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啤酒?還有這回事兒?”蘇雅詫異地說道,她倒沒聽說過吃海鮮不能喝啤酒的道理,但是這次王文既然提議了,她也沒反對,于是說道:“那喝白的好了,可是我害怕我喝多了怎么辦?要是我喝醉了,怎么辦呀?”
王文心想蘇雅這是在向自己暗示么?打電話的時候,說想他,現(xiàn)在又說可能喝醉了,到底怎么回事?是她故意開玩笑,還是在有意識地暗示自己呢?“蘇雅,你就少拿我開涮了,就憑你的酒量,有可能喝醉嗎?就算喝醉了,先倒下的人肯定是我,看到我倒下了,你還會繼續(xù)喝一直到喝醉嗎?再說了,就算你喝多了能怎么著,我會欺負你不成?”
“那可說不準哦。”蘇雅說完,就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王文渾身都發(fā)毛了。看到王文那迥然的表情,她決定不拿王文開刀了,她知道王文之所以約她出來吃飯,肯定是別有目的。既然有事,那自己就不能喝多。當然了,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喝醉,徹徹底底地醉一次,醉了之后就會不省人事了,那樣的話,什么樣的痛苦也都沒了。但是,這次她不能喝醉,至少在沒有弄清楚王文的用心之前,是不能輕易喝多的。“看把你嚇的,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我想就算我喝醉了,也沒什么,你肯定會把我送回去。”
王文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并沒有接話,而是揮手把服務員招呼了過來,要了瓶牛欄山二鍋頭,他知道蘇雅的酒量,也知道蘇雅能喝白酒,就隨便點了一瓶。服務員把酒拿過來后,王文擰開酒蓋后,沖蘇雅說道:“今天晚上我不想灌你酒,咱們把這瓶干掉怎么樣?沒為難你吧?”
蘇雅眉頭不由得皺了下,說道:“你不是開玩笑吧?咱倆把這一瓶干掉,平均每人就得喝半斤,這可是二鍋頭啊,喝了我肯定醉。”
“怎么會呢。”
“算了,今天晚上我舍命陪君子,陪你喝完就是了,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先聲明,要是我喝醉了,你必須負責把我送回去,我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讓你送我回去不過分吧?就算不把我送回去,最起碼也應該把我送酒店去。”蘇雅謙虛地笑道,就憑她現(xiàn)在的酒量,別說喝半斤二鍋頭了,就是自己把這瓶二鍋頭給干掉,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要是你喝多了,我負責把你送回去,可以了吧?”說完,王文就把蘇雅的酒杯倒?jié)M了,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來,沖蘇雅說道:“來,干杯!”
蘇雅并沒有急著和王文碰杯,而是笑著問道:“就這么干?沒什么名義就跟我干杯?沒名義最起碼也應該有個理由吧,沒有理由的話,那我不喝。”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名義?”
“我說了不算,你說了才算,反正最起碼你應該有個名義或者找個理由吧。”
王文想了想,然后說道:“咱們有段時間不見了,這段時間還怪想你的,那么就以想你的名義干一杯怎么樣?”
“這還差不多,來,干杯!”蘇雅笑著端起酒杯,和王文碰了下,就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雖然不是什么大酒杯,但是里面的全是白酒啊,加上又是二鍋頭,酒精的度數(shù)很高,要是換做其他女的,沒準這一杯灌下去就得趴桌子上了。
差不多喝到三兩酒的時候,王文忍不住了,見蘇雅要給他倒酒,連忙抓住了蘇雅的胳膊,說道:“先別倒了,我有話想和你說,等我說完了再喝好吧?”
“好,你想和我說什么就說吧。”蘇雅重新坐了回去,眨了眨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王文。
“那我可就直說了,希望你聽了不要生氣。”王文委實不想說,可是沒辦法,目前除了蘇雅之外,他還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人選。如果非要選的話,除了蘇雅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飛揚跋扈的陸薇了。
蘇雅越來越好奇王文想跟她說什么了,就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呀,別賣關子了。”
“你手里頭現(xiàn)在有多余的資金嗎?我想跟你借點兒!”王文終于說了出來,公司的注冊資金他還差二十萬,在這之前,他把自己身邊關系好的朋友幾乎都想了一遍,絕大多數(shù)都是窮光蛋,不是窮光蛋的也是月光族,根本就沒什么財主。他想了好幾個晚上,把能夠借到錢的人名單在腦海里過濾了好幾遍,最后只濾下這么兩個人。當然了,除了陸薇和蘇雅之外,還有兩個待定人選,分別是梁一潔和陸穎。他想如果蘇雅這邊沒戲的話,就需要考慮梁一潔了。他之所以沒把梁一潔列為首選,就是考慮到公司以后要和梁一潔合作,總不能借人家的錢開公司,開了公司又賺人家的錢,這樣一來,成了利用梁一潔的錢來賺錢了。所以,他覺得這種交易太不地道,就算梁一潔肯借,她的心里也會有其他想法。
“多少?”
王文伸出倆手指頭,沖蘇雅笑著說道:“不多,只需要有這個數(shù)就行了。”
“這是指多少呀?兩百?還是兩千?”蘇雅沒多想,她只是以為王文最近手頭有些緊了,資金可能周轉不開了,打算救濟下王文。
王文搖了搖頭,直接說道:“二十萬。”
聽到這個數(shù)字,蘇雅的嘴巴立馬張開了,眼睛盯著王文,頗為驚訝地問道:“你借這么多干什么?難道欠了一屁股外債?還是想要買房子首付款不夠?”
“我怎么會欠外債呢,像我這樣的潛力股,這么能賺錢,咋會欠外債呢?不過馬上就要欠外債了,如果借你二十萬,那我就相當于欠一屁股外債了。”王文說這話的時候,主動拿起酒瓶,給蘇雅的酒杯倒?jié)M后,又給自己倒?jié)M,接著跟蘇雅碰了下,一本正經地問道:“你手里應該有些存款吧?怎么說你在樂天混得也算風生水起了,一年賺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借我二十萬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誰一年賺上百萬了,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只不過也是個打工的,又不是管理層,怎么可能賺那么多。王文啊王文,你可真看得起我,要是能賺那么多錢,早在北城買房子了,劉輝也不會和我分開了。”蘇雅說到這里,眼睛忽然濕潤了許多。
靠!這個時候怎么提起劉輝那個混蛋來了?那個沒人性的渣男,怎么就能夠讓蘇雅念念不忘呢?難道女人對男人的情感真的有那么深?以至于分手了還難以忘懷?一輩子都會銘記于心?還是因為劉輝是蘇雅初戀的緣故?由此他聯(lián)想起劉萍來,劉萍不就是因為忘不掉自己的初戀所以才背叛了自己嗎?對他來說,劉萍就是他的初戀,結果劉萍背叛了自己,自己也發(fā)誓忘掉她,可是到現(xiàn)在已經過了那么長時間,自己還是無法把劉萍在自己的腦海里徹底清空。算了,還是不想了,今天晚上心情挺不錯的,總不能因為某個人而掃了興致吧?為此,他連忙幫蘇雅夾了一只大蟹,說道:“我也是打工的,但是咱倆的身份差別就很大,薪資水平也不在檔次,我一個月才幾千塊錢,你最起碼一個月在三萬以上,平時再拿點提成回扣啥的,一月幾萬塊錢輕輕松松的,一年下來頂我好幾年的。”
蘇雅笑了笑,她想王文這家伙真會說話,什么好聽說什么。“好了別往我臉上貼金了,我哪有你說得那么厲害。說吧,怎么突然想起來跟我借錢了呢?而且還借二十萬,你把我當銀行了呀?先說說看,借這么多錢干什么?還債還是買房?我想是你女朋友逼著你買房了吧?”
王文搖搖頭,解釋道:“都不是,實話跟你說了吧,蘇雅,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就是想注冊個公司,現(xiàn)在我手里頭有三十萬,注冊資金需要五十萬,所以還差二十萬。我本來想注冊個一百萬資金的,可考慮到資金嚴重不足,就打消了那念頭。你也知道,北城的公司哪個注冊資金不在百萬甚至千萬以上?注冊資金少的公司,談合作的時候人家估計都看不上,可我目前就只能提供這么多資金……”
王文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天,把自己的很多想法以及將來公司的發(fā)展與運營策略也羅列了一大通,他想說服蘇雅,讓蘇雅感覺到他開公司能夠發(fā)財賺錢,以便能夠在短時間內把借她的那二十萬給還了。盡管他很能說,但是建筑在深思熟慮的基礎之上。畢竟這想法不是在腦海里剎那間冒出來的,而是考慮了很久,通過上次昊海科技和讀訊天下的合作,他從中看到了移動互聯(lián)網這個行業(yè)的市場和巨大商機。最主要的他的想法得到了師父梁一潔的認可,如果蘇雅也認可的話,那么他就更有自信了。
“王文,聽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有些蠢蠢欲動了,搞得我都有些想法了。”蘇雅說著端起酒杯,沖王文示意了下,喝之前又說了句:“我現(xiàn)在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