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當中,不如意的事情有很多,但是老天爺絕對不會讓一個人永遠不如意。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王文和白琳琳之間的感情危機并沒有化解,這是讓王文無比頭疼的事情。他原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三寸不爛之舌,能夠哄好白琳琳的,可沒想到這次白琳琳玩真格的了,居然再次和他冷戰(zhàn)起來,而且一下子就是這么多天。期間,葉倩也從中幫他調(diào)解過,但結(jié)果都是徒勞。很多時候,王文都在想,難道自己和白琳琳真的要玩了?那么長時間的感情,居然經(jīng)受不起幾句氣話?
雖然王文和白琳琳之間的感情危機沒有消除,但是這期間他卻賺到了公司的第一桶金。通過和蔣晨的合作,他從蔣晨那里拿到了一批優(yōu)質(zhì)內(nèi)容的授權(quán),然后和讀訊天下合作,從梁一潔那里拿到了第一筆合同款,盡管只有五萬多,但對他和蘇雅來說,算是不小的驚喜了。不管怎么樣,他的公司開始盈利了,而且通過人情來賺的這第一桶金,幾乎沒怎么付出,就從中獲利了五萬多。當然了,他也沒有坑蔣晨,從梁一潔那拿到合同款后,就把錢打給了蔣晨,蔣晨從中拿到了十萬多。
在合作之前,王文就和梁一潔說過,如果以后有機會和梁一潔合作的話,絕對少不了梁一潔的好處。這次,他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心想無論如何都要給梁一潔退傭,不管梁一潔要不要,這個傭金他一定要退的。或許只有這樣,以后才能和梁一潔展開更多的合作。
晚上下班后,王文和蘇雅約好了在星巴克見面。到了星巴克之后,王文見蘇雅還沒來,就給余建恒打了個電話。在這之前他就答應(yīng)過蔣晨,想辦法幫忙聯(lián)系出版社編輯,爭取把蔣晨寫的書給出了。可是,他接連問了認識的幾家出版社編輯,都因為題材的問題沒有談成。因為蔣晨之前做過秘書,寫的東西都很真實,反映了官場的黑暗,正是因為這個,出版起來才相對比較困難。試想,沒有哪一家出版社敢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出這種書,上頭萬一追查下來,誰也不想擔這個責任,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余老師,最近在忙些什么?今天晚上有時間沒有?有時間的話出來坐坐?”
“我剛下班,正在車上呢,每次假期過了都有一大堆的工作需要處理,今天又加班了,悲催的人啊!”余建恒用抱怨的語氣說道,她知道王文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過來,肯定有事找她。
王文笑了笑,說道:“你這還叫悲催?我八天的假期就放了兩天,加班六天,這才叫真正的悲催。”
余建恒聽完就笑了,經(jīng)王文這么一說,她似乎找到了心理上的平衡,于是就笑著問道:“王大編輯,給我打電話過來約我出去坐坐是不是又有事要求我啦?”
“我還沒說就被你猜到了啊,太神了,真是聰明人啊。”王文開始有意識地抬高余建恒,先是給了余建恒一個高帽。
“我還不知道你,沒事的話,你斷然不會想起我來的,說吧,是不是與肖培有關(guān)?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么精心地幫助她,分明就是博得她的好感,以便俘獲她對不對?”余建恒說完,在那邊笑了起來。
王文心想現(xiàn)在的女人怎么都這樣啊,老子多正經(jīng)的一個人啊,怎么在別人眼里看來,自己是那么地虛偽和猥瑣呢?他也附和著笑了笑,連忙解釋道:“怎么會?我怎么會是那種人呢,這次我主要是想幫我一個忙。”
“說吧,我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要是能幫的話,我一定全力以赴。”
王文把蔣晨想出書的想法告訴了余建恒,余建恒在這行業(yè)混得時間比較久,不管是網(wǎng)絡(luò)媒體還是出版資源,她都認識很多。王文就是想通過余建恒來幫他介紹幾家靠譜的出版社,最好出版的尺度比較大的公司。他看過蔣晨寫的稿子,尺度比較大,涉及了太過官場上的東西,相對比較敏感。本來他想幫蔣晨把書出了,讓蔣晨欠他一個人情,然后找機會和蔣晨談合作的,可直到第一次合作談成,他都沒能幫蔣晨聯(lián)系到出版社。為此,他心里挺愧疚的,就想盡快把這件事給搞定。
余建恒聽完之后,就說道:“我認識一個出版集團的出版編輯,應(yīng)該能出這本書,他們家每年都會出不少這樣的官場小說,而且都賣得不錯,這樣吧,今天晚上到家后我?guī)湍懵?lián)系一下,先幫你問下,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找個時間約出來一塊見個面。”
“行,麻煩你了,到時候一塊吃飯,我請。”王文就是這樣豪爽,他覺得求別人辦事,自己就要付出,用少的付出換回大的回報,這才是策略。請吃飯雖然是很平凡的事,但很多情況下卻能維持關(guān)系,可以打成交道。
掛掉電話后,王文又直接撥通了顧東升的電話,顧東升是欣閱科技的主編,他一直想搞定顧東升這個人,并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和欣悅科技也達成合作關(guān)系。在這之前,他也僅僅和顧東升認識而已,并沒有深入地打交道,接下來他打算和欣悅科技尋求合作,所以顧東升這一道門檻比較打通。雖然有讀訊天下這個合作平臺,但王文還是希望能夠整合到更多的資源,合作渠道越多,以后的路就越好走。
和顧東升寒暄了一會后,王文看到蘇雅來了,坐在了他的對面,就和顧東升說了幾句客套話,說找機會一塊吃飯什么的,目的就是疏通下關(guān)系,為以后的合作做鋪墊。掛掉電話后,他就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蘇雅的臉上,“怎么今天晚上加班了?”
“沒有,來之前處理了一點事情。”蘇雅說這話的時候,情緒非常低落,她想竭力掩飾過去,但是她發(fā)現(xiàn)王文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她,似乎已經(jīng)洞穿了她的心思。
王文覺察到了蘇雅的情緒不對勁,就關(guān)切地問道:“蘇雅,你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雅覺得事情太丟人,不想告訴王文,于是就努力讓自己笑了一下,說道:“沒什么,可能是加班太過勞累了,一點精神都沒有。”
王文一聽,感覺蘇雅的這個理由太牽強了,憑他對蘇雅的了解,在工作上蘇雅絕對不會有這樣低落的情緒。如果蘇雅的情緒低落,多半可能與自己的生活或者感情有關(guān)。如果自己猜得沒錯,蘇雅這么低落的情緒,極有可能與劉輝有關(guān)。“真的沒什么嗎?都寫在你臉上了,跟我你還裝,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告訴我,我?guī)湍憬鉀Q。”
“真的沒什么,你別瞎猜了,我就是感覺有點累了。”
王文心想蘇雅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意思再逼問下去,既然蘇雅不想說,他也沒理由強求蘇雅。蘇雅不想說肯定有不想說的理由,倘若想說的話,肯定早就說了。他認為這可能是蘇雅的隱私,自己不便再繼續(xù)打探。為此,他站起來,沖蘇雅說道:“你等我會,我去給你要杯咖啡,你喝什么?”
“卡布奇諾吧,一小杯就行。”
王文哦了一聲,就轉(zhuǎn)身去了服務(wù)臺,幫蘇雅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等的過程中他收到一條短信,掏出手機一看,是肖培發(fā)過來的,肖培想和他見個面,說是饞干鍋鴨頭了,想再去吃一次,時間定在了今天晚上九點,九點她會準時出現(xiàn)在那里。看了肖培發(fā)過來的短信,他思考了一會兒,心想肖培的這個理由太牽強,今天晚上約自己見面,應(yīng)該不僅僅是想吃干鍋鴨頭了,很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王文想直接給肖培打過去,但轉(zhuǎn)念一想,要是打過去問的話,顯得太直接了,太冒昧了,要是自己曲解了肖培的意思,那豈不是整出誤會來了?為此,他沒有給肖培打電話,而是給肖培回了一個好字。發(fā)完短信,他端著咖啡來到蘇雅的面前,見蘇雅的臉色愈發(fā)焦灼,就知道蘇雅肯定有事,看樣子應(yīng)該很棘手,不然的話,像蘇雅這樣樂觀的心態(tài),絕對不會表現(xiàn)出這個樣子。但是蘇雅不想說,他也沒法問,只好在自己的腦海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趁熱喝點咖啡提提神吧,看你的臉色實在是太差了。”王文說著把咖啡杯子推到了蘇雅的面前,此時此刻,他多想替蘇雅分擔一些所謂的煩惱啊,蘇雅幫2了他那么多,他卻不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幫蘇雅排憂解難,心里非常內(nèi)疚。
“謝謝,王總。”蘇雅再次強迫自己流露出一絲笑容,然而這次她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地不和諧,與其說是笑容,不如說是愁容。
“情緒這么差還好意思拿我開涮。”王文苦笑著說道,“蘇雅,今天晚上我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商量完這件事,你就早點回去休息,看你這氣色,確實應(yīng)該好好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