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去的宮女的臉上密密麻麻的斑點,有些地方都已經開始腐爛了,眼睛都睜開的,不會斷的流出血水來,旁邊已經有好些人看不下去的嘔吐著。慕容紫珂微微穩(wěn)住心神:“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淺音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地上的場景:“今天一早,我去御膳房拿糕點,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了。”
看著那些尸體正在以可見的速度腐爛,慕容紫珂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平時沒有太大的區(qū)別:“趕緊叫人去把這些尸體都給燒掉。”這種東西光是用土埋肯定是不行的。
想起那些斑點,慕容紫珂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然而似乎是為了驗證慕容紫珂的猜測一樣,接下來的幾天,宮里面不斷的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已經鬧得人心惶惶,甚至宮外的人也聽聞到了風聲,而那些尸體都和慕容紫珂見到的癥狀是一樣的。
一連兩天,宮里慘死得宮人不斷增加。而死亡得宮人都有同一特點,渾身惡臭,布滿密密麻麻的紅色小疹子,看上去駭人無比。
“今日怎么樣?是否弄清楚患病原因?”下了早朝,宇文子騫向德福詢問宮里患病之人的情況。
“回皇上,今日宮里死亡的宮人又有增加,宮女太監(jiān)都有,死的時候,與昨日死亡的宮人無異。至于病因……”
德福頓了頓,偷偷抬頭看了看宇文子騫的臉色難看,往地上一跪,才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只知道是一種疫,卻又和普通的瘟疫不同……皇上贖罪,奴才無能,沒有查清……”
宇文子騫揮揮手,讓德福起身,德福近幾年貼身侍候著他,跟隨他也見過不少世面,現(xiàn)下竟然連德福也弄不清,看來事情不似看上去那么簡單啊!
“這次的若只死亡幾個宮人倒也無妨,但若是一直這么下去,一直弄不清病因,死幾個宮人事小,但要是從宮中傳出去,流到民間,死的便是我血陽國百姓。何況,邊關統(tǒng)帥的家眷全數在京里,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擾亂軍心,普安國怕是會趁虛而入。”
宇文子騫眉頭緊蹙,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想起慕容紫珂善醫(yī),便打算去和慕容紫珂共同商議對策。
“去皇后宮里。”
慕容紫珂早就聽聞宮內出現(xiàn)一種惡疾,感染者渾身惡臭,布滿密密麻麻的疹子,本打算親自去看看,但尸體早就被處理干凈。
只能靠宮人們的描述,翻閱醫(yī)書。宇文子騫來的時候,沒讓宮人通報,直接進去。而慕容紫珂周身堆滿醫(yī)書,正逐本翻閱,沒注意到宇文子騫的到來。
看她看的認真,宇文子騫也沒有打擾她,悄悄移步到慕容紫珂身邊,幫她整理好那些看過的醫(yī)書。
慕容紫珂正翻閱完手中書籍,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正欲扔在一邊,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書。慕容紫珂這才意識到身邊多了一個人,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也不叫人通報一聲。”
宇文子騫拿過她手中的書,隨意翻了幾頁,“你也知道宮里的事了?有頭緒了嗎?”
“沒有,光聽宮人們的描述還不足以說明這種病,要想弄清病因,我得親自去看看。”慕容紫珂又拿起另一本書,漫不經心地說著。
“不行。”宇文子騫拒絕的干凈利落,“這種病傳染性極大,且傳染速度極快,你去太過于冒險。”
似是早就想到宇文子騫反對,慕容紫珂無所謂說道,“哦,沒關系,我會做好防護準備,這病不能在拖下去了,我得親自看了,才能下結論。”
宇文子騫一把搶過慕容紫珂手里的醫(yī)書,讓慕容紫珂看著自己,“朕已經派了太醫(yī)去查病因,不日便能得到答案……你貴為皇后,用不著你親自出馬,更何況,若是你也不幸被傳染了,那這病可就沒人能治了。”
“……好吧。”經過宇文子騫的一番勸阻,慕容紫珂妥協(xié)了,暫時打消了親自去看看的念頭。很快,太醫(yī)的結果來了。“什么,查不出來?”宇文子騫暴怒。
一眾太醫(yī)跪在宇文子騫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臣等,學藝不精,只知道這是一種疫……具體是什么疫,臣等還未弄清,所以暫時無法治療。”
“朕養(yǎng)你們有何用!”這一群太醫(yī),查了半天,就查出這么些東西。這些事情,就連德福也看得出來。
看著下面跪的一排太醫(yī),宇文子騫心里來氣,“滾,七日內弄不清病因提頭來見!”太醫(yī)們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