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培的身影后,王文立馬又退出了公司。他想無論如何不能這樣進(jìn)去,倘若這樣進(jìn)去的話,豈不是被肖培抓個正著?要是以前和肖培解釋過了的話,那倒沒什么,問題是他對肖培隱瞞了自己在昊海科技上班的事情。在沒有解釋的前提下,猛然出現(xiàn)在肖培面前,肖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如果貿(mào)然出現(xiàn)在肖培面前,必然會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煩。雖然肖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但也應(yīng)該找一個更合適的場合。王文心想,他要是這樣貿(mào)然進(jìn)公司的話,肯定會被肖培看到,要是肖培問起來,解釋的時候必然會非常尷尬。本來上次他就打算和肖培澄清一番的,可沒想到會出現(xiàn)了那種鬧劇,而且還拒絕了肖培的追求,讓肖培傷透了心,就找到合適的機(jī)會解釋。
王文本打算再找機(jī)會和肖培解釋的,可是沒想到,再次見到肖培的日期居然提前了這么多。他斷然沒有料到,今天中午肖培會突然來到公司,不管怎么樣,出于某種考慮,他還是打算先不和肖培在公司見面,為此,他直接拐進(jìn)了樓道。
在樓道里,王文接連抽了兩支煙,他需要等肖培走了再回公司,不然進(jìn)了公司,肖培從副總的辦公室里走出來后會恰好看到自己。他的辦公位置貼著墻邊,但和副總辦公室的門相對,從副總辦公室出來后,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辦公位。第一次見到肖培的時候,他剛從小會議室里出來,僅僅看到的是肖培的背影。可現(xiàn)在不同了,他要是進(jìn)公司的話,就得回辦公位上,回到辦公位上,待肖培出來的時候,豈不是暴露了嘛!
再說了,王文到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應(yīng)該怎么和肖培解釋,他最擔(dān)心的是,和肖培解釋的時候,肖培會對他的人品產(chǎn)生懷疑。
正想著,王文聽到樓道前面有了腳步聲和談笑聲,緊接著,樓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楊國棟和秦大寶兩個人。
“哎呦,這不是副主編嘛,怎么一個人在這抽煙啊?”楊國棟看到王文后,就故意用這種帶有諷刺意味的語氣說道。如果換做別人,可能是開玩笑,但是他不同,他一直不把王文放在眼里,還經(jīng)常挑釁王文。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王文太過得寵了,尤其是得到了陸薇的賞識。同為運(yùn)營中心的人,他作為運(yùn)營部門的得力干將,卻沒有和王文享受同等的待遇。
王文沒有看楊國棟,繼而又去摸煙。對待楊國棟這樣高傲的家伙,最好的還擊就是沉默和無視,無視楊國棟的存在,這樣才能把楊國棟氣個半死。可是,當(dāng)他摸出煙盒來一看,里面居然空了,又一包煙抽完。太悲催了,這個時候沒煙抽可不是好事,現(xiàn)在楊國棟和秦大寶來了,自己在樓道里要是不抽煙的話,有些說不過去,畢竟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肖培走沒走,不能貿(mào)然回公司。
王文有個習(xí)慣,每次出門都會帶兩種煙,一種就是自己喜歡抽的中南海,另外一種就是南京九五之尊。至于九五之尊,他自然是不舍得抽的,他之所以隨身攜帶就是為了應(yīng)付某些難纏的人物或者談及與自己利益有關(guān)的合作等時候用的,平時自己很少抽,畢竟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抽不起這么貴的煙。但是,前段時間他心情差的時候,狠心抽了幾根。他想這些好煙都是當(dāng)初和梁一潔談合作的時候得到的,自己不抽幾根也太可惜了,總不能全都讓給別人吧?這次中南海已經(jīng)抽完了,在這個時候他又無法出去,擔(dān)心一出去就會碰上肖培。為此,他只好狠了狠心,掏出了另外一盒。
楊國棟的眼睛跟狗的眼睛似的,非常尖銳,一下子就看到了。“副主編就是不一樣啊,抽的是九五之尊啊,這身份,這地位,這差別,跟咱們就是大啊,是吧,大寶?”
秦大寶只是笑了笑,沒有順著楊國棟的話說,他只是看了王文一眼,友情還算和善。
王文見秦大寶沒吱聲,對自己也沒有挑釁之意,就又掏出一支煙,遞給秦大寶,笑著說道:“大寶,來抽一根試試。”
“謝了。”秦大寶從王文手中接過煙,直接用快要抽完的煙引著后,就深深地吸了一口。
“國棟,你也來一根吧。”王文說著自己叼上了一根,接著再次掏煙,“暈,沒了啊!”其實(shí)他早就知道里面只剩下兩根了,這樣說目的很明顯,就是氣楊國棟。他和楊國棟無冤無仇的,可楊國棟卻多次挑釁他,而且在他面前說話也很難聽。要不是有秦大寶在場,他真想給楊國棟一記重拳,把楊國棟揍得滿地找牙。#@$&
楊國棟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拉得很長的同時,臉色煞白。他知道王文此舉是故意耍他,于是就說道:“就算有我也抽不起啊,咱是窮人,哪能跟你王文比啊,幫公司融到兩筆資金,提成就幾十萬。”
“你也可以幫公司拉啊!”王文笑著說道,盡管此時他氣得不行,但他還是選擇了微笑面對。在公司里,寧愿多一個朋友也不愿意多一個敵人,不然在以后的日子里會遇到麻煩,這個道理他懂,他也想和楊國棟處好關(guān)系,但由于工作上沒什么交集,加上楊國棟這個人太過自我,要想和楊國棟成為朋友,確實(shí)得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契機(jī)。
“我可沒你那能耐,咱就只是運(yùn)營部門的一個小兵而已,出來混口飯吃……”
“瞧你這話說的,你可是運(yùn)營部門的大紅人,深得郭主管的賞識啊,而我就不行了,羅主管可是經(jīng)常拿我開刀,哈哈哈……”王文應(yīng)付了兩句,就沒再和楊國棟說了,往上邁了幾個臺階,站在了樓道門口的位置,然后開始默默地抽煙。
楊國棟見王文不吭聲了,也沒再繼續(xù)挑釁王文,而是把目光轉(zhuǎn)移到秦大寶身上,露出一絲淫笑,“大寶,你說肖培是不是肖總的閨女啊?肖培長得那么漂亮,跟個仙女似的,而肖總呢,長了那么一副鬼臉,而且還那么色,像是父女倆么?”%&(&
秦大寶吐了一口煙,說道:“廢話,要不是父女倆的話,她會來咱們公司啊,會叫肖總爸爸呀?真是的,你這個問題太沒技術(shù)含量了。”
“你說她咋就長得那么好看呢?看一眼就讓老子魂不守舍了,這要是她來咱們公司實(shí)習(xí)的時候,那老子還不瘋了。”
“瞧你這副德性,一提起肖培來,你就跟個色狼似的,你都有老婆的人了,就別惦記了。再說了,像肖培這樣的美女,恐怕早就被哪個高富帥給包了,哪輪的上你啊。”
楊國棟聽到這里,理直氣壯地說道:“靠,我楊國棟也算是個人才啊,怎么著也得給我一個機(jī)會吧。不行,到時候哥一定把她給泡了,這么清純的美女,要是不泡的話,簡直太可惜了。你看看她那樣,就像剛綻放的花朵一樣,得好好地給她灌溉灌溉,她才能發(fā)育得更好啊,你說是吧?”
秦大寶知道楊國棟一直就有這個想法,他也不能左右,和楊國棟比起來,他稍遜幾分,自然沒資本和楊國棟搶。對肖培他也只是敢想想而已,并不敢像楊國棟那樣,明目張膽地就說泡肖培,要知道肖培可是肖總的寶貝千金,得罪不起的,要是得罪了,那肖總能輕饒他么?“怎么你還真打算泡啊,你敢嗎?”
“草,這有什么不敢的,她來咱們公司實(shí)習(xí)肯定進(jìn)運(yùn)營部門,到時候抓住機(jī)會就把她給泡了,你信不信?”楊國棟信心滿懷地說道,他甚至開始幻想快要到來的那天了。于是,他顯得愈來愈激動。“咱們打個賭吧,就賭我能不能泡了她,要是哥泡了她,你請我吃十天的飯,要是哥沒泡成,哥請你吃十天的飯,怎么樣?”
“她可是肖總的女兒,你敢動肖總的女兒?肖總不把你給劈了才怪。”
“怕個毛啊,到時候哥就走人了,他怎么劈我?能夠泡上肖培這樣的美女,哥就算死也值了,太他媽讓哥心動了,剛才哥就想那什么了。”
聽到這里,王文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真想沖過去,把楊國棟撂倒在樓道里。
就在這時,王文的手機(jī)響了,他瞪了楊國棟一眼,然后掏出手機(jī)一看,居然是肖培打過來的。他考慮了幾秒鐘,然后按了接聽鍵。
“王文,你在哪呢?”肖培的聲音在王文的耳邊響起,是那么地純粹,幾乎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
王文想都沒想,直接丟出一句:“在公司上班呢,現(xiàn)在這不正是上班的點(diǎn)嘛,怎么,有事兒?”
“你就騙我吧,你根本沒在公司。”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沒在公司?”王文詫異地問道。
肖培笑了一下,說道:“因為我就在你的公司。”
“怎么會?你又不知道我在哪家公司上班,怎么會在我公司呢?”
“你還打算隱瞞我多久?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你在昊海科技上班了。你在哪呢,我來昊海科技了,馬上就要回學(xué)校了,想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