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你們了吧?從小我便是如此,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許多人都疏遠(yuǎn)我。連我自己的爹娘都不待見我,沒到幾歲我便被他們拋在荒野,好在路過的鳥兒每日都會銜來野花野果給我吃,我也是因此才得以保住性命。”
女子說罷,自嘲般的笑了笑。對于他這種人來說,似乎走到哪里都會給旁人帶來不幸。
“既然是鳥兒救了你,你又為何要將它們關(guān)在籠子里售賣?”宇文子騫問著,莫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乖巧的女子實際上也是蛇蝎心腸?
“說出來只怕是你們不信,自從那次被鳥兒救過來之后,我似乎是能聽懂他們在說話一般。我在籠子上做了手腳,到了七天,那些被買走的鳥兒就會啄破籠子跑出來。鳥兒說是他們在幫我,好讓我能活下去。”
如此這一番話宇文子騫自然是不信,可是看著女子一黑一白兩只眼睛,宇文子騫又不由得覺得奇怪。
“你如何能夠證明你真的聽懂鳥兒的話?”
慕容紫珂問著,先前如此神人非上官宏莫屬,難道眼前這個女子要比上官宏還要厲害?若真是這樣的話,倒不如把她帶走,做了血陽的國師也是好的。
似乎早就料到慕容紫珂會這么問,女子莞爾一笑打開了身邊的籠子,籠子里的鳥兒如同女子的左眼,通體都是雪白。
籠門被打開后,它并沒有第一時間飛出去,反倒帶著些許不屑,先是抖了抖羽毛,后來才緩緩的飛出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女子的肩頭,似乎還躊躇著不愿離去。
這鳥兒雖是如此,可加以訓(xùn)練還是一樣會變得如此乖巧。這并不足以證明女子能通鳥語的能力,慕容紫珂并不會因為如此小的伎倆就相信他。
可眼前這名女子卻似乎并沒有停下的意思,只見她將耳朵湊到了鳥喙邊上,那鳥兒仿佛是在和她耳語一般嘰嘰喳喳的,不大一會兒,女子面露笑容,點了點頭,她肩上的鳥兒也就這樣飛了出去。
“靈兒說,王后最愛桂花,常常采買新鮮的桂花烹制桂花羹,他這便會去尋一只桂花來。”
女子胸有成竹的說著,此時更是桂花開的最好的時候,既然這女子已經(jīng)夸下海口,慕容紫珂也只需要靜靜的等待著。
“鳥語竟有這么厲害,你是從何時發(fā)現(xiàn)自己善通鳥語?”宇文子騫也問著,或許真的可以讓這名女子進宮做國師。
“世間鳥兒的話我都聽得懂,他們本就是善物,自然而然會聽我的話。這并不是什么壞處,反倒多了些朋友不是嗎?”女子似乎因為自己懂得鳥語而感到驕傲,看來老天待他還是不薄。
沒過多久,先前那只飛走的鳥兒竟真的飛了回來,口中還叼著一株桂花,只見它飛進茶樓之中,不偏不倚地將桂花丟在了慕容紫珂面前。
還沒等慕容紫珂反應(yīng)過來,茶樓外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即數(shù)百只鳥兒一股腦地飛了進來,每只鳥口中都調(diào)著一株桂花,扔在慕容紫珂面前后,便一只一只的離開了。
見此壯觀的異象,眾人都紛紛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女子居然真的能通鳥語,“這么多桂花,大抵足夠王后做桂花羹的吧!”女子淺笑道。
“想不到你竟然真的通鳥語,世界上竟有如此奇怪之人。”慕容紫珂驚嘆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把它帶回宮里,想來如此有能力的人,自然能擔(dān)當(dāng)?shù)闷鹧柕膰鴰煛?
“你可有姓名?”宇文子騫問道,看來他也動了要把這個女子帶進宮里的念頭。
“小女子不曾有姓名,旁人直接喚我為鳥兒,奴婢便就這樣應(yīng)著了。”女子說著,緩緩低下了頭。
“既然如此,本王便賜你一個姓名。從今日起,你便為白靈兒可好?”宇文子騫說著,百靈為鳥,諧音白靈,愿這女子潔白無瑕一身,又能保持靈巧的腦袋。
“多謝王上恩典,白靈兒實是不知該如何報答?”受了恩典,白靈兒立刻跪在地上叩謝。宇文子騫更是順?biāo)浦壅f出了自己的念頭,“既然你想要報答本王,不如隨本王一同入宮,宮中缺一個國師,這個位置以后便交由你來做。”
聽罷,白靈兒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自己只是一介民女,何德何能能成為血陽的國師,雖說自己受恩于王上,卻也不能如此進了宮。
一時間,白靈兒陷入了僵局之中,以自己的能力,真得能成為寫陽的國師嗎,白靈兒不禁對自己的能力產(chǎn)生了深深的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