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尚云的事情,并不是太好解決,僅憑一人兩人的力量,根本就救不出來他。
更何況,別看吳廷他們這些所謂官方的人,聽上去,似乎很厲害的樣子,然而,真要論起具體權限來,可就沒那么多了。
別的不說,光論起政治方面的事情,特別是,像城池內部這些具體決策方面的事情,他們可就沒什么辦法了。
饒是這樣,吳廷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夕途城邊,有一說一,別看他剛才將尚云數落了個遍,但是,自己人總歸是自己人。
除了吳廷以外,沒人能欺負到他,說夠了這些漂亮話,等到具體研究如何營救尚云的時候,吳廷還是犯了難。
這不,他在夕途城門外的一個偏僻角落里,都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了,仍然沒有太好的辦法。
這么說吧,經過吳廷一個小時以來的觀察,他有了很多收獲,雖然這些收獲,并沒有太大的用處就是了。
看守城的那些妖族的模樣,完全不像是講道理的樣子,不和他們講道理吧,自己孤身一人,又不是他們的對手,打又打不過。
與之前相比,現在的夕途城,可以說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別的不說,單看這重重把守的城門,別說偷偷混進去了,也許,就連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吳廷又在外面徘徊了半個小時,覺得這樣下去并不是辦法,他左思右想,想了半天,終于決定出一點血。
本來,他是不想這樣的,無奈,要是不動用那個,自己別說拿回建幫令了,他連見都未必能見到尚云一面。
下一刻,他從戒指之中,直接掏出了一個像紙片一樣的東西,說是之前,不過是形容它的厚度而已。
從外形來看,這應該是一個面具,當然,從用途來看,也的確如此,至于面具的具體用途,也沒什么特別的。
只不過是隨意易容成別人的樣子,沒錯,就只有這樣而已,與沈溢和鳳鳥等人的偽裝相比,這個面具就雞肋的不行。
效果持續的時間也好,技能限制的條件也罷,都有了大幅度的縮水,不過,用來臨時處理眼前的情況,還是可行的。
吳廷有些肉痛地戴上了面具,這個面具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而且,從使用次數上看,就只剩下了短短的五次。
算了,等到找到尚云,自己一定要他連本帶利都還回來,想到這里,吳廷開始催動起了面具的效果。
不大一會兒,吳廷的臉上出現了一點點變化,從外表上看去,他直接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屬于扔到人堆里面,都不一定能認出來的那種。
種族方面的話,當然變成了妖族的模樣,這也是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定下來的計劃。
至于能不能行,還得試一試才知道,吳廷又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大大方方地來到了夕途城的城門前面。
“什么人?把帽子摘下來!”
守城的士兵將長槍一挑,用槍尖的部分,擋住了還要往里面走的吳廷,從聲音來講,稍微有些不耐煩。
不耐煩的具體表現就是,另一面的士兵,用長槍的槍桿挑起了吳廷的帽子,直接露出了吳廷略顯慌張的表情。
只見吳廷略一側身,將自己的瞳色露給了士兵,這當然是他故意做的,至于有沒有效果,還要再觀察觀察。
“你,來這里干什么?”
守城的士兵,只是稍微掃了一眼,并沒有太夸張的表情,不過,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倒是越來越深了。
“官爺,小人是來這里做生意的,您多包涵包涵。”
說完,吳廷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自己的動作,他用右手偷偷地遞給士兵過去一袋東西,從重量來看,有著相當大的誠意。
有一說一,這樣的潛規則,在哪里都是存在的,自然,吳廷也懂這樣的道理,在他看來,他塞給了士兵這么一大袋子禮物,至少,讓他通過城門的話,還是可以的。
然而,計劃確實趕不上變化,哪曾想,士兵看都不看,直接用槍尖一挑,把之前那袋子東西挑落到了地上。
“來人啊,把他抓起來!”
士兵看都不看,直接大手一揮,看他那副秉公守法的樣子,讓吳廷不由得一愣。
“大人,我……”
“有什么話的話,就到牢里面說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這樣想著的吳廷,偷偷地抽出了一把匕首,他打算在那些士兵靠過來的時候,和他們做一個了斷。
然而,眼見著吳廷就要被抓的一剎那,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怎么了?都圍在這里干什么?”
撒福恩剛到夕途城的門口,就看到了這樣的情形,那些士兵不好好守著城門,都圍在那里干什么?這讓他不由得眉頭一皺。
在場的士兵,在看到撒福恩的同時,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殿下的突然出現,搞了個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先是向撒福恩行了一個軍禮,緊接著,他們又回到了各自的崗位,此時的空地中間,就只剩下吳廷很那個士兵兩個人。
“你說說看,怎么回事?”
撒福恩眉頭一挑,不明白這兩個人在這里干什么,倒是那個士兵,在看到殿下的同時,也許是內心有些激動,他磕磕巴巴地說了不停。
好在,從事情本身來看,并不算特別復雜,以撒福恩的理解能力,總算勉強弄清楚了一個大概。
“很好,你做得很好!”
殿下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看起來心情不錯,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吳廷,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妖族,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他這才開口說到。
“那袋金幣的話,你就拿著吧!”
“殿下,我……”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不用說別的了……”
撒福恩隨便說了兩句,就吩咐一旁的士兵,先把吳廷關在牢里面,他待會兒再處理。
他對亂七八糟的事情,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撒福恩更在意的,是之前弗瑞克和他說的事情。
在沒解決那件事情之前,他并沒有任何精力去做任何事情,無論如何,都得再快一些了。
再看吳廷這邊,本來他還想稍微抵抗一下,然而,在他聽到要被關在牢中的時候,直接臨時改變了想法。
要是吳廷沒猜錯的話,尚云的話,也肯定關在牢里面,與其混進城中,再想辦法溜進大牢的話,倒不如現在就進去。
想到這里,他也任憑那些士兵押送著他,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
尚云是越想越憋屈,然而,在憋屈的同時,也不得不關進這個小小的牢獄之中。
他之所以來到夕途城,為的,也不過是研究當中,所需要的一味藥材而已,要知道,整個游戲當中,就只有這里的藥材鋪才有。
然而,現在倒好,自己連城門都沒進去,就直接被駕到了這里,可惡,直到現在,尚云還覺得有些委屈。
要不是那些妖族仗著人多勢眾,自己又怎么會被抓到這里,現在好了,自由也沒了,任務也泡湯了。
就算現在讓尚云出去,他也沒臉去見吳廷了,自己臨走之前,可是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的。
現在卻弄成了這個鬼樣子,叫他有什么臉面,去見他的那些弟兄,某種意義上講,游戲被完成了這樣,尚云也是一朵奇葩。
從目前的情報來看,尚云似乎是這個游戲之中,被關進大牢的第一位玩家,而且,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似乎還要在這里繼續待上一段時間。
畢竟,自從他進入大牢的一刻開始,他的身體內部,就出現了一道莫名的封印。
在這樣的封印狀態下,他身上的所有技能,都浮現出一片灰白的光芒,沒一個能用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看尚云迷迷糊糊,睜不開眼睛的狀態,似乎已經到了晚上。
“動作快一點!跟你說話呢!”
伴隨著一片鋃鐺的金屬聲以及獄卒的叫罵聲,尚云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朦朧之間,自己這片不大的地方,似乎又多了一個人。
獄卒又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將那人丟在了一旁,就直接走掉了,尚云還沒來得及看清旁邊這人的樣貌,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這一腳,可以說是把尚云心中的火氣,直接踢了出來,本來,尚云就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
現在倒好,居然被一個新來的給欺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尚云現在不能使用技能,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想到這里,他拖著沉重的步伐,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那人的身邊,想要給他一計上勾拳。
“是我,吳廷!”
聽到這話,尚云一下子精神了起來,連帶著,臉上的倦意,全都直接不見了,當然,這也并不排除,尚云臨時收招,腰部有些疼痛。
再看吳廷這邊,總算到了大牢這邊,他下意識地長舒了一口氣,吳廷連忙摘下了面具,直接坐到了地上。
有一說一,這個面具的透氣性真的很差,這段時間,真的把他憋壞了,要吳廷說,踹尚云一腳,那根本就是輕的。
你看,這混小子,剛才居然還想還手,現在,總算見到了正主,既然有這個機會,吳廷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過來,來,來,你自己說!”
吳廷給尚云騰出來一個位置,并沒有什么廢話,直接讓尚云自己說,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必須得讓尚云好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師傅,我錯了。”
“你錯在哪里?”
“我錯在不應該貪玩,我錯在沒有好好完成任務,我……”
“沒了?”
“沒了。”
“很好。”
這話說完,吳廷又狠狠地踹了尚云一腳,聽著尚云撞在墻壁上面的聲音,這一腳的話,吳廷根本就沒有留什么情面。
不過,這并不是因為尚云回答得不好,也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吳廷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那個面具。
現在,在狠狠地踹了尚云一腳之后,吳廷總算舒服了很多,此時的他,在伸完了懶腰的同時,一把將尚云拽了過來,準備好好商量一下從這里逃出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