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吃起來還是涼的。”驪歌尖叫起來,只見那飯箱中裝的不過是一碗清粥和兩碟小菜,凄苦又凄慘,驪歌哪里允許自家的主子吃這份苦,這慕容家的人分明就是看人下菜碟,定是找準了她家主子好欺負才會如此。
“罷了,清粥養胃,小菜入味,又何嘗不是美食呢?”說著,云輕柔直徑坐下來伸出手,她本性并非如此,如若她不是太子妃,定會掀了這桌飯食,給肖淑秀和云雨穆一人賞一巴掌,可現在她是太子妃,是血陽未來的皇后,就斷不能在跋扈,若是依舊保持原來小姐的模樣,怕是會給自己招來災禍。
此時的云輕柔就連在外欺負了人,都不知宇文默會不會保自己,因此,懂事乖巧才是她唯一的出路,再不濟,云輕柔也不愿再受皮肉之苦了。
不知是不是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激怒了云雨穆,只見他一步上前死死扣住了云輕柔即將觸碰到筷子的手,“云輕柔,你到底要干什么?這可不是從前的你,你裝作可憐回慕容府究竟居心何在。”
有了先前云輕柔奔著慕容府掌權人來的經驗,云雨穆自然需要多加小心,說罷,她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以表強悍。
“啊,嘶……”幾乎是在同時,云輕柔身體彎曲,一陣刺痛感傳來讓她不自覺的叫喊出了聲音,頓時,屋子里其余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云輕柔身上。
云雨穆更加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用了力便搞疼了云輕柔,撒手之際,云雨穆也楞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你到底做了什么,竟敢傷害太子妃,你怕是不想要這條小命了,等我回去稟告太子,定會要你好看。”
驪歌擋在云輕柔面前有些自欺欺人的說著,實際上就連云輕柔都不知道宇文默究竟會不會保護自己,太子的脾氣實在是難以捉摸,她不敢妄加揣測。
“你住嘴,慕容家的人說話,有你個外來的丫頭什么事,來人,給我拖出去侯在屋外。”云雨穆臉色一邊,既然這個丫頭張牙舞爪的,她便要替姐姐好好收拾一番。
接著,肖淑秀大步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挽起了云輕柔的袖子,只見她白皙的手腕上赫然是一道觸目驚心的紅印。
大抵是時間太長,血得顏色都有些發污,再看胳膊上面,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傷痕數不勝數,云輕柔從小在慕容府便沒有人敢打罵一下,這怎么進了宮倒是不如以前了。
“這是怎么回事?”見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看破,云輕柔再也堅持不住嚶嚶哭訴起來,這副模樣更是嚇壞了肖淑秀和云雨穆,莫不是以為云輕柔有什么把戲?
“這便是太子的作為,從前我知道我做出了許多傷害你們的事情,這大抵就是懲罰吧!”
云輕柔說著,隨即抬頭有意將眼淚收回來,此生她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如此卑微的一面,還真是一報還一報。
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肖淑秀和云雨穆卻并不怎么感到開心,云輕柔無論如何也是慕容家的人,這樣嫁過去自然不是為了受苦的,更何況堂堂血陽太子怎么能做出來傷害弱女子的事情。
“就算是如此,我們也不會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日后在宮中的生活還請太子妃好自為之。”
肖淑秀說著,對待這種狼人,心斷不能軟下來,否則就是給她露出獠牙的機會,自己好不容易鞏固的慕容府地位,絕不會因為這個突然回府的太子妃發生改變。
“輕柔不求妹妹,小娘子的原諒,想來日后輕柔也不會回到慕容府了。我的父母就拜托二位照顧,輕柔大抵也沒有心思再說什么傷害別人的事情了,在這深宮大院里,能保住性命已是燒了高香。”
說罷,云輕柔再次哭訴起來,這幾宇文默不知在忙些什么,雖然對她不如從前那樣暴戾,但云輕柔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肖淑秀和云雨穆不愿看她這副樣子,便兩兩相伴離開了,不大一會兒,廚房的人來給云輕柔送了精美的冒著熱氣的飯菜,只可惜,就在肖淑秀和云雨穆離開的時候,云輕柔已經把清粥和小菜咽進了肚子里。
人生亦是如此,要是想活命,只得如此。云輕柔一邊想著一邊摸著肚子,猛的竟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即刻便想吐出來 卻被云輕柔生生的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