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羅胖子這次玩的是哪一出啊,說過來談事情,敢情就談這些扯淡的事么?還有臨走之前最后放出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幾個月后就是副主編了,這話意味深長啊。高永波心想,現(xiàn)在的副主編不是王文么?如果幾個月后,自己當(dāng)上了副主編,那王文呢,王文當(dāng)主編,主管?還是被炒魷魚啊?
羅胖子走后,高永波并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坐在小會議室里想了幾分鐘。雖然這次羅胖子跟他談話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感覺這次談話羅胖子很有目的性,羅胖子是個好顯擺的人,把不是自己的功勞也攬到自己身上,還大放厥詞,目的是什么,還不是想拉他入伍?
高永波目前是和王文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所以,不管羅胖子怎么拉攏他,他還是會站在王文這邊。第一,他和王文是最要好的同學(xué)兼兄弟,兄弟之間就需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第二,他是王文推薦過來的,要不是王文,現(xiàn)在他還指不定在哪,所以,他必須知恩圖報。第三,李可新走后,羅胖子成了光桿司令,手下的人,除了張三路之外,其他的人都基本上傾向于王文這邊。不得不說,王文這家伙比誰都聰明,拿下了白琳琳。白琳琳是整個編輯部門中唯一的女性,加上人又長得漂亮,自然擁有很好的人緣,相信那些人緣都是奔著不良的目的才和白琳琳接近的吧。王文拿下了白琳琳,這也算是變相地拉攏人心。對于主編張三路,老道而精明,平時不善言談,基本上把所有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當(dāng)中。
高永波雖然沒有和張三路打過什么交道,但他每天都看到張三路坐在電腦前忙啊忙的,而且還面無表情。他以為張三路平時不善言談是覺得和他和王文等人有代溝,畢竟年齡段都不一樣,張三路都已經(jīng)三十五了,女兒都上初中了,能沒有代溝嘛!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晚上下班后,高永波沒有和往常一樣急著回去,而是給李菲菲打了個電話,告訴李菲菲晚上回去晚點,要請王文喝酒,還問她過不過來。李菲菲說身體不太舒服,不過來跟他和王文一塊吃飯了,他也沒有再強求,現(xiàn)在他要由著李菲菲,好不容易安穩(wěn)了一段時間。
掛掉電話后,高永波就去了洗手間,結(jié)果回來一看,白琳琳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今天晚上他本來打算請王文和白琳琳吃飯的,一方面要感謝王文,另一方面也想和白琳琳共同探討下怎么樣把接下來的工作做好。
高永波來到王文身后,敲了下王文的肩背,說道:“王文,你媳婦呢?剛才還在公司,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
王文聽到媳婦兩個字后,心里驀地涼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來瞪了高永波一眼,“什么媳婦啊,怎么到你嘴里就變味了呢?”
“那老婆,老婆行了吧,我是俗人一個,在老家都稱呼媳婦。”高永波笑著往后退了兩步,他要防著王文,唯恐王文瞬間出拳,給他來個出其不意那就慘了。
“你以后就直接喊白琳吧,也別嫂子嫂子的叫了,女孩子都不喜歡聽你這么叫的,顯得她有多老似的。”
“好,她哪去了?”
王文看高永波的表情很詭異,就問道:“你找她做什么?這都下班了你找她干什么?兄弟之妻不可欺的!”
“是是是,兄弟之妻不客氣!”
“找死!”王文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高永波見狀,立馬妥協(xié)投降,“開玩笑的,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飯,白琳琳她人呢,你趕緊聯(lián)系一下,我現(xiàn)在打電話訂位置!
“不用聯(lián)系她了,她又去學(xué)瑜伽了,不知道為什么她最近迷上了瑜伽。”
“練瑜伽好事啊,不但可以愉悅身心,增強身體的柔韌性,還可以塑造體形等等,如果堅持下來,能改善身體的各項生理機能。當(dāng)然了,我比較看重的就是身體的柔韌性,這身體要是柔韌性好,那什么的話,能盡可能地?fù)Q姿勢,挑戰(zhàn)另類刺激呢!
“增強身體的柔韌性這個我知道!蓖跷钠鸪鯖]明白高永波的意思,看到高永波臉上泛起了十分詭譎的笑容,他才恍然間明白高永波后半句話的意思。他快步走到高永波面前,趁高永波沒防備,兜了高永波一拳,“你這個家伙,思想太不純了,白琳琳去練習(xí)瑜伽純粹是塑造體形的,根本不是為了那事,你思想也太豐富了,太邪惡了,太猥瑣了。”
“我邪惡我猥瑣,就你正經(jīng)行了吧。你趕緊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回來,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倆!
“不用打了,打也沒用,她根本不會回來的。”
“好吧,那就咱倆去,回頭有機會再單獨請她吃飯!
王文又惡狠狠地瞪了高永波一眼,“你敢!”
“不要想太多,現(xiàn)在我們倆是搭檔,她是主任,我是副的,我們不做別的,只討論工作上的事。”高永波說完,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了公司。雖然他說的只是玩笑話,可王文的拳頭可不是開玩笑的,剛才兜的他那一拳就挺重的。
兄弟就是這樣,在彼此面前總是那么地肆無忌憚,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開什么玩笑就開什么玩笑,這種坦誠是真實的,不虛偽,不做作。
王文追上高永波后,就問:“咱倆今天晚上去哪?”
“既然只有咱倆,那就去酒吧,我請你喝酒,不過只能喝最便宜的啤酒,那些雞尾酒我可請不起,喝一口就上百塊,我窮人一個,沒那么多資本!
“沒錢還去什么酒吧,隨便找個小店得了,酒吧里最便宜的啤酒也二十五一瓶,一打就三百!
“我這不是害怕你說我不夠意思嗎?隨便找個小店你不介意。课覔(dān)心你說我沒誠意,說我升官發(fā)財了還那么摳,嘿嘿……”高永波口是心非地說道,他口頭上雖是這么說的,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王文看穿了高永波的真實心思,笑著說道:“你這個家伙一點也不實在,口是心非,明明是你想去酒吧了,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啊。你如果想去,我陪你去就是了,哪怕不喝酒呢,我還不知道你心里的那點小九九!
“知我者,王文者也!
“也你個腦袋,不去酒吧了,直接去重慶菜館吃算了,酒吧里多數(shù)女人都是托,去了就是給她們消費的。再說了,要是被菲菲知道了,她肯定怪我,說我把你拉下水的,我可不想背上一個這樣的罪名。”
“沒事兒,她今天晚上加班,她也不知道咱們在哪兒,走吧,別墨跡!备哂啦ㄏ露藳Q心,上次王文帶他泡吧,讓他很快就陷了進(jìn)去。從那以后,他就一直想找機會。所以,這次機會對他來說很難得,反正也已經(jīng)事先跟菲菲打過招呼了。
“怎么每次都是加班?永波,這一點我得提醒你,女孩子老加班不好!蓖跷南肽妹仙(dāng)例子,可又沒好意思說出來。孟莎也沒得罪他,他沒理由把人家的秘密說出來,而且這事關(guān)人家的名譽。
“沒辦法,她工作忙,經(jīng)常加班,或許是前段時間我們見面沒幾句就會吵架的緣故吧,她養(yǎng)成了加班的習(xí)慣。”
“怎么說呢,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盡量少讓菲菲加班,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走吧!
到了芒果酒吧,王文把張亮也一塊叫了出來,并介紹給高永波認(rèn)識。本來他陽歷生日那天晚上想和永波和張亮三個人一起聚聚的,可是不湊巧,沒聚成。這次終于聚到一塊了,三個大男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塊,喝著酒,大聲地聊著天,看著舞池里的美女跳舞,也不失一件快活的事情。
“永波,今天羅胖子把你叫到小會議室里跟你談啥呢?”
高永波拿起酒瓶,先是和王文、張亮碰了下,一口氣喝了半瓶,“別提了,啥事也沒談,就說我之所以能當(dāng)上副主任,是他的功勞,是他向陸總監(jiān)和肖總推薦的,這不是扯淡嘛!”
王文心想羅胖子的不要臉精神也快到一種境界了,“拍他馬屁了?”
“想拍,可是沒拍成,關(guān)鍵時候我沒話說啊。王文,你說說羅胖子這是什么意思?他找我基本上什么事也沒談,基本上圍繞著這個問題談的,這個胖豬,就知道攬功勞啊!
“很明顯,想拉你下水,讓你落井下石,把你培養(yǎng)成下一個李可新!”其實王文當(dāng)場就想到了這點,現(xiàn)在羅胖子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光桿司令了,手下真正佩服他愿意為他賣命的人一個也沒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羅胖子應(yīng)該意識到了這一點。
“靠,我才不下水呢,讓我成為下一個李可新,他做夢吧,我才不和他狼狽為奸呢,一個主管,每天就知道打壓手下的人,唯恐有人爬到他頭上,搶了他的風(fēng)頭!
“他有些變態(tài),不像陸總那樣,鼓勵手下的人,在他手下做事真沒激、情……”王文說著說著,就感覺到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酒吧里的氛圍太雜,所以在進(jìn)來之前他把手機調(diào)成了震動模式。他掏出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陸穎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