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溢,陷入了一種相當糾結的心態(tài),說實話,他覺得這樣做不太好,但是,內(nèi)心的本能一直驅(qū)使著他朝著那個方向思考著。
嚴格意義上講,沈溢在游戲中做的每一件事情,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救妹妹,這是不能改變的前提,沒什么好說的。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雖說邪神答應自己去救妹妹,而且,似乎還有一定的辦法,但是,這畢竟是他的一面之詞,并沒有什么證據(jù)。
若是邪神的蹤跡沒有暴露還好,但是,在邪神的蹤跡暴露以后,和邪神合作,明顯不是什么特別好的選擇。
如果連邪神都打不過的話,那么,沈溢這邊,也很難有什么解決辦法,甚至一個弄不好,直接會引火燒身也說不一定。
但是,即便這樣,沈溢也沒打算放棄邪神,他決定賭一把,只要有一線生機,他都會去試一試。
想到這里,也沒什么好猶豫的了,沈溢拍了拍邪神的肩膀,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不用擔心,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
聽到這話,邪神總算松了一口氣,說實話,邪神并不是差沈溢這一點戰(zhàn)斗力,他只是需要沈溢現(xiàn)在他身邊,不和他作對就可以。
要不然的話,以他圣職者的身份而言,倒是會給邪神造成不大不小的困擾,再加上那些老家伙的攻擊的話,那么,邪神那邊,可以說是毫無勝算可言。
既然沈溢決定現(xiàn)在自己這邊,那么,事情就好辦了,看沈溢那個樣子,似乎對圣職者本身,并沒有什么了解。
雖說有些感到抱歉,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邪神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當務之急,是讓沈溢盡快地完成那個委托。
要不然的話,等到被那些老家伙找到,就算僥幸逃過封印,至少也沒有現(xiàn)在自由。
想到這里,邪神心中的緊迫程度,又明顯加深了一層。
“沈溢,我們要快一點了。”
“行吧。”
說是這么說,但是涉及到如何去做的時候,沈溢就明顯犯了難,要是能夠讓別的玩家?guī)兔Γ虑榫筒粫@么麻煩。
然而,據(jù)邪神所說,除了沈溢本人,沒有人能夠幫邪神忙,這就有些難辦了。
從沈溢本身的情況來看,一時片刻之間,恐怕沒有離開游戲的方法,不過,雖說事情緊急,但是兩天的時間,邪神還是能等得了的。
此外,要是現(xiàn)在過去的話,萬一有什么意外,連趕都趕不回來的話,極有可能影響剩下的比賽。
老實說,沈溢并不是沒有辦法,他只是在心中權衡著代價,良久,他才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一切都是為了妹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開之后,沈溢整個人,突然精神了許多。
“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比賽結束之后,我就帶你去找離開游戲的方法。”
再看邪神這邊,聽完沈溢這話之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低頭思考著。
看樣子,沈溢這邊似乎有了一些方法,反正都等了這么些年,也不差這幾天,以那些老家伙的速度而言,兩天之內(nèi),未必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
既然如此的話,答應沈溢,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好,比賽結束之后,咱們就一起行動。”
直到這時,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之后,沈溢總算長舒了一口氣,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出于兩個方面的考慮。
一方面,有拖時間考慮的因素,另一方面,則是沈溢真的有辦法,雖說代價有些大就是了。
在沈溢認識的人當中,只有藍采博士最為合適,身為游戲開發(fā)團隊一員的他,說不定會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此外,通過瑞恩的介紹,沈溢也同樣知道如何聯(lián)系到藍采,沒錯,沈溢想到的辦法,就是將邪神帶到那塊石頭旁邊。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夠決定得了的,事已至此,這顯然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不過,這一切的事情,都還要等到比武大會結束再說,就這樣,沈溢和邪神聊了一會兒之后,就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從天色來看,明顯不早了,有什么事情的話,明天再說,想到這里,沈溢簡單地洗漱了一番,直接準備去休息。
他剛躺到床上,這時,門口處,傳來了一陣輕快的敲門聲,能在這個時間來這邊,就只有楚雅了。
想到這里,沈溢連想都沒想,直接打開了大門,果不其然,門口處的地方,站著楚雅嬌俏的身影。
自從楚雅和宇文曼香合體之后,不知為何,沈溢總覺得楚雅的身上,多了一絲神秘的感覺。
雖然說不清楚為什么,但是,每次他和楚雅獨處的時候,他就會情不自禁地這么想。
“溢,我……”
看到楚雅一副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樣子,心中大為疑惑的沈溢,不由得開口問道。
“雅,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知道有些擔心你……”
雖說這只是游戲,就算真發(fā)生了什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對于同樣不能登出游戲的兩人來說,就有些不大一樣了。
要是再發(fā)生一些類似于之前的事情兩人少說也要分開一段時間,每當想到這里的,楚雅的心,都下意識地擔心起來。
這倒不是楚雅天性悲觀,總往壞的地方去想,實在是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才讓她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此時的沈溢,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楚雅,他選擇用實際行動說話,沈溢輕輕地將楚雅擁入懷中,一邊摸著對方柔順的長發(fā),一邊開口說到。
“再給我一段時間,只要救出冰予,我們就離開這個游戲,去過我們想過的生活。”
在沈溢的安慰之下,楚雅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不過,心情好轉的同時,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沈溢抱了起來。
她捂著一張羞紅的臉,輕輕地掐了掐沈溢的腰間以后,就帶著這樣的情緒,跑著離開了這里。
沈溢揉著實際上并不痛的腰間,無奈地笑了一笑,看來,他多少有些著急了。
算了,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想到這里,沈溢直接躺在了床上。
這一夜,因為某些不可描述的東西,沈溢徹底失眠了。
時間馬上來到了第二天,一切與昨天沒有什么不同,當然,除了失眠的沈溢,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打著呵欠,看上去,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沈溢,你的眼睛怎么這么紅?”
一旁的盟主,有些好奇地問著,在她看來,一向睡眠質(zhì)量良好的沈溢,居然表現(xiàn)出來一副相當疲倦的樣子,這多少有些令她費解。
“不,沒什么,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會兒戰(zhàn)術,特意晚睡了一會兒。”
再看現(xiàn)在的沈溢,他不但眼睛變得通紅,就連臉頰也開始變成紅色,至于真正失眠的理由,他根本就不可能和盟主說明。
正因為這樣,他才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雖說有些拙劣,但是,甭管大家信不信,反正沈溢自己是信了。
研究戰(zhàn)術?研究什么戰(zhàn)術?今天又沒他的比賽,心中大為疑惑的盟主,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事情的真相。
過了一會兒,她索性放棄了思考,把注意力集中在擂臺對面的大屏幕上,此時的大屏幕,已經(jīng)順勢打出了這一輪的對陣情況,具體的對陣結果,直接如下所示:
墨離 vs 流水有意
沈溢 vs 銅墻鐵壁
由于就剩下了兩場比賽,為了保證比賽的精彩程度,大會決定一天進行一場比賽,再看觀眾那邊,面對大會的安排并沒有什么意見。
反正,只要有精彩的比賽看就行了,至于具體的安排,就交給大會的人決定就可以了。
第一天的比賽,是墨離 vs 流水有意,這一場的對決之戰(zhàn),隱隱之間,有宿命對決的意思。
無論是對于兩人,還是對于觀眾來說,都是這樣,觀眾這邊,能看到排行榜上第二名和第三名的較量。
對于兩人來說,則是上一次對戰(zhàn)的延續(xù),有一說一,從上一次的對戰(zhàn)結果來看,雖說流水有意輸了,而且是輸?shù)煤軕K的哪一種,但是,流水有意并不服氣。
原因無他,流水有意覺得墨離拿出了明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正因為這樣,她才表現(xiàn)出來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現(xiàn)在的話,終于有了復仇的機會,流水有意自然無比珍惜,帶著相當強烈的戰(zhàn)意,她一路小跑,直接來到了擂臺的另一側。
再看墨離這邊,她的戰(zhàn)意同樣不減,不過,與流水有意稍有不同的是,如果流水是不服氣的話,到了盟主這邊,則是為了證明自己。
墨離要像流水證明,就算不靠墨神的力量,自己也能打贏流水,正因為這樣,在比賽還沒開始之前,對戰(zhàn)的雙方,就放出了相當驚人的戰(zhàn)意。
隨著一聲稍顯遲疑的哨聲,墨離vs 流水有意的對決正式開始了。
某種意義上講,對戰(zhàn)的雙方早就知根知底,正因為這樣,流水和墨離直接跳過了試探的攻擊,一上來,就放出了相當強力的技能。
流水拿出了一把重劍,再看墨離這邊,則是祭出了自己的古琴,這兩把武器,都是雙方慣用的那一種。
從這一點看,倒是沒有什么新鮮的東西,雙方拉開了架勢以后,就開始了第一回合的較量。
流水將手中的重劍狠狠地插進了地面,在這樣的攻擊之下,地面周圍的沙石,全都被重劍帶起的氣流,卷得四散落去。
再看盟主這邊,她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攻擊,而有一絲一毫的動搖,畢竟,這樣的招式,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
正因為這樣,她才并沒有感到什么意外,簡單來說,就是流水準備流水的,墨離準備墨離的,雙方都開始了各自的蓄力攻擊。
盟主的攻擊,同樣沒有什么特別的,這一次,她打算使用第六弦的攻擊,古琴上的琴弦只有六根。
換而言之,這是這把古琴所能使出來的最強攻擊。
第六弦,六弦鎖情絲。
這一弦,乃是無情之擊,墨離先是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古琴,并沒有特別的動作,她的雙手慢慢地撫摸著琴弦。
一根,兩根……六根。
在這樣的撫摸之下,以古琴為中心的地方,慢慢有了不大一樣的地方,周圍的氣流,逐漸地狂暴了起來。
在這樣的氣流之下,墨離開始了自己的蓄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