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慕站在二樓臥室的落地窗后,看向緩緩駛入莊園的幾輛大貨車,每隔三四天就會有車子進來,給莊園補給生活必需品。
今日如期而至。
她出了房間,迎面而來的傭人恭敬打了招呼。
她只是點點頭,腳步輕快朝樓梯走去……
大貨車卸完貨后,很快就離開了。
當最后一輛大貨車駛出莊園后,莊園里的大小姐也不見了。
中途大貨車在加油站加油,金慕慕趁此機會從車廂里溜了下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加油站的監控中。
此時已到了傍晚時分,夏日的酷暑并未消去多少。
一身白裙的金慕慕走在冒著熱氣的馬路上,她卻沒有因為炎熱而感覺不適,反而像是從籠中掙脫獲得自由的金絲雀,顯的異常興奮。
一輛車子停在了她的身邊,車窗后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姑娘,去哪里?這么熱搭你一程!迸顺雎晢査,這個地方有些偏不好打車,再看這小姑娘嬌滴滴的,又都是華人,能幫就幫下。
“我想去這個地方!苯鹉侥侥昧艘粡埖貓D給她看,上面有標記。
女人看了一眼,是本地一個很熱鬧的廣場,她不由再次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孩,很漂亮,二十來歲的模樣,一雙水亮的大眼清澈又帶著幾分懵懂,像個孩子的眼睛,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先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謝謝您。”金慕慕道謝上了車。
女人的車子很一般,和平日她坐的豪車相去甚遠,不過她不在意,能搭車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別人都喊我麗姐,你叫什么名字?”
“慕慕!
“慕慕,這么熱的天你怎么一個人在大馬路走?家里人呢?”麗姐從車內后視鏡打量車后座的女孩,這個女孩實在是太過干凈的,反倒讓她起了好奇心,往日她也不是什么熱情的人。
“我……家里人都在上班,我想去廣場看表演。”
“看表演?”
“是啊,那里有好多好玩的表演!鄙洗稳C場的路上,車子剛好經過廣場,那里好熱鬧,唱歌的、表演樂器的、跳舞的等都讓她很想好好去看看,可圖雅不同意,說人多危險。
麗姐明白了。
“慕慕,你有什么才藝嗎?”
“我?不知道!眻D雅說她會唱歌,可她現在聲帶受損了,聲音并不好聽。
“怎么會不知道呢?”
金慕慕也沒防備心,就把自己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說了。
“可憐,還好人沒事就好,記憶以后肯定會恢復的。”麗姐安慰了她幾句,也是明白了為什么這個女孩子像張白紙一樣,不過也有一點是她的家人保護的好。
這女孩身上穿的白色裙子可值不少錢,這妥妥的就是個白富美啊!
或許……
麗姐送金慕慕到了金曼廣場,并沒有獨自離開,而是說要陪金慕慕一同去看看。
“前不久,我公司倒了,現在也是個大閑人,就當去看熱鬧散心!丙惤阏f完,嘆了聲氣。
“公司倒了?”金慕慕對這方面還是不太明白,她好想聽過圖雅說南宮星闌有好多好多公司,然后有好多好多錢。
“是啊,遇人不淑,被合伙人騙了!
金慕慕感受到她的悲憤,她想了想,伸手摟住她的手臂,“麗姐,你是好人,到時候我叫星闌幫你!
“你覺得我是好人?”麗姐可能不太習慣被人這般摟著,身子有些僵了。
“是啊,你能讓我搭車就是好人。”
“慕慕啊,你真……”對上金慕慕單純真誠的眼睛,麗姐反倒說不下去了。
“走,我們先去看表演,我好想去看。”拉著麗姐的手,金慕慕興奮的朝廣場走去……
此刻城市華燈初上,廣場上很熱鬧。
金慕慕看什么都新鮮,每個表演都看的很熱情。
這些對于麗姐來說,沒什么新奇的,倒看到金慕慕那般認真的模樣,倒是靜下心來跟著欣賞。
一個街頭藝人唱了一首民謠。
他用的是中文,圍觀的人并不多。
倒是金慕慕聽的雙目泛了水光。
一首畢,她用力鼓掌。
見到有人朝街頭藝人放在地上琴盒里扔錢,金慕慕摸了摸裙子,連口袋都沒有,更沒錢,她只好求救的看向旁邊同樣聽出神的麗姐。
“你別告訴我,你身上都不帶錢?”麗姐驚訝問道。
金慕慕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平時都住在莊園,出門有圖雅陪著,根本沒有用到錢的地方。
麗姐摸了下口袋,掏出一張紙幣。
“這可是我今晚的飯錢!
“麗姐,到時候請你吃大餐!苯鹉侥綋屪咚种械腻X,立馬朝琴盒走去,輕輕的放到了琴盒里,然后對那個那個藝人比了個大拇指。
聽完了歌,金慕慕很快被一陣奇妙的樂器聲吸引走了。
有個穿著紅色漢服的姑娘正在彈奏古箏,旁邊有個穿白色漢服的少年在吹笛子,一箏一笛的合奏,仿若天籟。
金慕慕愛極了這合奏,她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名彈古箏的姑娘手上,隨著音樂,她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動,她感覺她好像也會。
在她的視線落到一旁無人彈奏的琵琶上時,她更是有一股躍躍欲試的沖動。
“那是琵琶,我最喜歡聽十面埋伏了!丙惤阕⒁獾浇鹉侥骄o盯著的視線,湊到她耳邊小聲介紹道,她以為金慕慕失憶了記不得了。
“我好像會!苯鹉侥降袜馈
這個空檔古箏表演也結束了,引來了陣陣掌聲。
人群也在慢慢散去。
金慕慕突然走向了那個彈古箏的年輕姑娘面前,指向琵琶,征求道:“您好,我可以彈彈這個嗎?”
那姑娘微愣了下,見是個和她一樣的華人,又是個漂亮的姑娘,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
“慕慕,你真的會嗎?”麗姐上來拉了金慕慕一下,怕她給人添麻煩。
“麗姐,我想試試!苯鹉侥胶芘d奮,雖然莊園里有不少鋼琴等等西洋樂器,那都不是她喜歡的。
見到這琵琶時,她分外的親切,好像是以前彈奏過它無數次。
“給!眲偛糯档炎拥哪泻⒁呀洶雅媚脕怼
年輕姑娘促狹的看了男孩一眼。
男孩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