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培,你怎么替他求情,他是什么樣的貨色,你比我更清楚,你怎么……怎么能替這種人求情?”王文心里非常不爽,盡管深知肖培不希望自己惹事,但是為陳松這種人開脫,真的難以理解,她怎么能自愿和陳松上床呢!
“這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再鬧了,趕緊走吧。”
“你說什么,你讓我走?”王文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肖培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嫌老子礙事了?這未免太可笑了吧,培培啊,你究竟要鬧哪一出啊。“是不是我破壞了你們的好事?”
“你快走吧,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坐在床上的肖培急得都快哭了,她真沒想到王文會回來,而且還找到了這里。
“培培,你什么意思?”王文有些迷惑,不解地看著肖培,“你意思是讓我走,你再和這個混蛋睡覺,是不是?”
就當王文放松警惕的時候,陳松蓄積了一股子力氣,猛地推開了王文,順手拿起一把椅子,擋在自己面前防衛。
王文后退了兩步,看看肖培,又看看陳松,忽然覺得自己的出現是一種錯誤,荒唐得很,本來想幫助肖培,結果卻要被肖培轟走。“姓陳的,你給我記著點,我看在培培的面子上,這次姑且再放你一馬,下次你要是再打她的主意,我肯定廢了你,絕不手軟!”
陳松雖然拿了一把椅子做防衛,但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唯恐動手之后,適得其反,最終搬起椅子砸自己的腳。
王文咬了咬牙,轉身走到床邊,猛地鉗住了肖培的胳膊,一下子把肖培拉了起來。他想把肖培帶走,可唐突之際,忘了肖培還沒有穿衣服。當看到肖培赤.裸著上身起來的時候,他的心里一陣撲棱,急忙支開目光,“趕緊穿衣服,我們走!”
“走?”
“廢話,不走還留在這啊,你真是氣死我了,快點,趕緊穿!”王文放開肖培的胳膊,從地上撿起肖培的吊帶,順勢丟給了肖培。
“我……”
“你什么你,趕緊穿衣服,走人!”
肖培慌慌張張地穿上了吊帶,期間她沒好意思再看王文,這件事讓她羞澀得要死,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王文了。她掃了陳松一眼,心當即又軟了下來。“王文,要不你先走吧,我會勸他不會跟你作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可以不予追究,而且你們之間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
王文壓根沒有考慮肖培的建議,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帶肖培走,又怎么可能把肖培留在這里讓陳松作踐呢。“走!”
王文的語氣堅定如鐵,抓起肖培的胳膊,就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轉過身,將手中碎裂的酒杯往陳松的腳下一摔,帶著無限的憤怒與不解,拉著肖培快步走出了房間。
王文本想拉著肖培離開這家酒店,可考慮到肖培的外套還沒穿,就直接拉著肖培下了樓,重新回到1606房間,拿上肖培的外套后,才強行拉著肖培進了電梯,然后辦理了退房手續。
出了酒店,王文走到路邊,揮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和肖培一起坐進了后車廂。
司機沒有回頭,只是通過車內的后視鏡掃了下王文和肖培,操.著一口北城本地的嗓音問道:“去哪?”
王文轉過臉,目光投向肖培,車內的光線很暗,他看不清楚肖培的臉,不過他可以想象肖培的表情。“我送你回家吧?去你媽那?”
肖培搖了搖頭,“算了,都這么晚了,不回去了,隨便找個地方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那我們去哪?”
“去哪都行,你定吧,隨便找個地方都行。”
王文想提議去玉璽溫泉酒店的,畢竟有那家酒店的會員卡,消費不用花錢,而且還可以泡泡澡什么的,轉念一想,和肖培去那種地方,肖培肯定誤會,算了,還是不去的好。可都這個點了,能去哪呢,總不能帶著肖培去老媽那吧,那樣老媽也得誤會。哎,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租的那間次臥給退了。“要不我們找一家肯德基店坐坐吧,順便可以吃點東西。”
“行,你說去哪就去哪,我聽你的。”
“師傅,把我們送到SOHO那邊。”
“哪個SOHO?北城很多SOHO,你們要去哪個SOHO?”
“三里屯SOHO。”
司機一聽去那邊的SOHO,頓時皺起了眉頭,直接說了句:“五十。”
“什么意思?師傅,你不打表?”
“不打,五十,愛去不去!”
靠,難道是黑車?王文往前拱了拱身子,想看看中控臺右角上的司機信息,以便記下來舉報。“師傅,到那邊的SOHO也沒那么遠吧,來回也就五十。”
“你坐不坐?不坐下車。”司機很是不悅,一來,聞到了他們身上的酒味,本身就不愛拉酗酒的人,生怕鬧事,二來,快明天了,他想拉個遠點的活,最好去東邊的,或者機場方向,那樣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哪想到上來兩個,只是去SOHO那的。
“我為什么要下車?就不下車,怎么著?你是哪家出租車公司的?”王文想看看前面的司機信息,怎料被司機一手推回到了座位上。
“趕緊下車。”
“看你開的也不是黑車,為什么不打表?你什么意思?我就坐你的車,就不下車,怎么著吧。”王文沒好氣地說道,他本來就喝了酒,加上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窩著一肚子的火,讓他一度想發飆。
肖培唯恐王文再鬧事,急忙打開車門,往外推了推王文,“王文,我們不坐就是了,再叫一輛車就好了。”
“媽的!”
“你敢罵人?”司機一下子也火了。
“罵人怎么了,罵的就是你!”王文說完,就迅速地下了車,繞到主駕駛室那邊,想拉開車門,把司機揪出來暴揍一頓。
肖培一看嚇壞了,匆忙地下了車,快步跑到王文面前,拉著王文的胳膊往一邊拽。她用盡了渾身的氣力,拉了沒幾步就拉不動了。幸好,司機悻悻地把車開走了,要不然的話,王文非和人家打起來不可。
“什么人啊,居然近的地方還不拉,這種無良司機就該舉報!哎,也沒來得及看下車牌子,這下也沒法舉報了!”
“算了吧,王文,別在計較了。”
王文哎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左右亂掃,什么也看不到眼里的感覺。
重新攔了一輛車,坐進去后,肖培想解釋什么,可見王文閉上了眼睛,而且什么話也沒說,就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直到下了車,進了肯德基后,她才弱弱地問了一句:“你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點。”
“沒什么想吃的。”
一聽王文什么也不想吃,肖培就沒起身。靜默了少許后,她見王文的表情還是那么僵硬,便蠕動了下嘴唇,輕聲說道:“都怪我,我要不是把你騙出來,恐怕就沒有這么多事了。我知道你這會肯定恨死我了,這是我咎由自取。”
“我恨你?我為什么要恨你啊?”王文氣呼呼地甩出這么一句話后,再次成了悶葫蘆,想到肖培做的那檔子傻事,他的情緒怎么都緩和不過來。
肖培的臉上呈現出一絲的驚恐,雖然王文說不恨,但從語氣上不難猜出,此時的王文還在氣頭上。她仍舊不敢直視王文的臉,就算看王文,也僅僅地快速地掃一下而已,不敢再像KTV里那樣,靜靜地目不轉睛地盯著王文看個沒完沒了了。此時此刻,她的心跳紊亂,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理了理頭緒后,突然說道:“對了,王文,當時你生氣后不都離開酒店了嗎?怎么又回去了?還找到了陳松所在的房間。”
“我是想賭氣離開,可下樓的時候,總覺得不對勁,就打算上去看看,如果你睡了我就走,可剛上樓,就看到你的背影了。當時我很好奇,就跟著你上了樓,哪想到你會進陳松的房間,你腦子簡直進水了!”王文以前總覺得肖培冰雪聰明,可哪想到肖培今天會做出那樣的傻事,真是太荒唐了!
“我是傻,可是你比我更傻。”
“我傻?我哪里傻了?”
“白送給你的禮物,你都不要,你說你不傻嗎?”
王文無奈地搖了搖頭,盡管清楚了肖培的用意,但是他仍舊無法接受肖培的這種做法。他咬了咬嘴唇,伴隨著一聲哀嘆,把胸腔內的那股子氣一口吐了出來。“培培,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明知道陳松是什么樣的人,還……算了,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有些事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反正這事與你也沒關系。”
“不行,我必須知道,培培,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絕對不信你會是自愿的,這其中肯定別有隱情,你趕緊告訴我!”
“這事與你無關。”
“什么與我無關,培培,你把我當朋友嗎?你若把我當朋友,就趕緊告訴我,為什么,究竟這是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那樣做!真的,我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