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慕容紫珂,血陽國皇后,一生活的坦坦蕩蕩,自問無愧于心。若佛祖顯靈,望能成全信女三個愿望。
一愿四海清平,家國無憂。
二愿夫妻和樂,白頭偕老。
三愿家人常健,孩子平安。
慕容紫珂從未相信過什么神佛,但最近的日子里發(fā)生的各種事情讓她心中也隱隱感到不安。
她現(xiàn)在不只是獨(dú)身一人了,她有孩子,有愛人,有了牽掛,所以,這一次,她選擇信佛,她愿意祈求佛祖,換來平安。
宇文子騫目光都在慕容紫珂的身上,看著慕容紫珂那虔誠的樣子,心下一陣悸動。
從慕容紫珂身上收回眼神,宇文子騫嘴上禮頌著經(jīng)文,心中想著的卻都是慕容紫珂。大殿里一時寂靜無比,帝后的誦經(jīng)聲尤為突兀,只有那慈善的佛祖靜靜地俯視著眾生。
許久,慕容紫珂與宇文子騫停止了誦經(jīng),相對無言。宇文子騫擔(dān)心慕容紫珂的身子,放下手中的經(jīng)文,上前扶起了慕容紫珂,“珂兒,你去歇息吧。我在這里守著!
慕容紫珂帶著笨重的身子借著宇文子騫的力起身,搖搖頭,雙腿因為跪的時間太久而麻木。
“無礙,皇上,你今天舟車勞累了一天,一起歇息吧!
規(guī)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禮佛誦經(jīng)本就是一個過場,如今帝后二人舟車勞頓一天,即使是去休息了,也沒有人敢說些什么。
屋外的淺音端著取來的糕點(diǎn)經(jīng)過顧筱筱的殿外,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些什么。本打算去看看,但想著慕容紫珂懷著身孕,今天沒怎么吃東西,便趕緊帶著糕點(diǎn)離去了。
“娘娘,這是奴婢弄來的糕點(diǎn),您吃些吧。”
聽到殿中有動靜,淺音知曉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騫誦經(jīng)誦的差不多了,帶著糕點(diǎn)進(jìn)入。又突然想起經(jīng)過顧筱筱殿前聽到的那奇怪的聲響,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慕容紫珂。
“怎么了?有話就說。”慕容紫珂確實感覺有些餓,拿起淺音端來的糕點(diǎn)吃著。突然瞥到淺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問道。
淺音想了想,看了宇文子騫一眼,開口,“木車方才經(jīng)過寧妃娘娘殿外,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響。奴婢因為著急給娘娘送糕點(diǎn),便沒有去看。現(xiàn)在想想……總感覺不對勁!
慕容紫珂吃東西的手一頓,與宇文子騫對視了一眼。宇文子騫眉頭緊蹙,“你可確定寧妃殿里有奇怪的動靜?”
“奴婢……也不能確定。當(dāng)時天色太黑,奴婢又著急……怕是聽岔了也說不定!睖\音有些猶豫。
“不如我們?nèi)タ纯窗伞=袢找煌S行的人,多是王孫貴族,若是出了事,也不好交代!蹦饺葑乡骈_口。宇文子騫默認(rèn)了,與慕容紫珂二人一同前去顧筱筱宮里查看。
大殿門未關(guān)緊,沒有讓人通報,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騫推門而入,入眼的便是顧筱筱一襲素衣,虔誠誦經(jīng)的模樣。
大殿內(nèi)的事物再簡樸不過,二人環(huán)顧四周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地方。難道真的是淺音聽錯了?慕容紫珂有些懷疑。
在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騫推開門的時候,顧婉婉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存在,手心中不由出了一手冷汗。
她知道自己既然決定替代了顧筱筱待在宮里,那日后與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騫接觸是不可避免的。但她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他們二人。
顧婉婉心里緊張極了,回想著顧筱筱平日里的言行舉止,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表面不動聲色地繼續(xù)誦經(jīng)。
當(dāng)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騫在她身后站定,顧婉婉這才裝作一副才發(fā)現(xiàn)他們慌張的樣子,趕忙起身行禮,“臣妾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娘娘!
“免禮。”宇文子騫一雙鷹一樣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顧婉婉,想要從她身上找出些許問題。
顧婉婉就這么受著宇文子騫的打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使自己看上去盡可能的平靜一些,但后背,卻早已是一片冷汗。
“臣妾不知皇上和娘娘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
慕容紫珂帶著些許懷疑上前與顧筱筱攀談,試探道,“妹妹無需自責(zé)。本宮和皇上聽說妹妹所居住的大殿有賊人潛入,便想著來看看你。妹妹可有聽到些奇怪的的聲響或是看到什么怪異的人?”
顧婉婉聽見慕容紫珂這樣說,心中更是慌張,表面上還是淡淡的,“臣妾一直在殿內(nèi)誦經(jīng),專心為皇上和娘娘祈福,并未聽到外面有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