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穆瞧著姐弟倆這份感情也著實羨慕,雖然她與云元霖之間的隔閡都已經(jīng)消除,可兩個人之間還似有一層未捅破的紗一般。
“原本多好的大喜日子,祖父偏偏沒有親眼見到,想來也是一輩子的遺憾了。”云雨穆有些惋惜的說著,只可惜不逢時,便也只能令人惋惜。
“是啊,天不遂人愿,又是無可奈何,只求下輩子還能再做一家人,把這遺憾彌補上。”說著,慕容紫珂打開了飯箱,只見里頭盛了兩幅飯菜,想必云元霖是知道云雨穆也在提前的準備的吧!
“仔細算算沒幾天了,之后你便不是這慕容府的人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想起我們……”云雨穆嘆了口氣,眼淚立刻漾上了眼眶,盡管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說不出那句“我想跟你一起走”的話。
“自然會想起你們的,我若是走了你和肖淑秀也要結(jié)伴相依,輔佐元霖好好照顧慕容府,且不可以讓慕容蓮和云中峰得逞,否則將前功盡棄。”
慕容紫珂不放心的囑咐著,不過現(xiàn)在云元霖也會了些武功,肖淑秀和云雨穆也名正言順了,大抵便不再有什么要緊得了吧!
“我……想和你一起入宮……”斟酌了許久,云雨穆還是說出了這句話,說不準今日不開口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果不其然這一句話出口,慕容紫珂便楞在了那里。
“這絕對不行。”毫不猶豫的,慕容紫珂就否定了云雨穆的心思,宮內(nèi)深似海,云雨穆的脾氣又是如此急躁,一旦在宮里出了什么差錯,那便是要丟了性命的。
“為什么!”云雨穆一聽也有些急了,自己留在慕容府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倒不如跟著慕容紫珂一起進宮互相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肖淑秀到底只是一個小妾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又是云中峰的孩子,這個家里若是不在,他們便還是會繼續(xù)猖狂,所以你務(wù)必要留下來。”慕容紫珂說著,事實也的確如此。
小佳若是做了掌權(quán)人定會被人戳脊梁骨,這時候就需要云雨穆的幫助了,作為名正言順的大家,云雨穆一定能給云元霖不小的幫助。
“可是……”云雨穆雖然覺得慕容紫珂的話言之有理,可他卻還是掙扎著想要辯駁什么。
“沒什么可是的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將來你一定會明白我為什么不想讓你跟我一起進宮。如果慕容府這個家是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家,我當然希望你能時時刻刻陪在我的身邊。可現(xiàn)在情況迥然不同,這個家需要你,肖淑秀和云元霖也需要你。”慕容紫珂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模樣。
云雨穆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竟然這樣重要,由此他更加沒有了反駁的余地,便只好答應(yīng)了慕容紫珂的話。
希望能夠早日排除慕容服的危險,將云元霖掌權(quán)人的地位實實在在的建立起來,這更是云雨穆該做的。
這一日匆匆忙忙的過去,慕容紫珂早早的就進入了夢鄉(xiāng),明日他還有另一碼事情要做,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說服云輕柔延后婚期守孝。
第二日慕容紫珂一覺醒來便已經(jīng)上午了,過來吊唁的人也少了,慕容紫珂并未在靈堂見到云輕柔的身影,便帶著紫霜去了云中峰的房里。
房間內(nèi),慕容蓮和云輕柔正在擺弄著聘禮,屋子里紅紅火火的一片,與屋外素白靈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僅僅過了一天,慕容蓮和云輕柔身上的衣服便又開始五顏六色起來。
云中峰不知道哪里去了,慕容紫珂也沒有心思管顧那么多,既然慕容蓮也在,那么這件事情還是趕緊挑明了說的好。
“老侯爺昨日剛沒,今天你們便張羅起來了成親的事情,難不成你們失望了,還要給老侯爺守頭七?”
“頭七?逝者已逝,誰還愿意給他守頭七,更何況我好不容易爭取的出嫁機會,難不成你是想找這個借口不讓我嫁給你的心上人吧?”云輕柔理所當然的以為慕容紫珂過來阻止,是不想看著自己嫁給王爺。
“心上人?可笑,這個頭七無論如何你也得手給我守,否則你便不是慕容府的人。”慕容紫珂自然不知道云輕柔誤以為自己的郎君是宇文子騫。
“你說這話我倒是覺得可笑之極,我姓云,又不姓慕容,哪里來的規(guī)矩,還要給慕容家的老爺守頭七。”云輕柔一句話頓時打的慕容紫珂啞口無言,更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