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勤的表情猙獰又興奮,拳頭蓄盡全身的力。
他這一拳下去,慕少凌的臉準(zhǔn)開花,到時候看他還敢不敢這么拽!
念穆眼眸很沉,看著朝慕少凌臉上招呼的拳頭,反應(yīng)極快,敏捷地握住了梁永勤的手腕,拳頭,在離他臉二十公分的地方,被迫停住。
梁永勤一愣,目光猙獰地看著念穆,還沒來得及發(fā)難,便發(fā)出痛苦的叫聲,“啊啊啊,你松手!”
梁新成站起來,看著念穆纖細(xì)的手指握住梁永勤的手腕,那手腕,還沒有被手指完全裹住。
“這,這是怎么了?”他看著兒子蒼白的臉,這疼痛不是假的。
但是那纖細(xì)的手指,毫無震懾力,看起來也不疼,但就是被攔住了。
然而,念穆沒有說話,梁永勤痛的不行,只好半跪著要跟她求饒,“好痛好痛,你松手!”
“還打嗎?”她冷聲問道。
“不打了不打了!边@是梁永勤經(jīng)歷過最大的疼痛,想要抽出手,卻被念穆緊緊拽著。
他沒想到慕少凌身邊還有這么厲害的女人!
念穆見他疼得臉一陣紅一陣青的,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
梁永勤連忙握住自己的手腕,只有一點(diǎn)紅,皮膚沒有什么異樣。
要是其他人,用大力氣捏著手腕,肯定會在皮膚上留下壓痕的,但是這個女人捏著,不但讓他疼得死去活來,手腕還沒有壓痕。
梁新成連忙握住兒子的手臂,想要看看傷口,“讓我看看,傷到哪里了?”
看見手腕,他又錯愕地看著梁永勤,“真的很疼嗎?”
梁永勤甩了甩手,黑著一張臉,這個女人看著瘦瘦弱弱的,力氣怎么這么大,“我沒事!
梁新成看向慕少凌,自知理虧,他也不好說什么。
“你們要是不離開,我就報警了!蹦钅驴粗樕诔恋牧河狼,發(fā)出最后的警告。
“抱歉,慕先生!
即使她剛才對付了梁永勤,但是手上沒有傷口,而且也是梁永勤先動的手,梁新成不好再說什么,兒子的沖動讓本來還有的談的局面變得無話可說,他只好拖著梁永勤離開。
慕少凌看著茶幾上的營養(yǎng)品,叮囑保姆,“把東西給回他們,同時確定他們離開小區(qū)再回來!
“好的,先生!北D诽嶂鴥纱拥臇|西趕出去。
念穆收回目光,她剛才恰巧掐住了梁永勤手腕的穴位,所以他才會疼得嗷嗷叫。
慕少凌的輪椅是電動的,其實能自己操控,但是在拳頭要下來的那刻,他沒有操控輪椅躲避的意思,是因為預(yù)料到她會出手嗎?
念穆垂下眼眸。
還是忍不住問道:“慕總,梁新成是誰?”
她來回思索,也沒想到A市哪家富商是姓梁的,但是A市人多,這些年她又不在,所以難免有些崛起的新貴是自己不知道的。
慕少凌看著窗外,“梁新成,前兩年中了彩票暴富,現(xiàn)在在投資房地產(chǎn)行業(yè)!
念穆恍然大悟,她總覺得梁永勤的氣質(zhì)跟那一身搭配不符,原來是中途起家的,這也能解釋他為何有那樣的舉動。
明明自己做錯,卻毫無誠意,甚至還要對人動手。
看來,不但是被梁新成給寵壞了,還有的就是來自于那份彩票獎金的自信。
“那您決定要跟他走司法程序嗎?”念穆會這么問,是有原因的。
關(guān)于她對他的了解,如果堅持要走法律程序,他不會提及律師,而是直接讓保安把人給趕出去。
但是,他提及律師了……
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人給趕出去。
加上對方現(xiàn)在進(jìn)軍房地產(chǎn)行業(yè),雖然不知道梁新成中的那張彩票有多大,但既然慕少凌沒有把話說絕,那說明,梁新成有可利用的地方。
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在商業(yè)面前,有時候自己的一些利益都能放在身后。
“看情況。”慕少凌眼睛瞇了迷,梁新成,或許還有可利用的價值,他不急著把別人給惹急。
就算最后他選擇庭外和解,離判決還有一段時間,他并不急。
念穆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他眼前的茶杯,茶水沒有碰多少,心里道著還好他懂得愛惜自己,沒有喝這些茶。
“您要回臥室處理文件嗎?”她問道。
“要!蹦缴倭桦p手隨意搭在輪椅上,忽略這個輪椅背景,他坐得倒像個貴公子。
念穆推著他的輪椅走回保姆房。
推到辦公桌前,她后退一步,“慕總,要是沒事,我先去廚房準(zhǔn)備午飯了。”
如果不是梁家父子,她現(xiàn)在的午飯做好得差不多了。
“去吧!蹦缴倭璐蜷_一份新的文件。
念穆離開保姆房后,走回廚房,繼續(xù)切肉,肉切好以后,又把保姆還沒洗好的菜給洗好,食材準(zhǔn)備的差不多,可以做菜的時候,保姆回來了。
她連忙走進(jìn)廚房,倒了一杯溫水暖暖身子,看見念穆正在準(zhǔn)備做菜,她湊上前,“念女士,等我喝口水,就來幫你忙!
“不急,你先暖暖身子!蹦钅抡f道,注意到保姆剛才為了不讓那對父子亂跑,連外套都沒穿,就提著兩個袋子的營養(yǎng)品跑出去了。
“你說那兩父子還真奇怪,都什么年代了,一個求人還用下跪的,另外一個更厲害,惱羞成怒,居然還想動手!北D凡唤г沟,看到梁永勤抬起拳頭的那刻,她嚇?biāo)懒恕?
要是真的動手,她跟念穆,都保護(hù)不了慕少凌。
“以為自己家里有錢,所以敢動手,估計是以前的壞事沒少做,都是他父親用錢替他擺平了,所以肆無忌憚!蹦钅陆忉尩,往熱鍋里加入橄欖油。
她加的分量不多,因為慕少凌現(xiàn)在還是要以清淡飲食為主。
“再有錢,也比不上先生有錢啊,要真的用錢來比,先生的資產(chǎn)應(yīng)該能夠壓死他們吧?”保姆估摸著,她對商界這些不清楚,但是卻知道慕少凌很有本事。
“不知道呢!蹦钅滦α诵Γ粗耍氲侥缴倭鑴偛诺哪印
梁永勤的拳頭快要落在他臉上,他依舊是臉不改色的,說那兩父子奇怪,慕少凌今天也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