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驚嚇無比,但還好是有驚無險。
因送醫(yī)院及時,孩子保住了。
陳妍期間醒了一次,得知孩子沒事,都沒說上幾句,又重新睡了過去。
沈季凜讓呂大姐先帶孩子回去睡覺,由他在醫(yī)院照顧,但元寶不同意。
“明天我陪你去參加親子活動,你不好好睡怎么有精神參加?”沈季凜摸著元寶的腦袋,這種感覺太過奇妙了,尋尋覓覓,原來自家兒子就近在眼前,孩子?jì)尠押⒆咏逃暮芎茫牢客瑫r,更多是愧疚。
呂大姐也跟著勸孩子,沒想到這一摔,倒是把孩子他爸給引來了。
元寶依舊不肯走,最后只好由著他留在病房里。
只是孩子畢竟還小,沒一會兒瞌睡就來了,小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
沈季凜動作熟練把他抱到了懷里,像哄女兒一樣給元寶調(diào)整舒服的姿勢,輕拍他的背,哄他入睡。
男孩和女孩還是有區(qū)別的,抱著兒子,是另外一種不同的體會。
元寶起先還想努力睜開厚重的眼皮,但沒一會兒就沉入了夢鄉(xiāng),在入眠前的那一秒,他的小腦袋里有個小聲音告訴他,他有爸爸了!
呂大姐就在一旁看著,見這個陌生先生哄孩子睡覺那么熟悉的模樣,微微有些驚訝。
“元寶還有個孿生妹妹。”他輕聲解釋,把元寶抱到了沙發(fā)上,拿了呂大姐遞來的被子給他蓋好,“你先回去吧,明早送早餐來。”
“那……好吧。”呂大姐微遲疑后,就先離開了。
出了病房,她就給陸緘打了電話,匯報了這邊的情況。
此刻的泉城還在白日,他直接回道:“我知道了,你做好你的分內(nèi)之事就好。”
他終是對萬姝感到虧欠,想讓她以后的生活過的幸福,所以故意沒把地址給沈季凜,只是希望讓他知道這份感情來之不易,要懂的學(xué)會珍惜。
掛了呂大姐的電話,他出了會神,一通電話把他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你說文大河和帶去的保鏢都死了?”聽完手下的匯報,他微怔。
得到手下的再次確認(rèn),陸緘掛了電話,眉心微蹙,片刻后給唐沁打了電話。
唐沁剛回泉城沒幾日,京城之旅并不愉快。
“你得有個心理準(zhǔn)備。”陸緘提醒道。
“是文大哥出事了?”
“對,文大河幾人所乘坐的車隊(duì)在偏遠(yuǎn)地區(qū)發(fā)生了大爆炸,無人生還。”
唐沁聽完都傻了,“我得怎么和小溪說呀,她現(xiàn)在還懷孕期間呢!”
“我建議你先和池少說,讓池少做決定吧。”
“你說的對,那我現(xiàn)在就給池景耀打電話,那我先掛了,謝了。”
“唐沁,晚上回陸家吃飯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陸緘快速說道。
“看情況,我先處理小溪的事情。”唐沁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嘟嘟的忙音,陸緘嘴角不由浮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這女人可真灑脫,好似那一晚對她來說只是一場夢而已。
而他卻沒辦法當(dāng)沒發(fā)生過。
誰說男人更無情呢!
病房里,很安靜。
沈季凜靜靜的坐在病床邊,凝視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
對于還沒徹底恢復(fù)記憶的他來說,他只知道這個女人叫金書宛,一個讓男人無法輕易駕馭的女人,可以說他還是她的‘手下敗將’。
他修長的手輕撫上她陌生的臉,他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辦法易容成這張臉,他擦了擦沒有一絲異樣,好像她就是這張臉。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好好保護(hù)你。”想到這個女人這么做的理由,深深的愧疚感就淹沒了他。
他只要想到這個女人為了救女兒要經(jīng)歷那么多風(fēng)險,他就難受。
如果不是他沒能力保護(hù)好她,她又何必把她自己弄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呢!
睡夢中的女人眉頭微微擰起,睡的并不安穩(wěn)。
他用手想撫平她眉頭,夢中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而他又是無能為力!
陳妍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中的她回到了小時候,三四歲大的她穿著一條粉色的公主裙,跟在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身后,一口一聲的叫著對方‘腦公’。
她看不清小男孩的臉,他穿著黑衣,連那張臉仿佛都被黑色籠罩了。
他走的很快,她邁著小短腿在后頭追。
追了好久,他總算停下了。
“腦公腦公,麻麻說你以后就是窩的腦公了。”她很興奮的把手中的冰激凌遞給了對方,“腦公,送泥吃。”
小男孩沒接,只是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站在原地,看看他離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慢慢在融化的冰激凌,冰冰融化的奶油流在她的小手上,一滴又一滴滴到了地上,積了一灘白色……
她小嘴扁了扁,哇的一聲哭了。
腦公不要她了,嗚嗚~
在她哭的傷心之際,有人摸了她的腦袋。
透過淚眼,她看到是那黑衣小哥哥回來了。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拿紙幫她擦了手上的奶油,又塞了個蘋果給她,然后就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她好開心,連蘋果也不要了,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直笑……
畫面一轉(zhuǎn),小女孩在泳池邊再次遇到了那個穿黑衣的小男孩,她開心的把準(zhǔn)備的小餅干送給他。
而這次小男孩卻發(fā)狠的推了她一把。
她沒防備,直接跌入了泳池里。
噗通一聲,四面八方涌來的水瘋狂的淹沒了她。
她好怕,用力撲騰。
那個站在泳池邊的黑衣小男孩卻無動于衷。
她好痛苦,好難受,在氣快喘不上來時,那小男孩的臉突然探了過來,本被黑霧縈繞的臉慢慢清晰了過來,儼然就是沈季凜的臉。
她一個激靈,整個人就驚醒了過來。
“太太,你可醒了。”一直在旁看著的呂大姐驚喜喊道,“我去喊醫(yī)生。”
陳妍喘著氣,有汗從她額頭滑落,肚子上傳來了隱痛,她的孩子……她的意識立馬收攏了回來。
昨晚她摔倒了,然后……沈季凜出現(xiàn)了?
意識到這點(diǎn),她眼珠轉(zhuǎn)動,卻沒在病房里看到那男人。
難道昨晚發(fā)生的只是一場夢,因?yàn)樗肽顚Ψ搅耍?
醫(yī)生很快來了,給陳妍做了個檢查,讓她在醫(yī)院保胎幾日。
得知胎兒沒事,陳妍松了口氣,問呂大姐:“元寶呢?”
“太太……”
“呂姐,誰讓你這么稱呼我了?”剛才陳妍就覺得奇怪,平常呂大姐可不這么喊她。
“是先生讓我這么稱呼你的,先生一早帶元寶去幼兒園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
陳妍聽完怔住了,昨晚不是夢?沈季凜真的來了?還陪元寶去參加親子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