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峰做了假賬拿走了府里幾萬錢賄賂官員有意上位,我故意激他,他果然對我動手了,只不過我早有防備逃過一劫……”一提到這件事情,老侯爺心中便氣憤不已,若不是有人告訴他云中峰有問題,恐怕他現(xiàn)在都還被人蒙在鼓里!
“那你便直接揭穿他就好了,為何還要裝作昏迷,你可知慕容紫珂為了你大鬧云中峰,連著慕容蓮和云輕柔都挨了打,你這樣又怎么能對得起他啊!”師傅說著,不論如何慕容紫珂也是他的孩子,自然不能白白被浪費(fèi)了感情。
“我這也是逼不得已,若是不能給侯爺府找一個有能力的當(dāng)家人,就算我死了都不能瞑目,我便趁著這次機(jī)會好好看看。”老侯爺躺在塌子上,如此他倒是能好好休息幾天了。
府里一直以來爭斗不斷,老侯爺甚至一度都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的話,自己眼睛瞧見的云輕柔是個溫婉賢淑的孩子,可是在旁人嘴里,她卻是一個兩面三刀的惡毒小人。
想到這里,老侯爺緩緩閉上了眼睛,此事師傅定不會告訴別人,只是為難了慕容紫珂如此費(fèi)心費(fèi)力卻只是一場局。
侯爺府這么大的家業(yè),早點(diǎn)有了主人,老侯爺也好早一點(diǎn)安心,現(xiàn)在的生活太累了,太累了……
不知不覺中,老侯爺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師傅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越大的家庭反倒是越不太平,家業(yè)平白無故傳到誰的手里都不合適,這可如何是好啊!
朦朦朧朧中,老侯爺似乎感受到了一個人影在自己面前晃動,他時刻記著自己的計劃,便故意裝作昏迷不醒,甚至連眼珠都未曾動一下。
“元霖,聲音小點(diǎn)兒,莫打擾了祖父休息。”是肖淑秀的聲音。話音剛落,便傳來一陣凳子拖拉的聲音,老侯爺足以聽得出來,云元霖已經(jīng)足夠小心了。
“母親,祖父這是怎么了?”云元霖的聲音傳來,滿是童稚,猶如一灣清泉般流經(jīng)老侯爺?shù)男摹?
“還不是被云中峰所害,老侯爺平時待我們多好,如若沒有老侯爺,我們母子兩個早就不知道葬身何處,你萬萬要記著今日之恨,定要報復(fù)在云中峰身上,若不是他,祖父又怎會如此。”看來肖淑秀也認(rèn)定了此事必定是云中峰所做,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孩子為老侯爺報仇。
老侯爺聽在心里,著實(shí)感到溫暖,肖淑秀母子生性和善,老侯爺早就想到她定不會是如此忘恩負(fù)義之人。
“元霖謹(jǐn)記,定當(dāng)為老侯爺報了此仇。”老侯爺閉著眼睛都能聽得出云元霖清澈的聲音中滿是鏗鏘,心中自然而然也舒坦了許多。
“老侯爺以前待我們多好,怎么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唉,真是造化弄人。”說著,肖淑秀似乎站起了身子把什么東西放在了老侯爺身邊,防人之心不可無,老侯爺頓時屏住了呼吸。
等待門口傳來了由近及遠(yuǎn)的腳步聲,老侯爺趕忙閃開一段距離,見自己身邊的是一個秀禾和一個腿護(hù),便放下了心。
只見秀禾上繡著“平安”二字,似是寄托了肖淑秀全部美好的希冀,老侯爺不自覺的摸著上面的針腳,這一刻他似乎有了家的感覺。
腿護(hù)是由狐貍皮做的,狐皮真是好東西,不過好像是慕容紫珂帶給他們母子二人的。老侯爺從沒想過肖淑秀竟然愿意拿出一張用來給自己這個老頭子縫制腿護(hù),心中一陣溫馨的感覺傳來,老侯爺甚至感覺自己的眼角都濕潤了。
不大一會兒,師傅走進(jìn)了屋子看到正在發(fā)呆的老侯爺嗤笑道,“怎么樣,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吧?看來肖淑秀他們母子是真心待你的。”
好在結(jié)果如師傅所愿,老侯爺?shù)男睦镆材芴?shí)一些。“珂兒呢?”老侯爺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抬頭看著師傅,由于老年的原因,老侯爺?shù)难燮ざ即沽讼聛恚浦鴦e人都有些費(fèi)力。
“聽說著好像是離開云中峰那兒了,依著她這般巾幗不讓須眉的性格,恐怕會拉著云中峰他們一家三口過來致歉,你可要好好準(zhǔn)備。”師傅說著,到了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頓了頓。
“還有啊,你這年紀(jì)都一大把了,千萬要好好注意著自己的身體,你這腦袋無論如何也是傷到了,若是積了淤血可就遭了,這東西我看不出,若是頭疼了,切記找我。”師傅皺著眉頭千叮嚀萬囑咐,人上了年紀(jì)就是像一把風(fēng)干了的稻草,風(fēng)一吹就散的沒了蹤跡。
師傅可斷不希望老侯爺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