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還睡著呢。只是剛才奴婢聽著外面嘈雜,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淺音說著邊疑惑的朝外面瞧了瞧。
“是言月霜,太醫(yī)說她的臉已經(jīng)治不好了,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便一頭撞在了柱子上。”慕容紫珂說的平靜。
可淺音聽了卻滿心驚訝,“什么?怎么會?剛才還是好好的一個人呢。就算是毀容了,可怎么樣也不會尋死啊。”
也許是在這皇宮里待得久了,無論是善是惡,淺音都瞧不得有人輕易的死去。
她總覺得人只有活著才是無價的,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非得去尋死呢?“有宮女和太監(jiān)將她帶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得回來。算了,我們還是照顧好喬歌吧。”
那些宮女和太監(jiān)一路將她抬回了自己的寢宮,遠遠地就看見言月霜的貼身婢女,正在門外守候著。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請?zhí)t(yī),你家主子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婢女只是見言月霜出去了好久,不知道是否又遇到了什么難纏的事。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主子居然會被這么多人抬著回來。
“什么!撞到了柱子上?好,我馬上去叫太醫(yī)。”宮女和太監(jiān)將言月霜扔在床上之后便離開了。等到婢女慌忙地將太醫(yī)帶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經(jīng)沒了氣息。
“貴人已經(jīng)去了,我去稟告皇上準備后事吧。”太醫(yī)搖了搖頭,提著藥箱就離開了。剩下婢女在一旁狠狠地哭泣著。
“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報。”從慕容紫珂那里離開之后,就專心的批閱起奏折來。聽見了德福的聲音,更是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
“有什么話直說便是。”
“皇上,貴人她接受不了自己容貌被毀的事,所以便撞柱身亡了。您看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宇文子騫手中的筆突然停頓了一下,他剛才是瞧見言月霜受了重傷,只是沒想到她會因為這個想不開。
“還能怎么樣?她壞事做盡也算是罪有應得。你去通知言家,讓她爹進宮來為她收尸吧。這樣的人也不配葬在我皇家的陵墓中。”
再怎么說,言榮貴也是朝中大臣。宇文子騫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他交代女兒已死的事實,不過對于言月霜這個女人的種種作為,他自然是一件都沒有忘記。
“是,奴才這就去辦。”得到了吩咐之后,德福就打算馬上去向言家宣讀圣旨,沒想到剛剛轉(zhuǎn)身就被宇文子騫給喊住了。
“明日再去吧,今日天色已晚,既然人都已經(jīng)死了也不在乎這一刻。”德福聽了話之后,馬上將自己的腳步停了下來。“奴才就按皇上吩咐的去辦。”
說完之后他便輕輕退了出去,只剩下宇文子騫一人繼續(xù)批閱奏折。待到天黑之后,他才終于從御書房走了出來。
“皇后那邊可傳了什么消息來?”雖然一上午都在處理政務,可宇文子騫心里還是對喬歌放心不下。
“并沒有什么消息傳來。皇上可要去皇后寢宮看看?”
一下午,慕容紫珂都守在喬歌的床頭,就怕她忽然醒來,看不到自己會覺得害怕。可是沒想到她睡得很沉,慕容紫珂去吃過晚膳之后,她都絲毫沒有要轉(zhuǎn)醒的跡象。
“皇上駕到!”
隨著外面太監(jiān)的通報,原本坐在床邊的慕容紫珂,立刻站起來起身迎接。“皇上這會怎么過來了?”
“朕才剛剛忙完,想來看看喬歌,她還沒有醒來嗎?”宇文子騫說著,往旁邊望了一眼。 慕容紫珂卻是搖了搖頭。“還沒有醒,太醫(yī)說興許是因為太累了。”
“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先把自己的身子顧好才能照顧她,知道嗎?”宇文子騫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這些臣妾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皇上言月霜她……那會兒她在臣妾宮中一頭撞在了柱子上,這會還不知道生死如何。”
宇文子騫握著她的手越發(fā)的緊了一些。“朕也想告訴你,剛才得到消息說言月霜她已經(jīng)死了。朕讓德福明天一早去言府傳旨,讓她的父親前來為她收尸。”
慕容紫珂回想起自己看見的那些血,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言月霜很難再活著了。畢竟一個人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還平安無事呢?
“皇上要如何向她的父親交代?”
雖然后宮不得干政,可慕容紫珂對于朝堂之事多少還是有所了解的。言月霜的父親是朝中重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無論她做了再大的錯事,皇上也不敢輕易的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