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
“秦特助，我身上的味兒一會兒要是熏到沈總那就不好了……”萬姝內心還在掙扎，尤其是看到電梯鏡里有些狼狽的自己。
“沈總肯定不會介意的。”
“可……”
秦立示意了下電梯上方的監控，沈總肯定在看著。
萬姝立馬噤了聲，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那就只能豁出去了。
秦立只領她到了辦公室門口，敲門后，他就離開了。
“進來。”沈季凜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萬姝內心顫顫推開了門。
偌大的黑色辦公桌后，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俊雅男人在辦公，單單一幕就像幅畫，只是她的到來他連頭都沒抬一下。
萬姝慢慢踱到了辦公桌前，局促不安。
“沈、沈總。”她小聲喊了一聲。
沈季凜沒理會。
“沈總，我……”
“去把你自己收拾下，臟！”
“哦。”就說了他會嫌棄，她轉身就往外走。
“去哪里？”
萬姝不解回頭。
沈季凜沉著臉指了個方向，那是休息室里的浴室。
“沈總，我、我沒帶換洗衣服。”
沈季凜眉頭一擰。
幾乎身體快于頭腦，萬姝迅速轉身，邁著僵硬的步子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直到進了浴室，萬姝還有些回不了神，她不是來道歉的嗎？不是來洗澡的呀！
浴室挺豪華的，因為是沈季凜私人地方，里面放了一些他的洗浴物品。
浴袍浴巾都是新的。
卸妝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了盥洗盆后方有一小瓶用過的卸妝水，這……
難道沈季凜還帶別的女人來過，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心里立馬涌出一種異樣的感覺，悶悶的、澀澀的。
沖完澡，濕發披在身后，她系好浴袍的腰帶。
視線一直難移那瓶卸妝水，多次伸手想扔了它，又忍住了。
在辦公桌前辦公的沈季凜，文件還是一直停留在原來那頁上，浴室那傳來的水聲讓他難以集中注意力，略煩躁扔了手中的鋼筆，靠在皮椅上閉目養神。
過了許久，辦公室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沈總。”
輕輕的嗓音，如一片羽毛撓過沈季凜的心間。
“我錯了，不該沒看好喔喔……”
沈季凜緩緩睜開，一米開外的女孩局促的站在辦公桌另外一頭，小手緊張絞著腰帶，濕發半遮住緋紅的小臉，垂在胸口兩側，高低起伏……浴袍下兩截細白小腿晃人眼。
“過來！”他命令。
萬姝不由咽了口口水，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她邁開灌了鉛似的雙腳，一小步、一小步……繞過辦公桌，朝他靠近。
沐浴的清香隨著她的走動一點點鉆入他的鼻間，他的身子不由緊繃了幾分。
在他的一步開外，她停了下來，她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
“把浴、袍脫、了。”他沉聲開口。
萬姝猛地看向他，眼神里難掩驚訝慌亂，紅唇因為緊張微微顫動，絞著腰帶的手指關節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既然道歉，不是更拿出點誠意來嘛！”
他清冷的話語在偌大的辦公室里帶來了冰冷的回聲，落地窗外透進來的光給他臉上鍍上一層薄金色，冷峻而又清貴。
“我……”她說不出話來。
“脫！”
她眼圈不由紅了，想到他這些日對她冷漠，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母親，想到大伯父一家受到的懲罰，想到往日的種種……
腰帶扯落，浴袍從她精致的肩滑落……
男人冷眸微瞇。
她覺得好熱，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染了火一般，但她又好冷，從心里發出來的冷意。
冷熱交替，跌碎的還有她僅有的自尊。
在她的難堪中，他長臂一伸，把她拽進了懷里。
他略涼的手指撫過她眼前倔強不肯落下的淚。
“這樣就難受了？”
萬姝水眸半闔。
“想要道歉的人是你，我沒逼你！”他動作輕柔，把她濕發捋到耳后，“但凡你聽話點，也不會到這日境地。”
“對、對不起！”
“我要的是你記得今日的錯誤，以后我不想再聽對不起這三個字。”
萬姝點頭。
“眼淚，對我沒用，讓我開心了，這事就翻篇。”
女孩再次點頭。
他俯首在她耳邊：“那你知道怎么讓我開心嗎？”
萬姝抿緊紅唇，心里惶惶。
他帶著老繭的手撫過她緊抿的唇，聲音暗啞，磁性：“今天就用這小嘴讓我開心吧！”
萬姝睜大了雙眼，震驚看向他——
“蹲下來。”
……
辦公室的門被敲醒。
一個女員工提著衣袋，緊張的站在外頭。
總裁竟然去給女人買衣服，她是驚訝又好奇，又因為馬上見到總裁而激動。
“進來！”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女員工推門進入。
風光霽月的總裁正坐在辦公桌后，他往日梳的一絲不茍的短發有幾縷慵懶的垂落在額際，襯衫領口的紐扣解了好幾顆，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性感的讓女員工想尖叫。
“沈總，您、您讓我買的衣服。”女員工聲音帶了幾分嬌羞。
沈季凜頷首，他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女員工把衣袋子放到了辦公桌上，想偷偷打量總裁，就被他冷厲的目光對上了，嚇得她趕忙轉身就跑了。
沈季凜嘴角一挑，大手按住埋在他腿間的小腦袋，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喟嘆聲。
“記住，你是我沈季凜的女人！”
……
*
萬姝從小成績優異，沒有極特殊的情況外，她從不逃課，也不遲到。
但連著幾日她要么遲到，要么直接缺席，把室友都給驚著了。
萬姝是又苦不能言，自從辦公室道歉過后，沈季凜又重新回新公寓過夜了，每晚高強度的‘運動’，加上偶爾早上還被男人纏住，她都快受不住了。
總算沈季凜又出差了。
對于他的頻繁出差，他只是說公司在國外有個新項目需要盯著，其他的也沒多說。
但不管怎么樣，她終于可以休息上幾日了。
周二下午沒課，萬姝拉了文小溪去逛街。
文小溪在路上反反復復說著池曜的好，也就萬姝有耐心可以陪著聽了一遍又一遍，所以她特別感恩有萬姝這樣的朋友。
“姝姝，你和沈總什么時候請我們全寢室的人吃飯？談戀愛了不請客就是耍流氓，嘻嘻……”文小溪只要想大總裁請的飯局，那什么山珍海味，燕窩魚翅的得吃到爽，想想都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