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
文小溪用了南宮星闌給她的特效藥,傷口愈合的很快。
傭人對她也很客氣,南宮星闌也會時不時來看她。
無事可做的時候,尤其是夜里,她難免就會想起在池家的幾個月,現(xiàn)在回頭想想,她自己都可悲,為愛委屈,最后還是這樣的下場。
想到池星耀那男人,心口還痛的厲害,畢竟是從少女時代就開始喜歡的人,從遙不可及的偶像變成了她的枕邊人,想想還是挺不可思議的,果然她文小溪還是不配得到這些。
心里煩悶,她索性下床出去走走。
夜里的南宮家安靜的有些嚇人,大理石的墻壁反射著冷白的光,給墻壁上色彩斑斕的壁畫墻繪添了幾分猙獰之色。
她剛打算打量墻上一副壁畫時,幾聲巨響從大廳的方向傳了過來。
像是有人在摔東西。
她不由加快腳步,朝客廳走去。
客廳里。
喝醉的南宮玉宸正在砸東西,客廳里價值不菲的古董裝飾被砸的滿地狼狽。
傭人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文小溪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觀察,這南宮玉宸這發(fā)飆的樣子可真嚇人。
客廳里,砰砰作響,她都看的心疼,那些古董放外頭都是有價無市,他卻這般眼睛不眨的砸著。
一身華麗禮服的南宮問玉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
“玉宸,你冷靜,別吵到爺爺。”南宮問玉想上去拉弟弟,但她身后跟著一個英俊男人先拉住了她。
“我來。”雷蒙示意未婚妻稍安勿躁,他避開了一地的碎片上前去拉未來的小舅子,“阿宸,消消氣。”
“滾!”憤怒中的南宮玉宸一把推開了他。
雷蒙有所防備,只是被他推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可是南宮家的四少,就這樣打算認(rèn)輸了?”雷蒙理了理衣服,說道。
“怎么可能!”他南宮玉宸怎么可能認(rèn)輸,不過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男人,他要不是運(yùn)氣好先救了莫琳,現(xiàn)在哪里有他的事情。
整個路亞一聽南宮家要和皇室聯(lián)婚,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他四少,而今晚皇室竟然默認(rèn)莫琳公主帶季家那小子以男伴身份出席,這簡直就是當(dāng)眾打他的臉,這口氣他怎么也咽不下。
“玉宸,你今天喝多了,回房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南宮問玉勸道,她這弟弟一向心高氣傲,從小一帆風(fēng)順,現(xiàn)在被人捷足先登了,肯定是氣不過了。
“是啊,睡一覺,明天再從長計議。”雷蒙也跟著附議。
南宮玉宸成為下一任家主概念最大,他也是看在這點(diǎn),才更堅定了要娶南宮問玉,既然如此,他們就是同一個陣營的,雖然現(xiàn)任家主沒有明說,但也是八-九不離十,只要南宮玉宸拿下莫琳,與皇室聯(lián)婚,那南宮玉宸就是新一任家主了。
現(xiàn)在最是考驗的時刻,他可不允許自己這未來小舅子先出了什么差錯。
南宮玉宸丹鳳眼掃過眼前勸說的兩人,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推開雷蒙,就朝大廳門口走去。
“玉宸,你去哪里?”南宮問玉要去攔他。
“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交代。”撂下這話,南宮玉宸大步離去。
南宮問玉想去追,但被雷蒙拉住了。
“你現(xiàn)在攔著他,也解決不了什么事情,讓他自己想通吧。”雷蒙說道。
“他肯定是去找那狐-貍精了!”這么晚了,他肯定是去傅樂容那了。
“這可不太好,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雷蒙微微皺了眉,深棕色的眼底浮過幾絲暗光。
“那個姓傅的早晚會壞事!”南宮問玉越想越不安心,“雷蒙,我們得想想辦法。”
“這樣吧,交給我處理。”
“別讓那女人影響到玉宸,如果不行,就……”
“我知道,這種小事我來,別沾了你的手。”
“雷蒙,還好有你。”南宮問玉小鳥依人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雷蒙一個彎腰,在她的低呼聲中,就把她打橫抱起來,朝樓梯口走去……
文小溪在角落里看了大概,默默退回了房間。
她拿了手機(jī),第一時間搜索了新聞,財經(jīng),娛樂,社會新聞通通都沒放過。
不過這次她很輕易找到了新聞。
是關(guān)于皇室今晚的盛大宴會。
當(dāng)看到莫琳公主親密挽著一名男士出現(xiàn)在畫面里時,文小溪傻了,她用手揉了揉眼,仔細(xì)端詳了相片中的男人,她在心里爆了個個粗,怎么會是沈季凜?
難道世間有這般相似的人?
這就是唐沁說的失蹤?
在泉城丟下了萬姝,跑到R國來勾-搭公主了?
呵,男人!
她揪了心,萬姝知道嗎?她還懷孕呢,要是知道這事會不會……
不行,這事她得告訴萬姝。
調(diào)出了萬姝的手機(jī)號碼,她又遲疑了,最后還是給唐沁打了電話。
手機(jī)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了起來。
“小溪,你那邊不是凌晨了嗎?”唐沁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
“沁沁,你又熬夜了?”泉城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呢。
“昨晚照顧陸緘了,困死我了。”唐沁說完打了個大哈欠。
“陸總又受傷了嗎?”文小溪知道陸氏夫婦最近遇到了困難,所以沒事也不想去打擾,唐沁已經(jīng)幫了她很多了。
“受了點(diǎn)傷,不過那兇手被我們抓到。”說到這個唐沁還很激動,陸緘設(shè)了陷阱,還真的把追殺他的人給逮住了,可惜那人被逮住了就自殺了,線索就斷了。
“陸總真厲害。”
“你怎么不說我厲害,我也是出了主意的。”
文小溪夸了她一通,不過想到了自己的目的,趕忙道:“沁沁,我好像見到沈季凜了。”
“什么?”唐沁的困意一下子去了七七八八,現(xiàn)在萬姝和孩子失蹤,沈季凜也是下落不明,本想順著殺手順藤摸瓜的,可線索卻斷了。
文小溪把情況和她說了一遍。
“靠,我就知道沈季凜也不是什么好人,借著受傷說失蹤就失蹤,也不顧姝姝和孩子感受,現(xiàn)在倒好人家跑去國外瀟灑了。“唐沁越說越氣,秦立的死和陸緘被追殺肯定和沈季凜脫不開關(guān)系,雖然是有對不住他的地方,但他們也罪不至死吧!
“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和姝姝說。”
唐沁突然想到還沒和文小溪說萬姝的事情,想了想道:“這事還有待確認(rèn),我和姝姝說吧,你要是查不到什么,還是回來吧……”
“沁沁,我這邊有點(diǎn)進(jìn)展了,我一定要幫我哥報仇。”文小溪打斷了她的話。
唐沁知道勸不了,兩人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可能沈總他有什么苦衷吧。”一旁的陸緘聽了個大概,出聲說道。
“都勾-搭到公主了,厲害著呢,還什么苦衷!”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別急著下結(jié)論,不過沈總他沒事,萬姝和孩子應(yīng)該也是安全的。”陸緘客觀回道。
“我想去R國一趟。”唐沁下了決定,她要親自看看,兩個好姐妹都在R國,她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你啊!”陸緘心里無奈,唐沁這人太重情重義了,對朋友真是好的沒話說,但是,“你現(xiàn)在去不安全,等我傷養(yǎng)好了再陪你去,而且殺手被我們解決了,可能幕后之人還有第二手。”
唐沁看了看手臂纏著紗布的男人,這次事情下來,她倒是對他有幾分另眼相看,雖然做夫妻還很奇怪,但做朋友她好像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