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對我如此,你明明知道我不過只是一個棄子罷了。宇文子騫為了落仙殺了格勒嗚齊,格勒帕單帶兵過去這才把我救出來。聽說你在這兒,我便只是來看看你。”慕容紫珂說著,心中滿是不舍,料想喬歌也沒做過什么壞事,怎么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哦,原來皇后娘娘和我一樣,可你看看我現(xiàn)在過得是怎么樣的生活。自從上次,我便被蒙古軍抓來一直到今天,在這永無天日的牢房里,我不還是比你低賤嗎?”
喬歌說著,如今的她已經(jīng)徹底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淪落到這個地步,也都是她一個人需要承擔(dān)的。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想來過不了多久,喬歌就會被放出去,連同這些所謂的罪臣一起。
不過他們已經(jīng)重見天日,就代表著宇文子騫必定沉入黑暗之中,不知何時才能醒來,不知何時能等待別人的救贖。
還沒等慕容紫珂說什么,門口再次傳來了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來者正是格勒帕單。
瞧見他們的領(lǐng)主,那些人再次跪了下來叩拜,格勒帕單像是沒有瞧見一樣直徑走了進來,幾步過后,就停在了喬歌牢房的門口。
“微臣剛剛?cè)ふ一屎竽锬锊灰姡犅勈莵淼竭@里便趕緊跟來了,這里都是一些犯人,到處都是血污,娘娘還是趕緊離開吧,別臟了身子。”
格勒帕單說著,同時擋在了牢房門口。似乎以為里面這個弱小的女子會隨時掙脫鐵鏈,朝著慕容紫珂撲過來。
“這些是否都是因為妄言中原才被關(guān)起來的?”慕容紫珂問著,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徹底讓這些罪犯回歸家庭,也給格勒帕單積了不小的福分。
“是的。”格勒帕單倒是誠實,或許到了今天,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包庇宇文子騫的了。
“既然蒙古與中原已經(jīng)鬧到了這個地步,就也沒必要在關(guān)押他們了。不如今天就將他們?nèi)挤懦鰜恚埠脼槊晒抛鲬?zhàn)。”
慕容紫珂提議道,本以為格勒帕單會有些遲疑,沒想到他連想都沒想,直接下令將這些犯人全部放出去。
“皇后娘娘至于這位西域來的公主也該放出去嗎?”格勒帕單說著,顯然對這位西域公主懷有不好的敵意。
“他本就是西域的公主,說不定可以與我們結(jié)成一派,共同對抗中原。多了一個盟友,豈不美哉?”慕容紫珂說著,實際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微臣了解到這位公主似乎與皇后關(guān)系不怎么樣。微臣怕將它放出來,會傷了皇后的性命,更何況若是人家不肯與我們合作,又該怎么辦?”格勒帕單倒真是一個心細的猛漢。
“至于肯不肯合作,那就要問問她了。”說著,慕容紫珂把目光專向了喬歌。
喬歌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很,要是自己同意與蒙古合作,即刻就會從這牢房里跑著去。可他要是不同意的話,很可能后半輩子都要在這牢房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度過了。
趨于眼前的利益,喬歌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至于以后怎么樣,喬歌還是打算先離開這里再說。畢竟就慕容紫珂說的話,也確實讓喬歌心動。
更何況過了這么多天,喬歌早就已經(jīng)不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公主,亦不是那個只會爭奪寵愛的妃子了,如今的她也是一把利劍,隨時可以在戰(zhàn)場上綻放出光芒。
“既然公主已經(jīng)同意了,那我這便將你放出來。”
說著,格勒帕單沒有絲毫猶豫的帶著喬歌走了出來。許久未曾感受過外面的陽光,喬歌心中還是燃燒起了希望。
果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沒想到自己昔日的敵人,如今卻成了幫助自己的伙伴,還真是天道好輪回。
此時宮外已經(jīng)結(jié)成一派,宮內(nèi)卻人人自危分崩離析,一處祥和一處亂。只瞧著宇文子騫要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了。
如今宮里上下人人自危,不管是什么朝廷命官還是朝廷重臣,大家都在紛紛想著逃跑的出路。
該去往何處,又該拜在誰的腳下,成了現(xiàn)在命官最苦惱的問題,就連言月霜這幾日都在給自己尋摸著后路。
“你說如今宮里戰(zhàn)事越來越頻繁,那妖妃和王上竟然還是日夜茍且,真不知那狐媚子圖的是什么。”
官僚說著,“可不是嗎,我估計等到宇文王退位的那一天,這狐媚子自然而然就離開了,還真是個害人精。自打她來了以后,我們哪有一天過過好日子。我看著中原是徹底廢了。”另一人隨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