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這還是頭一次知道太子的事情,心中自然有些放心不下,現實宇文子騫,后又是宇文默,慕容紫珂都快要趕上邪祟妖魅了!
“珂兒,若是入宮的時候定要小心著,切莫給人家留下話柄和尾巴,一旦被人捉住 后果不堪設想。”師傅還是勸說著,初衷只是希望慕容紫珂能夠平安罷了。
只是慕容紫珂自然知道這一點,“珂兒知道,定會明哲保身,珂兒心中從未有過二人,還請師傅放心。”
如此一來,慕容紫珂就是認定了宇文子騫與自己的關系,這倒是讓云輕柔更加氣憤,他實在不懂慕容紫珂有什么好的,此番竟然能夠博取兩位皇子的青睞。
不光是老侯爺和師傅擔心,肖淑秀和秦風臉上也是若隱若現的無奈感,肖淑秀擔心有情可原,秦風怕是又覺得慕容紫珂變成了宮里不擇手段的女人那般樣子。
可秦風現在沒了皇子的身份,又有什么資格同慕容紫珂理論呢!然而秦風臉上微妙的變化卻被慕容紫珂捕捉在了眼睛里——怕是又要說些什么才能消除這份誤會了。
“秦風這么大年紀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醫藥閣,倒不如出去覓一個姑娘回來,也好幫你打打下手,縱使我和紫霜不在了也不會慌亂不是。”慕容紫珂惺惺作態的調侃著。
“不必了,多謝郡主關心。”秦風頭不抬眼不睜的回復,話語中并未帶著一絲情緒,一時間慕容紫珂有些尷尬,接著話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哈哈哈,我們醫藥閣豈是你說進就能進的,更何況秦風將來是要娶人家回宮的,我還不愿意讓醫藥閣的手藝交給別人呢。”師傅早已經司空見慣了這種事情,只是當著大家的面兒,師傅還是需要勉為其難出面緩解一下氣氛。
“皇子?嘶……老朽在宮中當差這么多年,倒是總聽國君提到這么個人,不知可是殿下?”老侯爺反應過來師傅方才一直在叫秦風皇子,且看著他的朗朗雄姿,難不成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皇子?
“侯爺可曾聽到過什么?”師傅瞪著眼睛偷偷給老侯爺使了個眼色,意在讓他說一些好聽的,不要激到了秦風的心性。
“郎洶曾說他還有一個小兒子,模樣俊郎的很,只是母親無緣無故死去,正逢戰亂,這個小兒子在宮中如同飄蕩的蘆葦無依無靠,無奈之下郎洶只能負起父親的責任。連年的戰亂民不聊生,正是力爭收服失地和天下的時候,郎洶生怕小孩子在戰爭中丟了性命,于是丟棄在他處。”老侯爺說著,只是這些內容根本是人盡皆知不足為奇。
“國君曾說他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狠心離開的時候,小兒子在門口呆呆的矗立著,盯著自己父親颯爽離開的背影與依依不舍的眼神。”
說罷,屋內鴉雀無聲,秦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碗里的米,穴位上的青筋微微抖著。
然而老侯爺今天的這番話便是受師傅的求助,想借機打開秦風的心結,老侯爺德高望重,他的話想必秦風總會相信一二的吧!
“老侯爺,別人的家事我們外人不好揣摩,今日秦風長途跋涉身體有些吃不消,就先告辭了還望贖罪。”
說著,秦風站起身來跪下,直直的沖著老侯爺磕了個頭,后者連忙將秦風扶起——好歹身體里還留著皇族的血脈,怎么能夠輕易給別人下跪。
看著秦風離開了,慕容蓮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真是好大的威風……”
“住嘴,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就敢這樣妄言。”老侯爺狠狠的瞪了慕容蓮一眼,便帶著師傅一起離開了,這頓飯便也就不歡而散。
慕容紫珂和紫霜冷笑了慕容蓮一聲,隨即也跟著離開了。
慕容蓮白白受了一頓冷嘲熱諷,自然不痛快的緊,心想著這個慕容紫珂究竟哪里來的威風竟對她如此冷待,自己定要給她吃吃苦頭。
今夜注定是個不太平的夜晚,云輕柔跟著云雨穆一起跟著云中峰和慕容蓮回到了房間,屋內已然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男子等候其中。
“你怎么進來的?”大家仿佛對這個人的存在已經不奇怪了,慕容蓮更是習以為常的坐在一邊說這話。
“你們侯爺府的墻又不是宮墻,想翻自然也就翻進來了。”男子一身黑衣,頭上蒙了一層黑布,連眉眼都看不清,只知道男子的聲音沙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