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了狐皮,理好了傷口,慕容紫珂便不在耽擱了,以免給肖淑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縈繞在慕容紫珂心頭的還有一個結,那便是云雨穆,她倒是當真好奇這個女子心中到底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秘密,上次沒能撬動她的嘴,這次便一定要探出些什么來。
還好,云輕柔和云雨穆的院子有一段距離,云輕柔在宇文子騫哪里吃了虧,整一肚子怨氣待在房里,慕容紫珂便趁機來到了這里。
云雨穆瞧見慕容紫珂來了倒是不怎么驚訝,像是發生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怎么又來了?”慕容紫珂面前這個依靠在塌子上百無聊賴的女子說著,眉眼之間風情萬種,還真是美麗的很。
“回宮前就曾找過你一次,這次來你竟絲毫不緊張了?”慕容紫珂笑著坐到了云雨穆旁邊。
“說說吧,肖淑秀身上的傷從何而來。”慕容紫珂問著,想必這件事情跟云雨穆脫不開關系。
“哈哈哈,這么明晃晃的問題你怎么會選擇問到我的頭上,是我打的又如何?”云雨穆戲弄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揮鞭打向肖淑秀的時候連手都在發抖。
“定是你打的,方才我剛剛查看了肖淑秀腿上的鞭痕,輕的很,只是劃過去了一道,如果沒猜錯是干枯的荊棘抽打所致,但是根本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劃過的。”慕容紫珂說著,這也是他來找云雨穆的最重要的原因,既然打的是肖淑秀怎么不使勁兒。
聽罷,云雨穆臉上略過一絲詫異的神色,“那又如何?沒力氣便不打了,更何況那荊棘扎手的很!闭f著,云雨穆裝模作樣看了看自己的手。
“如此的說法真是荒唐,若是我說,你便是不忍心,是慕容蓮逼你如此的對吧?”慕容紫珂問著,他更覺得自己說的應該沒錯。
“總之打人的是我,有什么事兒都往我身上使!痹朴昴蚂`巧的從塌上蹭了下來,鼻子挨著慕容紫珂,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是,我從未說過不是你。不過你也要知道,我一定會在這個家里立足,掌管著侯爺府大權,這是你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這些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明白!蹦饺葑乡娌慌葱Γ蛟S在他的以為中,云雨穆天生便不是這樣一個壞人。
“呵,侯爺府豈是你如此輕而易舉就能躲得過來的。這個家里又不止你一個人,更何況長輩健在,你又是哪里來的自信?”
云雨穆說著,這么多年他已經習慣了被掌控,以至于不對任何人抱有希望了。
“這又如何?”慕容紫珂嗤笑了一聲,或許這對于誰來說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云雨穆自然不信她,反正這么多年來他也已經習慣了,到頭來無非也就是找一個男子嫁了,過完后半生平淡無奇的生活。
這句話過后他沒有回復,而是重新倚靠在榻子上。只是慕容紫珂走后,她的眼角卻劃出了淺淺的淚水。
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老侯爺特意叫大家來了大殿,目的便是為了慕容紫珂接風洗塵。雖然不想來,可以加人還是到齊了,臉上仍然掛著敷衍的笑容。
“今日老侯爺的興致還真高,呀!家里可是有什么貴客要來?”慕容蓮坐了下來,竟然發現桌子上平白無故多出了兩幅碗筷。
“既然紫珂回來了,我們一家人自然要坐在一起吃個飯!崩虾顮斉d致勃勃的說著,絲毫不覺得慕容蓮的話中帶有諷刺的意味。
不大一會兒慕容紫珂姍姍來遲,看著桌子上多出來的一副碗筷,他的心里同樣是疑惑不已,慕容家有客人很正常,只是從來沒有留下來吃過飯。
“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養育之恩不可辜負!崩虾顮旈L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經歷。
話音剛落,門口便走進來兩個人。慕容紫珂順著腳步聲看了過去,卻意外見到站在門口的,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師傅和秦風。
驚喜之余,慕容紫珂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怎么瞧見你師傅來了竟一點兒也不歡喜!睅煾嫡{侃道,隨即不由分說地拉開了凳子坐下,看來慕容紫珂不在的這段時間,師傅倒是經常來做客。
“珂兒心中自然歡喜,只是未曾想到客人竟是師傅和秦風!蹦饺葑乡孢B忙像個小孩子一樣站在師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