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
知道阿史那云不見了,司馬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小魚公公!”小太監(jiān)顫聲道,“帶走阿史那云的是那個給他下藥的小魚公公,我們還以是陛下您下的命令呢……”
“人都死了,還說他有什么用!小魚都沒出宮!”司馬昱咬牙,“他一個大活人又廢了腳,他是如何出的宮!你們到底查清楚了嘛?到底是誰放他出宮的!”
跪在門外的禁衛(wèi)軍連忙道:“回陛下都已經(jīng)查了,沒人出宮,就是破曉的時候出去了一車宮桶。趕車的是內(nèi)侍黃致也就他一個人。”
“他人呢!回了嗎?”司馬昱狠狠道。
“沒……沒!”
“哼!”司馬昱冷哼,“以后也不會回來吧!應(yīng)天城呢!都給朕查去!找不回那個廢人您都不要回了!”
突厥王子已經(jīng)平安出了應(yīng)天!
梁王拿著收到的消息將眾人都聚集到了帳中。
“如此,突厥便可以退兵了!不過退不退的還要看仙子的意思了。”梁王廣震面帶悅色道。
“那就退吧!”金翎接道,“此次梁國的死士救出突厥王子戰(zhàn)亂得免,功德無量。”
“金翎!”廣震嘆了口氣,“你當(dāng)真考慮清楚了?大司馬廢了,司馬儲死了,朝廷有兵無將,可是出兵的好機(jī)會!”
“有兵啊!”金翎嘆道,“再等等吧!王爺您看,如今我們五國一心,斷了給應(yīng)天的一切!您覺得應(yīng)天只靠北邊幾個小國能撐到什么時候?”
眾人一愣。
齊歡笑道:“能撐很久的。應(yīng)天城本來就有糧的。再說了,現(xiàn)在都是軍屯,養(yǎng)兵不耽誤農(nóng)耕的。再說了,夏朝世代積累,國庫充足。這一點你可以去問問太后娘娘。”
“這樣啊......那我再想想。”
“你還想再去拉一趟金子啊!”魯王打趣道,“你這一趟可是帶了朝廷一年的賦稅收入啊。從今往后咱們五國再斷了供奉,他們座山吃空的,肯定也急的。”
楚王接道:“我們此次會盟,朝廷那邊不可能不知道的,他們都沒有動,我們何必急吼吼的。他們已經(jīng)默認(rèn)和我們分庭抗禮了,這已經(jīng)是在示弱了。咱們也不要趕盡殺絕嘛。最好的辦法就是仙子揚(yáng)名天下,人人歸心,不戰(zhàn)而勝!”
金翎沖著楚王微微頷首:“那就這么定了!咱們積蓄力量以待時機(jī),敵不動我不動!”
大帳內(nèi)一時沉寂。
“給突厥可汗回信,讓他們回去吧。此次出兵的損失我補(bǔ)給他!”
“仙子金多啊!”呂軒嘆道,“突厥王子得救對他們來講已經(jīng)是最大的補(bǔ)償了。”
金翎微微蹙眉看了看眼前的輿圖:“你們看西邊從魯國去突厥中間只隔著韓國。東邊從陳國去突厥隔著鄭國。對了梁王,您之前不是要爭取陳國的嘛?那邊可有回信?”
“沒有!”梁王搖頭,“不僅沒有回信,陳國和梁國的交界處都增兵駐防了。”
“那就是說陳國不好爭取了!”金翎嘆氣,“那我們還是走西路,先拿下韓國再說吧。”
“打嗎?”魯王一拍桌子,“只打韓國的話,我們魯國足夠了!”
“韓王還在應(yīng)天!”廣震沉聲道,“據(jù)本王所知,司馬昊做了韓王但是韓國的那些老臣權(quán)貴可不買他的帳。其實韓國不需要打。只需要扶持韓徽的那些老部下就可以了。”
“扶持他們做什么?”齊歡蹙眉道,“韓徽該死他的那些部下也沒幾個善類,韓國民眾水深火熱的,若是司馬昊能體察民情,與民生息我們也不一定就要敵對他!可以談的。”
“對!”金翎連忙道,“他做他的韓王,他的既得利益我們不碰,只和他談合作!”
“俺老魯覺得希望不大!你們想啊。如今也只有司馬昊和司馬昂有了封地,對于這兩個兄弟司馬昱定然是極力拉攏的。他們又不傻,明知道你是夏朝公主和他們有血海深仇的他們會和談?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啊!”金翎笑瞇瞇道,“只要談的合情合理,沒有什么不可能。”
“那仙子覺得由什么人去談的好呢?”
“突厥可汗或者突厥小王子!”金翎悠悠道,“阿史那云入應(yīng)天后都是由司馬昊和司馬昂一同招待的。他被司馬昱動了私刑,司馬昊和司馬昂就是幫兇。突厥對付不了司馬昱但是對付司馬昂還是可以的。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的意思讓突厥人攻打韓國?這豈不是引狼入室了?”廣震反對,“突厥人無信殘暴,是養(yǎng)不熟的狼。仙子別把他們想象的太好了。”
“我沒說要打啊!”金翎對著廣震笑道,“我的意思是讓突厥聲討!將突厥小王子被虐待的事公之于眾,在道義上,司馬氏就落了下風(fēng)了。突厥只需要求韓國為他們辟出一條通往齊國的道就行了。”
“哪有那么簡單的事。”廣震搖頭,“如今突厥和司馬昱已經(jīng)是勢同水火了,沒有和談的可能了。這事復(fù)雜,也不是單說說就能說清楚的。不如以后再議。”
眾人一直到日暮才散了。
按照之前約定的日子第二天眾王便會各自回國了。
金翎回到帳中的時候,蕊兒已經(jīng)大包小包的收拾好了。
“姑娘,我們真的要去吳都啊……”趁著李燕秋不再,蕊兒趕緊和金翎說自己的想法。
“嗯!金翎點頭,“離這兒不遠(yuǎn)的。”
“不是遠(yuǎn)近的問題。”蕊兒急道,“去了吳都再想和齊王見面就沒那么容易了……”
“那就不見好了!”金翎露帶疲態(tài)的坐了下來。
這些日子金翎和齊歡之間不咸不淡的就像是在齊宮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對此蕊兒十分的焦灼。
他們兩個都已經(jīng)那樣了。
在人前兩個人都還裝的什么事都沒有。
金翎是女的不好表達(dá)就算了。齊歡怎么也無動于衷的。
難道說,兩個人都只是逢場作戲?齊歡辜負(fù)了金翎,金翎又要面子打碎牙齒和血吞?
那日金翔來找金翎談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不管如何金翎都是個姑娘家,都是吃虧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