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仙害她的心思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落仙會當著她的面這么直接的說出來。
“我知道你想用這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加害我,可事實是我即使知道但是也無力躲開。”這句話既是說給落仙聽的,也是在自我嘲弄。
什么時候開始慕容紫珂竟然變成了一個別人想要加害自己,而她卻無絲毫還手之力的人呢?
“什么你知道?你竟然知道那為何還同意要為我安胎?”落仙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忽然覺得這個慕容紫珂到比自己想象中有趣的多。
“我如果不來,那你加在我身上的不就是別的罪名了嗎?既然怎么樣都躲不過,那還不如大大方方面對。”慕容紫珂的話到讓落仙沒了回答, 她沒有想到,皇后竟然是一個如此淡漠名利的人。
而實際上這一切不過是慕容紫珂做出來的偽裝,她需要暫時穩住落仙和宇文子騫,然后自己才能想著辦法從這皇宮里逃離出去。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就有宮女進來伺候落仙,慕容紫珂則順勢在一旁為她診脈。
“舒妃的脈相一切安穩,只需要每日按時服用安胎藥便可。若有旁的什么不舒服,你再告訴我。”既然落仙要將這個孩子用來做戲,那么自己便也只有與她奉陪到底了。
看著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動作,落仙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娘娘您總算回來了,奴婢已經做好了飯菜。”
自從她走了之后,淺音就一直時不時的在門口張望著,生怕自己的主子會出點什么事。“淺音我應該怎么說你才好?明明現在日子已經好過了很多,可怎么你卻一點都閑不下來呢?”
雖然自己確實也只吃的慣淺音做的飯菜,不過慕容紫珂還是希望她不要太辛苦才好。
“娘娘說的這叫什么話?奴婢不本來就是伺候主子嗎!淺音知道娘娘待我好,心疼奴婢。可如果不做點什么的話,奴婢這心里啊,總是覺得空落落的。”
這么多年過去,淺音和慕容紫珂早已經不是普通的主仆關系了。她們更像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姐妹。
用過膳之后,慕容紫珂便來到了太醫院,讓太醫按照自己之前所開的方子,來為舒妃煎藥熬藥,“皇后娘娘,您看這藥煎的如何了?”
一個時辰之后,太醫將熬好的安胎藥端到了慕容紫珂面前,請她過目。
自從自己知道了落仙的計謀之后,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格外小心。這安胎藥除了藥方是她所開之外,其余她均為沾過手。
慕容紫珂將藥碗拿近,湊在鼻子前聞了聞。“不錯,藥效已經出來了。把它裝好,我們這就給舒妃送去吧。”
太醫跟著慕容紫珂到了飛霞宮之后,先是當著落仙的面,用銀針放在藥碗里試了試,隨后又找了和她太監嘗了一小口,確認無事之后才敢端給落仙服用。
“沒想到這一碗小小的安胎藥,竟然要經過這么多人的手中,看來姐姐果然是思慮周全呀!”
自從自己跟慕容紫珂說了她的計謀之后,落仙也能感覺得到,自己受到的照顧更加小心翼翼了。這個女人以為這樣自己便可以逃過一劫了嗎?
“舒妃現在腹中有龍子,且還未過前三個月,胎像時恐不穩,所以多注意點也是好的。”
當著太醫和眾多宮女的面,慕容紫珂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自然,她自己也是萬般小心,生怕被抓出來哪里不是又要惹出禍端。
其實她的心里也忍不住的犯嘀咕,如果不是落仙,處處針對甚至還打算用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來陷害她,自己又何須做的如此謹慎呢?
“那我就謝謝姐姐,這般費心的照顧妹妹。”落仙說完,便端著那碗藥一飲而盡,其實喝的多了倒也不覺得苦。
一時之間,現在宮里很多人,都知道了皇后正在負責舒妃的龍胎,于是那些原本就對落仙仇恨的人,心中也暗暗起了對策,第一個起了這種心思的便是言月霜。
“盈兒最近似乎宮里的傳聞,皇后和舒妃走的有些近是嗎?”今日太陽不錯,言月霜便在自己宮中的院子里喝茶賞花。
突然只想到這件事,問起自己的貼身宮女來,“回娘娘的話確有此事,前些日子舒妃突然覺得腹痛難忍,于是便讓皇后娘娘前來為她診治。聽說舒妃還向皇上請旨,讓皇后娘娘到她生產為止,都幫助其養護安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