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會不愛你呢。老婆,我要是不愛你的話,又豈會和你商量訂婚的事情?”王文見終于開了口,他想不能一直這樣沉默下去,這個時候沉默的話,就代表著默認(rèn)了。他覺得自己和白琳琳在一起,有性的成分,但是不僅僅只有性,還有喜歡的成分在里面。以前之所以有種把白琳琳當(dāng)做替身的感覺,是因?yàn)橛嘘戅钡拇嬖冢戅钡哪Яμ罅耍砩仙l(fā)出來的魅力場過大,以至于把白琳琳那部分的魅力給掩蓋了。但是,自從被陸薇徹底拒絕之后,白琳琳的那種魅力才彰顯出來。想當(dāng)初,在沒有遇到陸薇之前,他對白琳琳是頗有好感的,現(xiàn)在能夠和白琳琳在一起,也是有緣。
“別叫我老婆,誰是你老婆呀,我才不是你什么人,要是你老婆的話,你剛才會出手打我?”白琳琳顯然生王文的氣了,盡管剛才王文出手并不重,但她心里卻是極度不爽。“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打過我,就連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哼……”
王文走到白琳琳面前,一臉的內(nèi)疚,“老婆,對不起,剛才我太沖動了,我不應(yīng)該打你,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你覺得可能嗎?冷不丁地挨了你一巴掌,我還會高興不成?”白琳琳板著臉色,她不再正視王文,而是把臉別向一邊,看著滔滔東流的黃河,擺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
王文繞到白琳琳面前,開始嘗試用軟話來哄白琳琳,他可不想因?yàn)檫@件事而破壞了他和白琳琳之間的感情。他想好不容易做出決定打算和白琳琳結(jié)婚了,結(jié)果卻又有了這么一出,真是煩心事不斷。他也沒想到白琳琳剛才會說出那番話,自己的父母是農(nóng)民,沒有文化他承認(rèn),但是也不應(yīng)該說得那么明目張膽,語氣里暗含著太多的諷刺與蔑視,他覺得白琳琳對自己的父母不尊重,至少不像昨天中午面對她家人時候的態(tài)度那樣。
老巫婆那么地?cái)?shù)落王文,當(dāng)面給王文制造難堪,王文都忍了,一句難聽的話也沒說,在白琳琳面前,他更是沒有提及老巫婆的壞,反而說好話。他本以為白琳琳也會和他這樣,最大可能地包容對方以及對方的父母,可白琳琳沒有,當(dāng)著他的面說瞧不起他的父母,讓他很憤怒。
“好了好了,老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向你道歉,要不你打我一耳光?一耳光不解氣的話,那打兩耳光也行,五耳光怎么樣?十耳光怎么樣?”
白琳琳冷冷地哼了一聲,扭了下頭,再次把臉轉(zhuǎn)移到一側(cè),她不想看到王文的臉。以前看王文的時候,感覺王文的臉是帥氣的,現(xiàn)在她突然覺得王文的臉是虛偽的,虛偽得讓她看不清王文的本質(zhì)。“我哪敢啊,王文,我可惹不起你,這可是在你們老家,在你們的地盤上,我要是惹急了你,你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
王文聽了白琳琳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老婆,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把你賣了呢,就是讓我賣我也舍不得啊!”
“你不會賣,但有可能直接把我推進(jìn)河里喂魚。”
“怎么會呢,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舍得把我老婆推到河里喂魚呢。
“誰是你老婆?”
“你啊,除了你還有誰啊,老婆,求求你別生氣了好嗎?我錯了,我剛才太沖動了,失去理智了,不應(yīng)該打你,你要不也打我一巴掌?”王文說著就去抓白琳琳的手,他見白琳琳沒動手,就想幫著白琳琳動手。
白琳琳猛地把手抽開了,憤然地說道:“一句錯了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么著?難道你還想把我推到河里去不成?如果你要是覺得把我推到河里能夠解氣的話,那你把我推下去吧。”王文妥協(xié)地說道,他著實(shí)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好白琳琳了。到現(xiàn)在說了這么多的軟話,白琳琳楞是不心動,看來哄女人也是一門技術(shù)活,要想把自己的女人哄得好好的,確實(shí)需要下很大的功夫。
白琳琳沒有再理會王文,轉(zhuǎn)過身走到甲板的邊緣,然后跳回到了岸邊的石頭上。剛才上船的時候試探了王文的心,對于王文的回答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可沒想到才這么一會的功夫,王文就變臉了。她只不過說了兩句現(xiàn)實(shí)的話而已,王文就為此打了她一耳光,通過這件事不難看出來,王文還是向著他父母那邊的,剛才的回答也是狗屁話,壓根就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而是為了討好自己而說出來的違心話。到現(xiàn)在她總算是看明白了,王文并不是真心愛她,和她在一起或許純粹只是因?yàn)樾浴_@和她的想法多少有點(diǎn)區(qū)別,她和王文在一起,不僅僅是因?yàn)樾浴?
王文見白琳琳下了船,也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跳下船后,沖白琳琳喊道:“你要去哪?”
白琳琳仍舊沒有吭聲,而是快速地往河岸上走,可能是心太急的緣故吧,她沒有踩穩(wěn),腳下的石頭松動了一下,她嚇得尖叫了一聲,身子沒有穩(wěn)住平衡,身子往前一傾,手直接按倒了石頭縫里。
王文一看壞事了,連忙沖到白琳琳的身邊,把兩塊石頭挪動了下位置,才把白琳琳攙扶起來。這時候,他的臉上已經(jīng)全是汗了,心慌得要死。他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本來河岸的坡度就比較陡,而且全是石頭,一旦踩空了腳,極有可能滾到河里去的。幸虧白琳琳的身子是往前趴的,而不是往后仰的,要是往后仰的話,就可能直接掉到河里去了。他把白琳琳扶起來后,忐忑的心才平靜下來,“老婆,你沒事吧?”
白琳琳一下子推開王文,“誰是你老婆啊,我不是你老婆。”
王文差點(diǎn)被白琳琳推下去,“還能誰是我老婆,當(dāng)然是你了。”
“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以后也不是了,我們分手。”白琳琳開始和王文賭氣,她心里的那股勁兒還沒有緩和過來,盡管王文已經(jīng)妥協(xié)了很多。可她想起剛才在甲板上王文打她的那情景,她就氣得不行。
不是吧?為了這點(diǎn)事,就要分手?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王文聽白琳琳說出了分手的話,頓時一驚,這確實(shí)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知道白琳琳此時在生他的氣,生氣倒沒什么,可是把分手這樣的話掛在嘴邊可有問題了,好不容易想和白琳琳結(jié)婚了,不料白琳琳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話,他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不會吧?老婆,你說什么呢?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既然你不愛我,那為什么還要和我在一起?干脆分了不就完了?”白琳琳說完,就沿著高低起伏的石頭爬上了河岸。
王文也迅速地跟了上去,上了岸后,他走到白琳琳的面前,“老婆,我怎么會不愛你呢,我一直都很愛你啊,不愛的話,我會這么急著和你結(jié)婚么?你仔細(xì)想想,想清楚了再說。”
“你之所以這么急著和我結(jié)婚,就是為了滿足你爸媽的心愿,想給他們生個孫子,到時候你好把他們接到城里去,讓他們給帶孩子!”
“白琳琳,你怎么能這樣?”
白琳琳捋了捋頭發(fā),然后沖王文說道:“我怎么了?我又說錯了嗎?還是你不想承認(rèn)?你敢對著我發(fā)毒誓么?”
“發(fā)什么毒誓,你有完沒完?為了這點(diǎn)事,你居然要跟我分手!”王文的火氣再次沖上了眉梢,他本來想平心靜氣地和白琳琳說的,可這會兒他的火氣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又冒了出來。此時此刻,他似乎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
“誰讓你打我,你一直都站在你的立場上,從來都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想過,你的眼里只有你的親人和同學(xué),我連你的同學(xué)都比不上,在你心里,高永波的地位都比我這個女朋友高。你對我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有的只是性,我只不過是你寂寞軀體下的替身而已,既然這樣,那在一起還有什么意義,干脆分了得了!”
“分就分!”王文的腦子亂了,喪失了理性一般,居然當(dāng)著白琳琳的面和她對立了起來。他想既然好說歹說都不管用,那干脆兩人大吵一架得了,反正白琳琳有一肚子的火氣,自己的肚子里也窩著一股子火,不發(fā)泄出來,彼此心里都不痛快。
“好,這可是你說的,分了,我現(xiàn)在就走。”白琳琳也不甘示弱,沖王文大聲吼了一句話,就推開王文向前走去。
就這樣,兩人的矛盾愈演愈烈,最后爆發(fā)了。
回到家中,白琳琳就開始收拾東西,她想馬上回北城,再也不想在這個破地方待了。王文的母親勸了好半天,白琳琳不但沒有領(lǐng)情,反而當(dāng)著王文的面斥了他的母親一頓,隨后拎著東西氣呼呼地走出了王文的家門。
王文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和母親解釋了下,說公司突然要加班,今天必須趕回去,加上白琳琳在氣頭上,不能讓白琳琳自己回去,他不放心。解釋完后,他也快速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