
曾經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竟然這樣罵自己!
林浣溪美目一紅,晶瑩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而下。
然而,她卻不忍心去怪林文軒,因為她明白這三年來哥哥承受了太多太多,一家人的重擔全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這一切的不幸,一切的根源都是爸爸的昏迷,如果爸爸能夠醒過來,所有的不快都將消失,哥哥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了,醒神符!"
這個時候,林浣溪才忽然想起來表妹送給自己的那張符篆,立刻從包里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