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少女冷哼了一聲,在她看來,對方的反應(yīng),實在天真的可以。
有膽量去做,卻沒膽量承認(rèn),難道說,墨羽盟的人都是這樣?想到這里,她用一種更為輕蔑的眼神,打量著在場的眾人。
劍圣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顯然,來者是敵非友,從明顯找茬的態(tài)度,再聯(lián)想最近墨羽盟的所作所為。
對方的身份,明顯呼之欲出。
“敢問閣下是盜門的人?”
劍圣的語氣比之前客氣的許多,本來,以他的身份,根本無需顧忌太多。
只不過,一來墨羽盟有錯在先,對方找上門來,占了一個理字,二來,則是羅帕現(xiàn)在的身份,代表著墨羽盟的立場。
也許有人可能覺得奇怪,之前夕途城出事的時候,羅帕也在現(xiàn)場,按理說,盜門的人應(yīng)該能認(rèn)出劍圣才對。
眼前的這名黑袍少女,既然能夠代表盜門出面,想必也是非常重要的核心成員。
那一天,并不是所有的盜門中人都出席了那場試煉,黑袍少女正是其中之一。
正因為這樣,即便劍圣就站在黑袍少女的眼前,她也根本沒有認(rèn)出來。
“是又怎樣?”
她用一種很不耐煩地聲音答到,完全沒把羅帕放在眼里。
“這位朋友……”
“誰和你是朋友?趕快把墨離叫出來,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聽完這話,在場的所有人,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打量著黑袍少女,就算是墨離在場,她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就算她是盜門的人,也沒有資格和實力,在劍圣面前說著如此狂妄的話。
再看羅帕這邊,氣極反笑的他,并沒有說什么廢話,恰恰相反,他準(zhǔn)備用實力說明一切。
想到這里,他揮了揮衣袖,一道看不見的音刃順著他的手勢,直接攻向了黑袍少女。
簡簡單單的一擊,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住的,然而,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絲毫不見慌亂的黑袍少女,同樣有自己的應(yīng)對之策。
只見她用右手,在半空之中劃了一個整圓,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就化解了劍圣的攻擊。
順著空氣的律動,之前的那道音刃,直接被她轉(zhuǎn)移到了百米開外的地方。
這是……
看到這里,羅帕的臉上突然露出激動的神色,連帶著,他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帶著欣喜的情緒。
“你是哈克的徒弟?”
“少廢話!”
黑袍少女完全沒給羅帕面子,她暗中加快了速度,與之前相比,攻擊得更加賣力了。
羅帕倒也不惱,明眼人看得出來,此時的劍圣,完全不似剛才那樣火氣十足,任憑對方如何攻擊,他只是一味地躲讓,并沒有還手的意思。
在這之后,又過了幾個回合,也許是羅帕的演技太差,也可能單方面的攻擊并沒有意思。
黑袍少女率先跳出了戰(zhàn)圈,臉上不滿的情緒,直接溢于言表。
“墨羽盟必須給個說法!”
“好說,好說。”
對方明顯一愣,事實上,現(xiàn)場除了劍圣本人在內(nèi)的所有人,聽完劍圣的話之后,都明顯一愣。
不少玩家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然而,羅帕接下來的話,完全打破了他們心中的幻想。
“人質(zhì)的話,我們待會兒就放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暗柔立馬就不干了,她撥開一旁看著好戲的玩家,擠到了劍圣的身邊,直接將羅帕拉到了背后。
“前輩,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這話,帶著三分不滿,三分不解,還有三分的懷疑。
可能羅帕這邊也覺得做得有些過火,他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我……我當(dāng)然是現(xiàn)在墨羽盟這邊,小柔,我有些累了,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說完,羅帕擦了擦事實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直接退到了后面,突然得知老友的消息,情緒激動的羅帕,顯然忘了自己的立場。
為了避嫌,劍圣決定將后續(xù)的處理,完全交給暗柔,有自己在這兒壓陣,諒對方也做不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把黎老交出來!”
黑袍少女看著走上前來的暗柔,眼中突然冒出了無名怒火,從手下傳來的信息反饋來看,眼前這個拿著匕首的女人,就是罪魁禍?zhǔn)字弧?br>
就是她,讓盜門這段時間丟進(jìn)了臉面,成為了大家的笑柄。
“想要的話,得問我的匕首答不答應(yīng)!”
新仇夾帶著舊恨,特別是,對方說的話還很氣人,帶著這股情緒,轉(zhuǎn)眼之間,黑袍少女與暗柔戰(zhàn)作了一團。
現(xiàn)場的其他人,一臉平靜地看著兩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并沒有選擇胡亂插手。
倒不是他們講究什么江湖道義,實在是這種級別的對決,他們很難保證,在插手的同時,還能全身而退。
暗柔這邊,拿著匕首,黑袍少女這邊,則是拿著一把音叉,音叉在她的指間,似乎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鐺、鐺、鐺……
暗柔的連番攻擊,并沒有特別明顯的效果,都被對方,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直接擋了下來。
這還沒完,俗話說,進(jìn)攻就是最好的防御,抵消了暗柔攻擊的音叉還在繼續(xù)活動,只見黑袍少女將音叉放在了嘴邊。
如此簡單的動作,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暗柔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絲危險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側(cè)開了身。
一道看不見的音波攻擊,直接飛了過來,所過之處,卷起了一地土屑暫且不提,似乎,所有的防御,在它的面前都成了擺設(shè)。
這不,有些玩家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音波殘存的能量,直接轟了個底朝天。
如此危險的招數(shù),自然激起了暗柔的好勝之心,她再次從戒指中抽出了兩把匕首,和之前的那把,一并湊在一起。
三把匕首,在空中擺成一個三角形的圖案,從這個圖案中,接連冒出三種顏色,三種顏色湊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圓圈。
藍(lán)色代表海洋,褐色代表大地,金黃色代表天空,換而言之,三種顏色封住了所有逃跑的線路。
在這招下面,根本沒人躲得過去,事實上,的確如此,再看黑袍少女,也沒有躲的意思。
她在空中劃著半圓,一切的動作,都是之前的重復(fù),顯然,她打算故技重施,然而,單從過程來看,完全沒有那么順利。
三種顏色圍成的圓圈,只被塞了一半,就定在這里,直接停滯不前。
一道道閃電在兩者結(jié)合的地方,接連不斷地閃現(xiàn)著,周圍的空間被狂暴的能量帶得有些扭曲,看樣子,并不會維持太久。
終于,這塊臨時開辟出的現(xiàn)場,達(dá)到了某個臨界點,由三種顏色拼湊成的圓圈,被之前的閃電劈成了兩半。
一半留在了圓環(huán)中,至于另一半,以一種傾斜的加速度,直接襲向了黑袍少女的方向。
她來不及躲閃,直接被挑落了面紗,她的模樣,足以令人印象深刻,那不是一種精心動迫的美,恰恰相反,那是一種耐看的感覺。
黑袍少女摸了摸臉,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連忙拾起了面紗,用一種更為嚴(yán)密的手法,牢牢實實地?fù)踝×俗约旱哪槨?br>
連續(xù)的對戰(zhàn),讓對戰(zhàn)雙方在一定程度上,摸清了各自的實力,如果不是立場不同,也許兩人可以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
發(fā)生了這樣的插曲,對戰(zhàn)的雙方,完全找不到繼續(xù)下去的理由,也許,她們應(yīng)該坐下來,好好談上一談。
兩人直接席地而坐,倒也不嫌臟。
“把黎老放了,這是底線。”
對方說話的語氣雖然弱了很多,但是強硬的態(tài)度還在,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diào)這點,看來,黎老對于盜門,真的很重要。
既然這樣的話,就更不能放黎老走了,沒了人質(zhì)在手,天曉得盜門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情。
更可況,墨姐姐并不在這里,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若是貿(mào)然打起來的話,只怕會露餡。
“不放!就不放!”
暗柔死死咬住了這一點,說什么都不肯答應(yīng)對方的要求。
“叫你們盟主出來,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有沒有資格,先打贏了我再說!”
見對話大有朝著死循環(huán)的方向發(fā)展,劍圣適時地加入了進(jìn)來,他剛一開口,就遭到了兩位女俠的一致對外。
“我說,兩位……”
“和你沒關(guān)系。”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吃癟的羅帕,直接陷入了無語之中,心情大為郁悶的劍圣,根本懶得管什么家長里短的破事兒,唉,就由她們瞎折騰去吧!
想到這里,他直接嘆了口氣。
“不交出黎老也行,把邪神燈交出來!”
某種意義而言,黑袍少女的這句發(fā)言,完全暴露了她的智商,慢說暗柔知道邪神燈的所在,即便他不知道,這樣的東西,竟然能讓盜門的人拋棄核心成員,想必也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她又怎么可能交出來?
“我不知道。”
這回,暗柔并沒有撒謊,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倒是想知道燈神的下落,燈神與墨姐姐綁定在了一起,知道燈神的下落,也就意味著……
暗柔的態(tài)度,多少讓黑袍少女有些惱火,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配合,讓她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既然對方不承認(rèn)的話……
想到這里,黑袍少女決定使出一招看家的本領(lǐng),只見她用雙手快速結(jié)了幾個印,下一刻,一塊純白的物體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里。
在那之后,是持續(xù)很久,而且聲調(diào)毫不重樣的尖叫聲……