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絕大多數(shù)預(yù)料的不同，在例會上，陸薇并沒有提及裁員一事，盡管裁員這件事已經(jīng)私下里在公司里傳得沸沸揚揚，但她并沒有對此發(fā)表意見，甚至都沒有辟謠。
這只是一場普通的例會，和往常沒什么異樣，陸薇只是在例會上簡單地說了下公司接下來的一些規(guī)劃，對于裁員這件幾乎關(guān)乎著所有人的大事，卻是只字未提。
所有人都很意外，大家都以為陸薇會在例會上解釋這件事，如果真要裁員的話，應(yīng)該提前給大家打個預(yù)防針，好讓大家做好心理準備，順便把補償?shù)臈l件說一下，也讓大家心里有個數(shù)，如果裁員的事情不是真的，那就應(yīng)該當場辟謠，盡可能地安撫住大伙的情緒，畢竟這不是小事，大伙都已經(jīng)人心惶惶了。
可是，讓所有人都感到不解的是，陸薇竟然對此沒有發(fā)表任何的聲明，此舉搞得大伙莫名其妙。
例會結(jié)束后，陸薇回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老肖打電話。她用的是辦公桌上的固話，決定和老肖好好聊一聊。雖然在例會上她沒有提及裁員一事，但是她也已經(jīng)有所耳聞，裁員的計劃還沒正式公布，裁員名單倒先泄露出去了，這事情夠嚴重的。
陸薇之所以沒在例會上說這件事，主要是想把這件事先壓下來，不管怎樣，在這個時候不能讓公司內(nèi)部動亂，裁員這不是小事，有著很大的風(fēng)險，為了把風(fēng)險控制到最低，她才沒在例會上討論這件事。既然裁員名單已經(jīng)泄漏了，這件事早晚都要解決的，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她想弄清楚，裁員名單是怎么泄漏出去的，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
今天來例會，老肖并未到場，這讓陸薇覺得可疑。要知道，除了她本人，老肖是第二個得知裁員名單的人。現(xiàn)在裁員名單泄漏，她懷疑是老肖所為。要知道，上次老肖來找她，和她討論過裁員這件事，最終也沒討論出個結(jié)果來，鬧得不歡而散。她懷疑老肖出于置氣，提前把她發(fā)過去的裁員名單泄漏了，畢竟老肖臨走的時候還放出過一句狠話，她認為這沒準就是導(dǎo)火索。加上，今天老肖故意不來參加例會，她覺得老肖肯定也是心虛了。
幾秒鐘后，肖勇那邊就接了電話。“哪位啊？”
陸薇盡管表面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她內(nèi)心憤怒得很，尤其是得知裁員名單泄漏之后，窩了一肚子的火，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泄出去。以前，王文還在公司任職的時候，她心情不高興了，就會把王文招呼進來，隨便找點借口，就可以把火氣撒在王文身上。現(xiàn)在，王文走了，自立了門戶，而且和她關(guān)系也更近了，她自然不能再向以前那樣對待王文，把痛苦強加在王文身上了。“肖老師，您挺忙的呀？”
肖勇一下子聽出了陸薇的聲音，顯得多少有點意外。“哎呀，是薇薇啊。”
“我用的是辦公室固話給您打的。”
“我說呢，看著這個號碼有點眼熟，敢情是您辦公室的電話啊，你怎么不用手機給我打？”
“我怕肖老師不接我電話啊。”陸薇刻意強調(diào)了一下，或許是礙于上次洽談的事情沒有結(jié)果，導(dǎo)致老肖懷恨在心，所以在開例會之前，她用手機給老肖打過電話，老肖卻直接掛了，無奈之下才給老夏發(fā)了條短信，說要開例會的事，然而老肖卻以在外面談事為由，拒絕參加這次的例會，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氣得不行，特意用辦公室的固話給老肖打，要不然老肖可能還會掛她的電話。
肖勇嘿嘿一笑，“瞧你說的，我怎么會平白無故不接你電話呢，當時我的確在忙，在外面和人家談事，很重要的事情。”
陸薇不想聽老肖解釋，老肖這個人能說會道的，就算沒什么事，也楞是能說出個花來。她也不打算繞彎子，只想切入重點話題。“肖老師，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為什么給您打這個電話。”
“我還真不太明白，薇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需要我?guī)兔幔啃枰脑挘阒还苷f，你薇薇的事，我一定幫。”
“肖老師，您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我問您，裁員名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薇薇，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肖老師，您可真會裝啊，我都點出來了，您還不認賬是吧，裁員名單是怎么泄漏出去的，是不是您？”
“薇薇啊，你在說什么呢，什么名單泄漏出去了？”
“肖老師，都這個時候了，您還裝糊涂，有意思嗎？”陸薇氣得臉色都變了，也就是老肖沒在這邊，要是在的話，她早跟老肖面對面對峙了。她知道肖勇是個老油條，要想對付這樣一個老油條，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沒裝啊，薇薇，這樣，你先冷靜點，你慢慢說，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聽著這事有點糊涂呢？你到底在說什么？”
陸薇是個火爆脾氣，她委實不想聽老肖拿這樣的托詞來應(yīng)付，裁員名單泄漏這件事，影響太大了，她當時也只是和老肖提議而已，至于實不實行她還沒考慮好，雖然擬了一批名單，但有些人員是否應(yīng)該裁掉，她還有些猶豫，所以在有些人的名字后面做了標記，現(xiàn)在倒好，還沒徹底敲定的事情，提前泄露出去了，搞得人盡皆吃了，接下來她還不知道該怎么收場呢。“肖老師，都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您還裝蒜，裁員名單我就只發(fā)給過您一份，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事，現(xiàn)在裁員名單泄露了，不是您干的，那還有誰？”
“啊？不是吧？裁員名單泄露了？”肖勇驚疑地問道，他的語氣隨之變了，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我真服了，肖老師，您可真會裝啊，搞得這事像您不知道似的！”陸薇氣得想摔電話，現(xiàn)在裁員這事人盡皆吃了，然而老肖作為公司的副總，卻說不知情，著實可笑。
“我真不知道啊，名單怎么會泄漏呢？誰泄漏出去的？”
面對老肖的反問，陸薇哭笑不得，在她看來，老肖此舉簡直就是賊喊捉賊。名單是她擬定的，當時她就只發(fā)給過老肖一人，現(xiàn)在名單卻意外提前泄露出來了，按照常理，老肖是最值得懷疑的。當然，她也不確定是否真的是老肖所為，她只是懷疑，合理的懷疑。“我問您呢，您倒好，卻反過來問我，到底誰泄露出去的，您心里還不清楚嗎？”
“薇薇，你懷疑我？”
陸薇冷笑了一聲，“名單我只發(fā)給過您一人，現(xiàn)在名單卻泄露出去了，您說我該懷疑誰？難不成懷疑我自己？”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我回去后問問，我這會在外面談事，不方便和你說太多。”
“哼！”
“別這樣，薇薇，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沒理由這么干啊，這事對公司影響多大啊，我是公司的副總，怎么可能私自把裁員名單泄漏出去呢，你說是吧？”
“我知道你是因為上次我們談得不愉快，私底下報復(fù)。”
“打住，別說了，薇薇，你說這個有點太針對我了，雖然上次我們談得不是很愉快，我很生氣，也說了一些過分的話，但我當時只是氣憤而已，你以為我還真會做讓你后悔的事啊。再說了，裁員這事弄不好會導(dǎo)致公司內(nèi)部動蕩，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個我是清楚的，我還特意提醒過你，我就算再氣憤，也不至于把這事給捅出來，我是公司的副總，我也要為公司負責(zé)啊。”
陸薇聽了老肖的這番說辭，覺得相當可笑，心想，這個老家伙會對公司負責(zé)？要是對公司負責(zé)的話，就不會搬出去脫離整個團隊了，私下里開小灶也就罷了，還挖走了公司的精英，這就是他所謂的負責(zé)？她目前不想追究這些，只想弄清楚裁員名單是怎么泄漏出去的，究竟是誰這么缺德，私自把這事給捅出來了，她需要調(diào)查清楚。“既然不是您，那還有誰？裁員名單只有我和你看過了，其他人一律不知。”
“是不是你電腦中病毒了？被黑客攻擊了？”
陸薇忍不住想爆粗口，這個老東西可真會推卸責(zé)任，直接把事情的元兇推到了黑客的身上，虧他能想得出來。“肖老師，您可真會聯(lián)想，還黑客呢，您還不如直接說我夢游，回到公司自己發(fā)出去的呢。”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太過分了！”陸薇說完，直接把電話撂了，她氣得都想把電話給砸了。
這次通話，讓陸薇真正認識到了老肖油滑的一面，裝愣賣傻也就罷了，還滿嘴跑火車，連黑客攻擊這樣的判斷都說出來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怪不得當初韓峰對他忌憚三分，敢情這老東西忽悠本事太厲害了，不佩服都不行。
冷靜了兩分鐘后，陸薇開始重新考慮這個問題，倘若不是老肖干的，那裁員名單究竟會是誰泄露出去的呢？要是和自己懷疑的那樣，是老肖搞的鬼，那問題反倒簡單了，可問題是，萬一不是老肖呢？
陸薇越想越頭疼，這個問題對她而言，是一種困惑，她感覺頭顱都要爆了，莫名的痛。
###第1501章這事真蹊蹺
沒多會，陸薇聽到有人在敲她辦公室的門。
陸薇也不知道是誰，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請進。”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郭婷婷。
沒招呼郭婷婷，看到郭婷婷來了，陸薇知道有事，便快速地調(diào)整了下情緒，沖郭婷婷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郭婷婷坐下后，并沒有急著說話，她看到陸薇的臉色不大好，知道陸薇正在氣頭上，不敢火上澆油，索性又站了起來。“陸總，您是不是在忙？忙的話我先出去了，晚點再來找您？”
陸薇見郭婷婷起身要走，急忙擺手攔下。“婷婷，既然來了，干嘛又急著出去？”
“我這不是看到您在忙嘛。”
“你哪里看到我在忙了？”陸薇覺得這話太莫名其妙了，她剛在電話里和老肖舌戰(zhàn)了一場，氣得不行，一直在冷靜地思考，壓根就沒忙工作上的事。
郭婷婷尷尬地笑了笑，她只不過是找個托辭而已，看陸薇臉色不對勁，及時脫身才是最保險的。“我這不是看陸總臉色不好嘛，知道您肯定在氣頭上，就不想在這個時候給您添亂了。”
陸薇竭力擠出一絲微笑，她很少沖郭婷婷發(fā)火，就算在氣頭上，也不會拿郭婷婷來開刀。以前王文在的時候，她時不時地還可以把王文叫到跟前，隨便找個借口拿王文開開刀，把情緒發(fā)泄在王文身上，自從王文離開昊海科技后，她就沒合適的人選了，失落的情緒，只能獨自往心里掩埋。“沒事，我剛才和肖總通了個電話，肖總把我氣了個半死。”
“因為什么啊？”郭婷婷又重新坐下，目視著陸薇問道。
“還能因為什么，關(guān)于裁員的事，我們兩個沒達成共識。”關(guān)于裁員這件事，陸薇也不想瞞著郭婷婷，郭婷婷是負責(zé)人事的，無論裁員還是招聘，都要事先和她商量，她本來想晚點找時間跟郭婷婷談?wù)劦模瑳]想到郭婷婷提前來了，正好借助這個機會和她聊聊，順便也聽聽她的看法。“婷婷，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跟你說。”
“嗯。”
“不過，在說之前，你先說說，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郭婷婷見陸薇說話的語氣溫和，并沒有發(fā)飆的跡象，這才平復(fù)了下內(nèi)心，說道：“不瞞陸總，我來也是為了這事。”
“那正好。”
“陸總，相信您也聽說了吧，裁員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咱們公司內(nèi)部都已經(jīng)炸開鍋了。本來以為開例會的時候，您會說裁員這事，結(jié)果您只字未提。”
陸薇也料到了，當時開例會的時候，透過大伙的眼神，她能夠看得出來，大家都期待她能夠辟謠一下，畢竟這事影響太大了，搞得人心惶惶的，大伙巴不得這是一場惡作劇。可是，她并沒有就此辟謠，也沒有解釋，關(guān)于裁員的事，她一個字都沒提，只是和往常一樣，開了個例會而已。“是這樣的，裁員計劃我還沒想好，不料卻提前泄露了，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是誰泄露出去的。”
經(jīng)陸薇這么一說，郭婷婷獲知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公司真有裁員的計劃，只是還沒落實而已，接下來公司裁員是遲早的事，加上裁員名單提前泄露，相信公司會很快公布這件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紙包不住火了。“陸總，名單是您擬的還是別人？”
“是我擬的，不過我就發(fā)給過肖總一人，其他人我誰都沒發(fā)過，包括董事會的人，只有肖總知道這件事，沒想到這名單居然提前泄露了，我剛才和肖總通電話就是為了這事，我以為是他泄露出去的。”
“不會是肖總泄露的吧？”
“我起初懷疑是他，可和他爭執(zhí)了半天后，我隱約地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他，或許是另有其人，只是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干的。”陸薇想到這里，心里再次燃起一團怒火，她努力壓制著，可是，越是壓制，那團怒火燃得越旺。
“照這么說，這事真是蹊蹺。”
陸薇嘆了口氣，“不說這個了，談?wù)拢热荒銇砹耍蚁肼犅犇愕目捶ǎ筒脝T這事，你有什么看法？”
郭婷婷怔了怔神，她也看到了那份裁員名單，雖然她的名字不在名單之列，但是當她看了名單之后，還是挺震驚的。裁員計劃真要落實的話，就是她加入昊海科技以來最大的人事變動了。“我支持陸總的決定，要真裁員的話，我就配合陸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安撫員工啊，幫離職的員工辦理各種手續(xù)什么的，等我忙完這些，我就請辭。”
陸薇一驚，她本想聽聽郭婷婷的看法，孰料郭婷婷冷不丁地來這么一句，讓她倍感驚愕。她明明記得，擬裁員名單的時候，她沒有把郭婷婷的名字擬上，這就意味著就算裁員，也不會裁掉郭婷婷，然而郭婷婷卻要請辭，這讓她多少有點想不通，更不知道郭婷婷心里是咋想的。“你說什么？你要請辭？”
郭婷婷點了點頭，“是的，陸總。”
“為什么？”陸薇想不明白，她轉(zhuǎn)了下靠椅，正對著郭婷婷。郭婷婷的這個決定，太讓她吃驚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郭婷婷笑了笑，表現(xiàn)得很坦然，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思想包袱。“我這不考慮到公司要裁員嘛，為什么要裁員，肯定公司遇到困難了，裁員要節(jié)省開支，這個我懂。今天開例會之前，吳瓊還攔住我，向我求證這事，我能夠看得出來，她想留下來，但是名單上有她的名字，所以我想冒昧地跟陸總求個情，讓吳瓊留下來吧，負責(zé)以后公司人事上的一些工作，我呢，主動離職。”
聽到這里，陸薇心里一酸，想說什么，可一看郭婷婷的眼神，想說的話又回潮的水退了下去。她沉默了，關(guān)于郭婷婷的這一提議，她需要考慮，需要慎重地考慮一下。
“吳瓊是新人，雖然工作經(jīng)驗尚淺，但她挺努力的，有一顆積極上進的心，很多事情都處理得不錯，我覺得她能勝任這個崗位。我呢，有工作經(jīng)驗，就算離職后也能很快找到工作，所以，我想把這個機會留給吳瓊，我來找您，就是為了這事。”
陸薇仍舊沉默，她陷入了長久的遐思之中。
郭婷婷見陸薇沒有反應(yīng)，一時猜不透陸薇的心思，更不知道陸薇是否支持她的提議。她懷揣著不安的心，試探性地問道：“陸總，您覺得怎樣？”
陸薇猛地緩過神來，重新審視了郭婷婷一眼，說真的，她沒想到郭婷婷會如此設(shè)身處地地為吳瓊著想，這領(lǐng)導(dǎo)當?shù)模鎵蛞馑肌！斑@事先擱下，回頭再說，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陸總，關(guān)于我辭職這事，您不用考慮太多因素，我是主動辭職的，也不用給我賠償。”
陸薇一聽郭婷婷誤解了她的意思，急忙解釋道：“我說考慮考慮不是擔(dān)心賠償這事，其實在做出裁員計劃之前，我都已經(jīng)考慮好了，要是真裁員的話，我們會按照國家規(guī)定走的，采取N+1月薪模式的賠償方案，絕不會說開就把人開了，該賠償?shù)奈覀円宦少r償。”
“嗯。”對于陸薇的這種決策，郭婷婷是支持的，她覺得陸薇這樣做也比較符合情理。也多虧現(xiàn)在是陸薇當家做主，要是韓峰的話，那就不好說了，弄不好會直接全部把人開了，至于賠償，只能呵呵了。在陸薇入職昊海科技之前，公司曾高薪招過一名運營總監(jiān)，工作了一段時間后，韓峰覺得那家伙的能力不行，就想把對方給開了，可對方已經(jīng)轉(zhuǎn)正，要開掉的話，需要賠償兩個月的工資，韓峰不想給予賠償，先后讓她和肖總找人家談話，他也時不時地找人家談話，旁敲側(cè)擊地給人家灌輸理論，迫使對方主動離職了。從那之后，凡是遇到這種情況的，韓峰都采取這種方法，雖然屢試不爽，但搞得離開的人怨聲載道，沒少背后說公司的風(fēng)涼話。
“還有，我要強調(diào)一下，關(guān)于這次裁員，并不是因為公司資金出了問題，現(xiàn)在公司有錢，這次裁員，純粹是為了優(yōu)化團隊。”
“原來是這樣。”郭婷婷還以為此次裁員是公司資金鏈斷了，不得已裁員節(jié)支，現(xiàn)在她才搞清楚，這次裁員的初衷。
“當然了，之所以要裁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給留下的員工施加點壓力，現(xiàn)在我們公司很多人的工作態(tài)度不端正，每天就跟閑人一樣，我們需要把這樣的人開掉，我們是在創(chuàng)業(yè)，不是上市公司，我們不能養(yǎng)著這種人。我以前在例會上曾經(jīng)強調(diào)過，我們公司不養(yǎng)閑人，現(xiàn)在我還是這個態(tài)度，我不是隨口說說，接下來就要落實這件事，我們把一些所謂的閑人裁掉，然后再招一些新鮮的血液進來，這樣才能提高工作效率。”
“明白。”
“好了，既然裁員名單提前泄露，絕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了，我打算盡快落實這個計劃，到時候還需要你配合公司做一系列的安撫工作。”
“放心吧，陸總，到時候您交給我就行了，我和吳瓊保證把安撫工作做好，做不好您就把我開了。”
“又來了！”
郭婷婷笑了笑，“陸總，沒什么事我去忙了？”
“去吧。”
郭婷婷走后，陸薇也沒繼續(xù)久坐，接下來她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于是收起筆記本電腦，拿上外套就離開了辦公室，快步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